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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香狸却不管她怎么说，一个劲的用脑袋去蹭她的身子。
“属下明白。”鬼面隐住眼底犀利迫人，起身告辞。
鬼面定定的站在那里，满眼惊骇之色。
“王……王妃，您怎么知道凉月的？”
小香狸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凑到她腿边蹭着。
从表面上看，事情太过复杂，但若深入了细想，其实寻根同源，全都起于森浴一族的女子身上。
“还没呢。”慧香道，“已经很晚了，要不要摆饭？”
鬼面想了想，“她很少出庄子，好像在躲什么人，就是庄上来了客人她也极少出面，父亲也很照顾她……”
苏白桐一手撑住额角，发出无声的叹息。
在最后的那一味配方上，写着三个大字：画骨香。
就是在“森浴”之书上，她也没有见到过实图，看着那最后一味配方，她有几分无奈。
随着火焰的升腾，那三个字渐渐的化为了灰烬。
无痕以前跟随在她身后的种种，还有国师、嫦昭以及她母亲的身影交替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为什么？”相对而言，鬼面的语气还是极其冷静的。
“鬼面，你继母是个什么样的人？”
苏白桐也不知自己坐了多久，等她抬头看向窗外时才发现天色已晚。
“应该没有。”鬼面沉吟道，“属下没敢靠的太近。”
鬼面被苏白桐突然转变的话题弄的愣住了。
“是……是谁……”鬼面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压抑的颤抖。
“事情总有真相大白的一日，你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差再等些时候。”苏白桐安抚道，“等我将事情弄清之时，定会告诉你，到时我们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不过就算是难寻，多寻几年也还是有希望凑得齐的，可是这方子除了一味女子的阴阳眼甚为难寻外，还有另一味方子却是她从没见过的。
鬼面全身一震。可不置信的盯着她，“王妃，您真的知道？”
鬼面危襟正坐，“王妃请讲，只要属下能做到。”
“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要先答应我一件事。”
这方子她不敢留下笔墨，所以只能记在脑子里，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抄写几遍，以防止忘记。
“也许，我知道是谁杀了你的家人。”
苏白桐抱着小香狸去了书楼。
那种阴冷的感觉就像让人坠入冰窖似的，入骨深寒。
鬼面一语不发的坐在那里，周身沉静，但那隐隐迸出的杀意就连坐在对面的苏白桐都能感觉得到。
苏白桐这还是第一次听鬼面说起他自己的事情，以前她看到鬼面的脸时就曾猜测他定然有一个不堪回首的过往，现在听了也不觉得意外。
鬼面又将那日在城外山庄失手之事说了，末了道，“那五万两银子就是被她拿了去……全都是属下无能……”
短短的两个字，骇人面具后的那双眼睛里的狂怒犹如天翻地覆似的弥散开来，烈火熊熊，燎原而起。
凌宵天没有回来，府里便没人会打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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