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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牧阳倒不意外，嗯了声：“他和我说过，他要带走宝宝三年。”
“因为，北北每次都为你冒险。”
小孩子不知道是遗传了谁的好基因，对时间特别敏感，没做一件事都要去看时间，把自己的小生活安排的有条不紊。
“妈妈要小爸爸，”她抽泣着，委屈地说，“宝宝要爸爸。”
“北北，不要强迫她，让宝宝先留下来，”他说，“或许，她真的选择的是你哥哥。如果宝宝后悔了，我们很快就能接她去莫斯科。”
她就这么一言一语地哄着宝宝，程牧阳就半蹲着身子，看着南北和她怀里的宝宝，始终没有再说什么。他曾经想过这个孩子肯定会非常像南北，却没有想到会这么像，除了眼睛的颜色和自己相同，其余的五官，都完全和南北一样。
—— 全文完 ——
她以为，程牧阳是要给她惊喜，所以才突然改变行程。
“不是，”程牧阳搂住她的腰，轻轻捋着她的长发，“她是安全局的人。”
过了会儿，才终于想起什么，眼眶忽然就红了起来。可能是因为和程牧阳不熟悉，她还不敢直接去问。程牧阳察觉了宝宝的异样，柔着声音问她：“宝宝怎么了？”
真是混乱的逻辑关系，南北头一次发现根本解释不清楚。
“那，可以把妈妈还给宝宝了吗？”
“然后再亲自修复关系？赢得美国人民的更大好感？”
他的声音，出乎意料的温柔。
“不会的，”她不太相信，“我哥哥没有那么狠心。”
“最主要的是，整个行程刚好六日六夜。”
她这么看着宝宝，只觉好笑。
她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这个男人，还记得自己在沙特应允了什么。
岂料宝宝真就很听话，想到南淮，真就抽抽哒哒地停了哭。可是鼻子还是带着很重的声音，小小声说：“宝宝想妈妈。”
这种感觉，绝非言语能表达。
程牧阳笑了：“为什么是我，就要有例外？”
“有奖励吗？”
程牧阳想要伸手抱抱宝宝，南北忙嘘了声，用口型说：现在不要动她。
除非，有沙特皇室的默认。默认程牧阳无害。
“宝宝不要哭了，爸爸要回来了，”南北轻声哄她，“忘记爸爸说了什么了？爸爸不是说过，宝宝如果哭的时间超过五分钟，午觉就不能和妈妈睡？”
看来她真的需要一个非常合理的解释，关于比利时，关于程牧阳和自己的相识，是否都是他的刻意安排：“她是你的人？”
比利时，是她和程牧阳初相识的地方。
“我想，这件事的难点，就在你的身份，”令人意外的是，南淮也看到了这一点，“我可以帮你以贵宾身份，安全离开沙特。我的一位老朋友，他是美国现在最大的个人投资者，那些大的企业，都有他的参股，所以他也很希望可以让两国关系紧张。”
他们准备离开的这天，南北尝试联系南淮，始终未果。
的确是互赢的合作，程牧阳没有拒绝的理由。他欣然同意后，很快就和南淮协商好了执行的方式、时间和地点。出乎意料的一拍即合，他发现，自己和南淮有很多共通处，比如目标明确，同时对执行的要求非常苛刻。
南北用温热的毛巾，给宝宝擦了眼睛和手以后，才问她：“爸爸呢？”
南北在那个姑娘放下托盘时，才随便看了她一眼，却有些愕然。是喀秋莎，在比利时念书时她的室友，那个多年未见的莫斯科姑娘。喀秋莎只是对她龇牙，笑了笑，很快用俄语和程牧阳恭敬地说了句话，退出房间。
“程牧阳，”南北哭笑不得，“你有没有觉得，你特别的贪得无厌？”
南北惊异于她的固执，如果说日日陪伴在宝宝身边的，应该是她这个妈妈才对。南淮虽然和宝宝感情好的不行，陪在她身边的时间却特别少？？宝宝哭着重复了很多遍，挤在床角里睡着了，双手仍旧紧紧抱着帽子，像是觉得只要不戴上这个帽子，她就不会离开这里。
南北只是这么看着他们，就觉得，当初能在菲律宾保住宝宝，再生下来，一定是佛祖给的最大的恩赐。
南北看着他们两个人，心软的一塌糊涂。
身边的程牧阳已经先一步走过去，南北没来得及拦住他，他就已经站在宝宝的面前，轻轻蹲下了身子。
才终于给了个更加周密的建议，而这个更周密的建议，就是之后他和南北所做的，将CIA引上勾后，交给沙特的政府。当然，南淮的这个建议他曾经也想到过，可惜危险也很大，毕竟程牧阳也是带着四组莫斯科特工而来。
南北躲开他的手，却躲不开他忽然望向自己的目光，像是看着一样等待了太久的东西。
“那你还答应他？”
“程牧阳，”那天，南淮挂断电话前，告诉他，“幸好是你。如果是别人，我一定会让他悄无声息的死在沙特。”
有日光从玻璃外照进来，落在地上，列车正在往西伯利亚大陆行驶，车站之间间隔着数千里，只有大片的森林和草原，绝非是畹町能看到的风景。
“你是他妹妹，”程牧阳说，“我抢走了他的妹妹，而且宝宝喜欢他，胜过我，甚至胜过你这个妈妈。”他说的是事实，可是南北仍旧疑惑，这两个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他摇头：“不舍得。”
“可宝宝是你女儿。”
“你舍得？”南北总觉得，这里边，有什么蹊跷。
南北不敢强迫她，被她弄得也不停掉眼泪。
很快有个莫斯科姑娘，端来烈酒美食。
而现在，不再是简单的她和哥哥患难与共，有了程牧阳，也有了宝宝。
南北听得心酸，悄悄走过去，从身后搂住宝宝的小身子，用脸蹭着她说：“妈妈回来了。”宝宝这次是真的傻了，足足三四秒后，忽然就哇地一声哭出来。完全没有了刚才的乖巧镇定，扎到南北的怀里，再也不肯出来。
他们抵达比利时时，宝宝正准备吃午饭。
“他不狠心，他只是太爱你们，”程牧阳反倒是给南淮做了解释，“你，我是一定要带走的，其余的，就看缘分了。我想既然宝宝有缘叫他爸爸，总会对他有些不同。”
宝宝有些害怕，可是却没有躲开。
无论南北说什么，她都不再说别的话。
“爸爸？”宝宝想了想，轻声告诉南北，“爸爸说，今天小爸爸来做客。他说，他不喜欢小爸爸，所以，他今天不在家。”
客厅外，她坐在那里。
当南北做了核工程师的替身后，是波东哈先找到他，将核工程师交给他的同时，也把南淮的连线电话交给他。南淮，他曾经在年少时见过他，却没想到过了这么年，会因为南北的再次失踪，和他通这个电话。
就是波东哈和南北的邀请人，沙特现在最富有的王子。
“小爸爸病好了。”
程牧阳当然明白他说的是谁。
他边说着，吻已经落在她的身体上：“我十四岁那年到过瑞丽畹町，见过你，那时候你很小，笑的时候眼角微微扬起来，漂亮极了。”她讶然看他，程牧阳笑了笑：“意外吗？从我第一次看到你开始，我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的位置，“根本就不会有其它的存在。”
“告诉我，你在沙特的计划。”南淮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
南淮的潜台词很明白，南北为了程牧阳可以连命都不要，他只能妥协。
宝宝不懂：“爸爸会去吗？”
宝宝小声笑著：“小爸爸的病好了吗？”
南北想，小哥哥是真的生气了。不过没有关系，他从不会真的生自己的气。
她笑：“要什么奖励？”
宝宝噢了声。
而现在，恰好就是这里的冬天，深夜最低只徘徊在零度，虽有雨雪，却也大多是粘稠的小雨，和落地即化的小雪。
他们在极特殊的一节车厢。
她试探问他：“我哥哥答应帮你，就是因为要带走宝宝？”
她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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