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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宵天叹息一声，“我记得你以前告诉过我，不想笑的时候可以不用笑，同样在我面前你也不必如此辛苦。”
凌宵天带着苏白桐进了寺内。
苏明堂好歹也是朝中官员，做到吏部尚书之职。这官位已是不小了。
苏白桐手指下意识的收紧，尖锐的指甲前端刺的他手掌微痛。
沉默了许久，她用微哑的声音道：“父亲说，在我出生的时候，她便疯了，几次三番想要杀死我……”
饶是她性子再淡薄再从容，亲生母亲就在她的面前，在她还没想好该以什么样的姿态面对时，就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着实令她手足无措。
苏白桐的手在他的手掌中不可抑止的颤抖起来。
她刚向前迈出一步，只见那位妇人的身边突然冒出两个四十多岁的婆子，她们警惕的盯着他们。
凌宵天似不解道，“为何她们几个就可以进来此处随意走动，我们却不行？”
“我之前派人来打听，可是这里的僧人都说没有见过你母亲。”
他们先是去大雄宝殿里上了香，然后顺着寺内的小路信步赏景。
苏白桐靠在车座上，漠然的睁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就连凌宵天突然进来都没有发觉。
疯子？
苏白桐愣了愣，身后凌宵天微笑着上前道：“我们只是随便走走，见院里景致不错，我夫人前几日做了一个梦，刚才她告诉我说梦中的景象与你们院中的景致倒有些相似，所以我们便想进去看看……我们又不会走远。只在这附近转转，请行个方便吧。”说着他从袖中摸出块银子来，不着痕迹的塞过去。
出了角门，凌宵天便带着苏白桐离开寺院。
“多谢，多谢。”凌宵天笑着拉住苏白桐的衣袖，两人从小门进了院子。
凌宵天丢下一句：“没有吩咐莫要进来。”便进了车内。
凌宵天觉察到她的异常，顺势望过去，一时间也愣住了。
凌宵天低声道：“就在这里。”
这时从小门里出来一名僧人将他们拦住了。
闻听此言，苏白桐的眉梢不禁微微蹙起。
她倔强的在他面前保持着应有的冷静，可是她越是这个样子，越让他心如刀绞。
两个婆子凶神恶煞般的朝他们吼，台阶上的那个妇人转过头来，望向他们这边。
如果说，这不是她的幻觉……
“走了，快些回去！”其中一个婆子催促道。
他伸出手去，毫不犹豫的将她拽进了自己的怀里。
凌宵天原本骑马行在一侧，但随着车轮转动的同时，他听见车厢里微不可闻的啜泣声。
妇人慢慢转过身，就像她出现时那样，悄然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哪怕对他露出一个微笑，也能让他欢喜。
“忘了吧，都过去了。”他轻轻摩挲着她的脊背，就像在哄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般耐心的劝慰着她。
僧人一脸为难：“施主有所不知，这里本是关着个疯子，平时不让香客进来也是怕她伤了人。”
那个人，也许就是她的母亲，紫瑶。
“你们是什么人？”其中一个婆子向下喝道，“这里是不允许香客擅自进入的，你们快些离开！”
苏白桐抬眼望去，只见院墙一直延伸到极远处，除了一道小门外，再也有其他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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