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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夜用力拽住父亲的手,严肃道:“我是认真的,您可要准备好了。”
出了门,锦夜就感到阵阵凉意,京城不必瑶州,夏季夜间气温骤降,风又大,她今日穿的衣衫轻薄,全然挡不了寒意。
双手抱着手臂,她慢吞吞的走在小巷上,期盼能遇到些什么。
严子湛淡淡纠正:“是黄金。”
严子湛在想,自己到底是哪里见过眼前这个女子。
“狗官!纳命来——”壮汉按耐不住,从古琴背缝隙中抽出短刀,足尖一点就大步逼近。
“切。”男人不以为然的耸肩,鄙夷道:“妇人之见。”
严子湛半阖着眼,长指缓缓把玩着酒杯,淡淡道:“你对这个女人可有印象?”
锦夜颔首,回头看一眼太守府,正要抬步上去,眼角却瞥到某黑色人影。
男人冷哼一声,随即指着严子湛的鼻子道:“老子今天就告诉你这个臭小子,不要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老子不卖,就不卖!就算是皇帝老子来求老子也没得商量!”
“生意不好还不是因为你那臭脾气。”妇人端着茶水,没好气的瞪了丈夫一眼,“拜托你也收敛点,总是为了一点小事就同客人吵架,如此一来,我们全家很快就要喝西北风去了。”
终于,少女步履站定,“严相,奴家为您满上一杯。”
“是么?毫无商量余地了?”严子湛不怒反笑。
“奴家为小姐斟酒。”宝杏此刻已经卸下了面巾,半垂着绝美脸蛋,语气轻柔的几乎可以掐出水来。
姿色平庸,五官乏善可陈,唯一称得上优点的便是超出寻常大家闺秀许多的气质,优雅淡然,矜贵庄重。不过即便如此,他依旧不认为自己会有闲情将眼光投在她身上,此刻忽而来了兴致不过是因为那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车夫低声催促:“小姐,外头风大,快上轿吧。老爷都已经先行一步了。”
锦夜哽住,她曾料想过这秘方的几十种可能性,兴许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兴许是包解百病的药方,可是……无论怎样,都不该是点心的做法啊。
他不知不觉就软下了语调:“姑娘,不好意思,我们今日已经打烊,明日请早。”
贪念一来,纵是千军万马也挡不住,妇人颤抖着手,正欲接过,背后却遭人重重拍了一记,她一个哆嗦,立刻反射性缩回了手。
招手唤来隐卫:“辟岐,你认为她如何?”
“姑娘无须客气,稍等片刻。”妇人走开去后间倒茶。
妇人察觉到丈夫的神色,便细心取了竹筷塞入锦夜的手里,轻声道:“难得这么晚了还能遇到姑娘,想来也算是一种缘分,不妨尝尝看再走。”
可男人却不领情,牛脾气迅速上来,嘴里一直嚷嚷个不停,大意便是死都不卖要对方别痴心妄想之类的话。
“这怎么会是红豆糕呢?”男人有些不悦,故作神秘的伸出手指指盘子:“这可是我家独传的八宝如意糕,滋味美妙,保准你吃了一块便忘不了。”
“这是……红豆糕?”锦夜的声音不自觉拔高。
“好吧,务必小心些。”
妇人傻了眼,天,五百两黄金,那是怎样的奢望,光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她从未考虑过夫家的秘方会值那么多钱,自她嫁进来之后,丈夫脾气暴躁,而店铺所处地段又极为偏僻,生意根本算不得好,生活也只刚刚够糊口过日子而已。
若真惹恼了对方,可就不好了,他们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拿什么跟人家斗。
苏起旺愣住,半晌点头:“好吧,就依你。”
“辟岐?”
辟岐顺着对方的目光望过去,先是怔忪片刻,继而再难自若,他想起在别业后院她苦苦哀求时的神态,可那般卑微可怜的神态却与如今面前浅笑嫣然的脸蛋难以联系起来。
忆起那严大人砸千金求秘方的样子,她愈加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大半夜的跟踪他,拐过小巷穿过弄堂,来到几乎是京城最偏僻的地方,千辛万苦就换来这么个匪夷所思的情况?
锦夜摇摇头:“我雇的轿夫就在不远处,无需担心什么。”她撒了谎,执意不让对方送。
他居然还在这里?!
绵软的点心口感极好,还带着红豆独有的浓郁香味。坦白说,她这些年也吃过不少名厨烹调的美食,倒是养刁了嘴,即便是糕点之类的,也能就师父的手艺粗略点评一二。
一旁的妇人盖上蒸笼,笑呵呵的道:“是啊,姑娘,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呢?”
男人盯着面前那双亮晶晶的眼,古怪道:“姑娘不怕么?”
良久,不见动静,只是原本亮着的光莫名其妙暗了下去。
大厅里已然乱了套,刘旭义急得跳脚,粗着嗓子大吼大叫,手忙脚乱的指挥家丁侍从扑上去。而剩下的宾客,则一致青了脸色,彷徨站在坐榻上,胆子稍小一点的人扛不住,深一脚浅一脚的朝门外跑。
“什么?”妇人惊讶,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什么问题。
“啊,好。”锦夜缓过神来,礼貌回以微笑。
严子湛目光微凉:“五百两黄金,我手里的只是一部分定金,待到秘方送到我府上之际,再付清剩余的账。”
阴暗处的男人紧紧盯着宴席中舞姿妙曼的少女,低声道:“属下认为她就快出手了,大人还请小心谨慎。”
“呸!”男人耙了耙头发,烦躁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大手抓过门板,就要重新安上。这时另一端忽而有葱白玉手映入视线,指尖微曲,礼貌性的在那门边上敲了几记。
男人铁青着脸,粗里粗气的道:“你做什么呢!”
严子湛也不躲,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神情自若的模样全然不像处于危急关头,慵懒坐于原处冷笑着看那白刃袭来。
“我同我爹在街角摆豆花摊,我发誓……我发誓不会说出去,求求你不要杀我。”
男人循声回头,但见有身形纤细的女子静立屋檐下,笑容柔美,气度优雅。
一模一样的脸,截然不同的气韵。
他倏然就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被耍了——
锦夜扭头看了半刻,倏然放下原本微撩的裙摆,轻声对着轿夫道:“我忽而忆起还有些事,晚些时候再回去,你知会我爹一声,让他莫要担心。”
少女勉强的笑:“严相您真爱说笑。”语毕弯下腰来,青丝从肩后滑过掩住面容,看不清楚神色。
喋喋不休的无礼话语窜入耳中,严子湛紧抿着唇,眉心摺痕有加深迹象,沉默片刻冷冷留下一句:“拭目以待。”转身就离去,黑色锦袍很快和夜幕融为一体。
严子湛也不说话,就那么站在石阶上,美眸渐渐浮出冷意。
“那又有何不可,我们就瞧瞧,她要奉上怎样一出好戏。”严子湛瞅一眼身形婀娜的少女,她刚刚一曲舞罢,正软着腰肢,素手执玉壶,开始一个接一个的替在场官员斟酒。那壮汉则亦步亦趋跟在其身后,双手紧抱着琴,神态拘谨的有些古怪.
锦夜笑着听这两夫妻斗嘴,只觉阵阵温馨,想起自她娘死后便再无机会享受这种气氛,不免又有些伤感。直到接连喝完两杯水后,她才倏然意识到耽误了太多时间,赶紧直起身告别:“抱歉,方才打扰二位就寝了。家中还有老父等候,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他攥着拳头,努力隐忍怒火道:“属下不明白大人所问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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