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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曼绷着小脸，“没什么，我不像你一样那么有钱，咱这种平民小百姓就坐得起火车。”
*秦家爸妈和顾家父母早早就等在出站口了。火车清晨进站。A市是极好的天气。天空中被冻得凝固的云块在朝霞的映照下如琼似玉，四位长辈站成一排，都穿的极为喜庆，秦小曼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漾着暖暖的红。
那时候还是半夜里，明亮的灯光在车窗的映照下形成的一团团光晕随着飞速行驶的车跃动，过道里都站满了人，明明是拥挤混乱不堪的地方，偏偏他站的那一块就让人觉得安心舒坦。很久以后，秦小曼还会想，当初向他伸出并被紧攥的那双手，是不是就此握定了两人的一生？
顾朗和秦爸爸在一旁下象棋。秦小曼裹着小棉被坐在凳子上观战。
顾父有睡午觉的习惯，早卷了份报纸去客房，不一会儿，鼾声震天。
比如国庆回家的交通工具选择方面。秦小曼硬是要坐火车回家，就算顾朗将两张飞机票拍在了她面前，说一分钱也不让她出，她还是没有妥协。挤破了头买到了一张从S市到A市的硬座。
顾朗和顾父看这情形知道那两个女人又要闹腾了，都默默地走开。
顾母看看自己的儿子，怎么看怎么满意。
………
秦爸爸无奈地摇摇头，“别管你妈，她最近迷上了网络小说，学了好多不良词汇。都一把年纪了，唉……！”
“小什么小？”秦妈妈擦着手走进来，怒视着自己老公，“咱家小曼再不赶紧的，都成剩女了。我同学她亲戚有一侄子挺好的，小曼你收拾收拾自己，挑个时间去相亲。还不知道谁先抱孙子呢！”说罢狠狠剜了顾母一眼。
小小的桌子底下人的腿脚挤得满满的，不知谁踢到了她受伤的脚踝，疼的她呲牙裂嘴直想哭。
“秦叔，您有话直说。”顾朗思索了一下，将马跳到一边，避开了秦爸爸的炮。
不就是说了句实话吗？她秦小曼的心思什么时候都瞒不过他。女孩子长大了就麻烦！顾朗开始有点想念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小小曼了。
顾母的声音因为生气越发尖细，“现在你们小曼还不是要给我家朗朗打工！”
“朗朗，你很聪明，这些年在外头也混得风生水起。……小曼她，虽然不是特别优秀，也是我和她妈妈捧在手心里疼着长大的。你若是心性未收，就还是把她当你亲妹妹样疼着。可好？”秦爸爸摸摸下巴，将俥压回到河沿上，彻底封死了顾朗后退的道路。
“亏我家小曼每天想着你，感情你顾阿姨就这么看不起我们。我就知道，你这个女人势利眼的很。想当年我爹做办公室主任的时候，你爹还给我们送礼呢！”
“朗朗，你年纪也不小了吧。”顾母有目的地说道，“妈妈年纪大了，也想抱抱孙子了。”
秦小曼胆战心惊都不住往厨房里瞧。每次妈妈和顾阿姨吵架失败后，总是会戳着她的额头埋怨她不争气。她已经预想到自己的下场会有多么凄惨了。
*硬卧车厢里很挤，人比较多，秦小曼靠窗坐着，被身旁的两个粗壮的男人挤得紧贴着车壁。她可怜兮兮地将头靠着车窗玻璃，开始懊悔，早知道就听顾朗的话了。这样闹下去还是自己受罪。何苦来哉？
短暂的软弱过后，秦小曼以前所未有的强硬态度对待顾朗。
“小曼，给爸爸泡杯茶来。”
“哦。”正看到精彩处，秦小曼不情不愿地起身，慢吞吞地去拿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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