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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重瞳却隐约折射出几分冷凝狠辣，眼皮底下透出几分青涩，那是昨夜纵酒的缘故。
“后来，我想，当面请求比较有诚意，可是，在见到你之前，我突然决定放弃了，不骗你。我是真的决定放弃了。”
寝室里，听罢，林子晏再次滚地。
“路悠言？”林子晏撇嘴：“路有冻死骨的路，念天地之悠悠，独伧然而涕下的的悠，喜言是非的言？”
他颔首，淡淡道：“不错，连出处都很清楚。”
顾夜白一怔。
顾夜白正埋头为作品润色，随手在一旁的画布上写了个名字。
顾夜白瞟了一下腕表，分针正好指上五点三十。
男人利眸在她身上一度，微微挑眉：“你说，你能期待和一个32,25,34的女人做什么？”
“那幅画，”她低了头，好半会才涩然道：“曾经，我认识的一个人也临摹过。“
眉峰一皱，顾夜白有了平生第一次的悔意。
待得悠言气喘如牛的跑到跟前，顾夜白已把眼镜戴上，刚才种种，便如风过无痕。
方向，往前。
“子晏，你脑袋里怎么净装龌龊的东西。”顾夜白嘴角微勾，手上动作顿缓，脑里突然浮起别前她笑意微微的小脸。
每年的这几天，如果不靠酒精的安抚，他必定无法入睡，睁眼到天明。酒下空腹，胃便折腾得厉害。
“那么明媚的颜色，花冠上的花还在开着，画里少年年华正好，可他却那么寂寞。这世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幸福和快乐，他的哀愁悲伤又有谁去想过，无人问津，也不过是刹那芳华，还没开尽已经凋谢。”
“这毕竟打扰了你的生活，我们又不认识，你并没有理由更没有义务帮我——你一定在想怎么会有一个人这么不害燥，脸皮厚吧。”她苦笑笑，“我确实打算放弃了。如果没有那些画，我断不会喊住你的。很美的画，我不希望就这样被雨水毁了。”
“顾同学，也许我不招你待见，不过好歹我们也要相处一段时间，也不好老是‘喂’‘哎’，‘同学’这么叫吧。”她格格而笑，道：“我知道你叫顾夜白，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呢。我叫路悠言，路遙知马力的路，悠悠寸草心的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言。”
这是他交给夏教授的作品中的其中一帧，这是他仿毕加索早年同名作品而临摹，不过其中又加了自己的技法和创意。
她一怔，旋即折了回来，满脸惊喜之色：“你，改变主意了？”
“你——”她拉长小脸，怒了。
“嗯。”
“什么？！”
“是的，你的猜测都对。我知道在电话里对你的请求有点无——”含糊地带过最后一句。
悠言当掉，脸大红，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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