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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事……”凌宵天站起身，犹豫道，不知为何，他有些不敢去看她的脸。
“六哥真有这么好吗？”十一突然冒出一句。
凌宵天的心忽地一沉。
好像是在哭泣，又像是在求饶，其间还夹杂着凌宵天的名字……
看她身上穿着的素袍，就像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
十一原本的样貌颇有些女子的秀气，现在多出这块伤疤来，倒显给他的身上多添了些男子气。
他不敢想如果失去她会怎么样。
慧香送来早饭后便退了下去，苏白桐端起汤碗来慢慢喝着。
“你先回屋去。”凌宵天见是他，脸上重新露出他那招牌式的微笑，好像刚才那凌厉的眼神只是十一的幻觉。
正屋内，传来吱吱嘎嘎的声音，就像要将床榻摇散一般。
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正吞噬着他的心。
柔软的触感不断落在她的颈间，时而如同羽毛拂过，时而又带着些刺痛。
凌宵天回府后没敢直接回正屋，而是寻来药箱，把屋里下人打发出去后更衣清理伤口。
苏白桐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
第二天早上，他的眼睛下面便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出现在苏白桐面前。
十一在院子里散步，为了能早日恢复他的双腿，他每天都要按照苏白桐的要求，在院子里走上百圈。
“我想留着它，看上去是不是显得很凶？”十一故意板起面孔。
“凌宵天，我想要的，你已经全都给我了。”她伸出手来抚上他的脸颊，“你想做什么，去做便是，我一直都会等在这里，你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我。”
深深浅浅的红痕。
苏白桐抬头看着他，清亮的眸子里泛起柔和的波纹。“后悔……”
“不是让你先睡吗。怎么还醒着？”凌宵天没有回头。
凌宵天露出微笑。没有说话，慢慢低头凑上她的唇间。
他不想失去她。不想再变成一个人。
这些人是……死士！
可是十一这副长不大的模样，再加上苏白桐占着绯王妃的辈分，所以这话说出口时理直气壮。
十一的目光悄悄落在她的脖子上。
一路上的血早就凝了，脱中衣时衣裳被血粘在伤口上，一扯生疼。
隔壁的厢房内，十一被这声音吵醒，仰面盯着帐顶，不断的皱眉。
“凌宵天……”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软软的，就像加了蜜糖般，满是魅惑的意味。
等了足有小半个时间辰，那声音才渐渐小了。
苏白桐穿着一件云色长衫，才洗过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还是半干的状态。
苏白桐手指灵活的将他的衣带系好。
按年纪算的话，他与十殿下同年，确实比她大。
看她笑了，十一更加得意。
十一狠狠地将被子蒙在头上。
苏白桐端着碗，看了他一眼，“小孩子懂什么。”
一瞬间，竟让十一有种不寒而栗之感。
“六哥？”十一笑嘻嘻的向凌宵天走过去。
十一被呛住了，咳了半天，连脸都涨红了，“我好像比你大吧？”
谁知苏白桐又接口道，“……后悔没有早些跟了你。”
十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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