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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身后,靠在冰箱上,还是双手抱胸,满脸的不悦。
“你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问我:人死了之后一切还会继续么?”
“……”她觉得如果现在是在演动画片的话,她的额头上应该出现几条黑条才对。
我不会说你的选择是对是错,我只能说,如果是我,我情愿是前者。
“哦……”可是她不明白这有什么意义。
“密码是123456。”
世纷看着她们,觉得自己心底的痛苦像是减轻了一些。她又想起子默,会不会,这个木讷的女孩也是这样想的呢?
她苦笑着起身,拿起背包,准备要走。
“……”袁祖耘把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好,然后瞪了她一眼,继续忙刚才的事去了。
“啊,你发现了。”换好衣服的蒋柏烈走进来,从冰箱拿了两罐冰啤酒放在桌上。
“是啊!我想如果哪个男人能够挑起女人的征服欲的话,那的确能够让女人‘又爱又恨’,甚至于抓狂。”
她们互望了一眼,好像并没有约好的两人刹那问在对方心里找到了自己的答案。
她拿起厨房柜子里的两只高脚酒杯,往纸箱里随便一塞,立刻引起袁祖耘的训斥:
可是她又期待着新的日子,她要搬回家去跟妈妈一起住,母女俩已经有很多年都没有住在一起,不知道现在开始弥补,是不是还来得及?
“不用啦!我已经出来了,现在正在去停车场的路上。”
“这样说起来,你是一个很被动的人。”
“知道了又怎么样呢?”
“来,当然来。”
周末的晚上,世纷约了梁见飞和林宝淑在餐厅见面,她有点紧张,一直犹豫着足不是要告诉她们真相,也许她要再一次面对“你是骗子”的指控,可是,她觉得自己有面对一切的勇气。
“……”世纷抚着手臂,觉得有点冷。
“喂?”
不要惊讶,从一年前你第一次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世纭。
“哦……”她露出暖昧的微笑,打开啤酒罐,喝了一口。
他拿出钥匙打开门请她进去,自己则到隔壁房间换农服去了。世纷环视整个房间,几乎跟一年前她第一次来的时侯一样,只不过眼尖的她发现窗帘换过了,从苍白的棉布换成了浅蓝色。
“嗯……”她的声音模糊起来,让人觉得心烦。
“挂了哦!”说完,电话那头干脆利落地挂了线。
我在纽约的日子并没有一帆风顺,要知道一个年近三十的人才想到出来留学,会遇到很多困难。比如语言,比如生活习惯,比如与同班那些小我十岁的同学的格格不入,还有对家乡的思念……可是在心底,我却觉得快乐,毕竟我正在做的,是我想要做的事。
“嗯……”
“你知道吗,”她故意危耸耸听,“有人拍到我们抱在一起的照片呢!”
世纭,你还好吗?会不会,也有一点想念我?
半小时之后,当世纷打开房门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张别扭的脸,他双手抱胸,轻蹙着眉头,眼神很凌厉。
“你今天干什么去了?”袁租耘别扭地问。
“嗯?”
她垂下眼睛,看着手指上的戒指,那就像是一个标记——或者说,是一个符号——代表一种承诺,或是责任。她忽然想起书璐在回信中所写的一句话:
她想起那位远在纽约的医生朋友,她曾经那么期盼他能够实现诺言,回到上海,可是如今,她又觉得这种期盼渐渐从她心底消失了。因为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如果他真的选择留在纽约,那么她电应该衷心祝福他——因为她已经从他那里得到了太多的宽容和鼓励。
也许某一天,她会坚定地对她们说:“我是袁世纷,对不起,我还活着。”
我并不知道在那场可怕的灾难之前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我写这封信还有一个目的,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在收到我的那封表白信后,世纭曾经跟我碰过面,她告诉我,所有的问题会在“世纷”回来之后答复我。
“可是公司里那些女人却对他又爱又恨。”
“……没怎么样,”不知道为什么,她埘他的反应并不感到意外,“幸好照片拍得很模糊,没有人知道跟你抱在一起的女人是谁。”
并且,我从你眼里,也看到了痛苦与挣扎,也许你认为与其告诉我真相让我痛苦,还不如让自己、让“世纭”做一个负心的女人,那么我会忘了她,去寻找自己的幸福——所以你把我给世纭的信还给我——如果你真的这么想,我只能说,谢谢你的好意,但我无法接受。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我在你眼中看到了世纭,也许说不定,如果留下的真的是世纭,这些年来你所经历的也会是她所经历的。说不定,她就是我所见到的如你一般沉静而带着忧伤的女孩,总是睁大眼睛看着这个世界,却无力改变什么——我甚至一度分不清,自己看到的是背负着世纭影子的世纷,还是这根本就是世纷制造出来的世纭——但你终究不是她,你也不必是她。
——全文完——
我始终记得,当我问她为什么的时候,她用一种恬静的口吻说:“也许没有人知道,世纷的开朗与乐观,以及她总是勇于面对困难的那种精神,不知道给了我多大的勇气和力量。我从她那里得到了很多,却从来没有为她做过什么,这一次,我要去为她做一件事,那也许是我唯一能够为她做的事了。”
她本来以为,这里不再是她的了,从此以后,这里只会放着各种照片。
她输入密码,邮件打开,里面只有一张模糊的照片,是一对男女背对着镜头拥抱在一起。
昨天收到了你托朋友带给我的东西,有些诧异,晚上想了很久,还是决定给你写一封信。
周五的早晨,她在开车的时候播放书璐的节目。
“好了,知道你很正经,对八卦不感兴趣,下次不发给你了。”
他坐到书桌后的椅子上:“也许、大约、曾经、可能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最后,我还是回来了。”
“可是就算是拥抱也是很劲爆的新闻呢……”
“可是现在,你知道吗,尽管失去了一个,我却好像还是觉得坐在我对面的是两个人。”她伸出乎,在自己的视角里遮住世纷的半边,眯起眼 睛,左右地看着。
“是度蜜月时买的礼物,一直没机会交给你。”
“这是最高机密,”Carol低声音说,“只有公司内部极少数人才能看到。”
“只要留下来的人能够活出自己想要的生活,”见飞说,“那么别人究竟是怎么认为的都不重要。”
她仔细地看着那张图片,想说不止是看不到脸吧!因为实在很模糊,只能隐约看到两人头部交叠在一起的轮廓,没法看到脸,也没办法准确地说他们在做什么。
“是什么?”
你怎么会爱一个,与妹妹相爱的男人呢?
“嗯?”
“今天纽约的天气很不好,抬起头看到的是一片阴沉的天空,这让我不禁想起了两年前的“9·11”纪念活动,那一天,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在这场灾难中有一位朋友离世了,当时觉得一阵恍惚,好像天旋地转。这几年,我有时候也会想起这位朋友,想说在天国的她还好吗?也许她已经无法回答我这个问题,可是没关系,所有想念着她的人都会永远记得她,就好像,她一刻也没离开过。
窗外的马路很幽静,道路两旁笔直地竖着两排路灯,为回家的人们照亮了脚下的路。
“我想,仍然生活在这个星球上各个角落的我们,都无法忘记所有那些已经消失的人,也无法忘记他们给这个世界带来的一切——这样就足够了。
“尽管这些年来,发生了很多,走了一大段弯路……但我很幸运,因为我身边的人都带着宽容而善良的心,当然包括你们,见飞、宝淑——谢谢!”
他没做声,打了方向灯开始变道:“你信不信——”
“嗯。”她笑着点点头,的确就是他最崇拜的的侦探小说家项峰啊!
“你无名指上的……”
“真的吗……”世纷苦笑着,也许这一次,她还是无法说出口。
“嗯,”他点头,“还有你的那位朋友托我带给你的信。”
“啊……谢谢。”
“……我说过很多遍,”他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进来之前请先敲门。”
“是什么?”他忍不住问。
“但那小子从来没告诉我……”
她说了他走后发生的一些事,始终面带微笑,说的时候,仿佛自己也经历了一次洗礼。时问很快过去,临走的时候,蒋柏烈拿出一个红色的袋子递给她。
他张着嘴,脸上的表情是错愕中带着难以置信,怔怔地用手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她微笑着摇摇头,然后从后座上取了一个纸盒放在腿上。
“嗯……那我要跟妈妈商量一下。”
其实,在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不会来的。因为,你不爱我。
“……”
世纷看着纸袋里的丝巾,心里一片怅然……那确实是她们两姐妹最喜欢的颜色。
他用了几分钟才让自己恢复平静,尽管底气已经明显不足,但还是嘴硬地说:“就、就算是这样,也不行!”
整个六月就在一片嘈杂声中度过,世纷第一次觉得,她并没有离开世纭,反而跟她更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就像她第一次见到蒋柏烈时说的:在她的体内,住着一个小小的另一半。
“基本上,”她说,“等到我回到家拆开箱子看到这样的两团东西,都会当做废报纸直接扔了。”
“你在哪里?”
“我想会的,”蒋柏烈温柔地说,“就在我们心里。”
她想了想,然后坚定地点头。
别忘了,充满了罪恶的潘多拉魔盒的最后,是憧憬与希望!
“是的,也许,但是如果你还有时间的话,最好考虑清楚,不要轻易下决定。我一直秉持的信念是,与其匆忙决定,不如静静地等待。”
说完,她把帽子扣到他头上,八年前买的帽子,此时此刻半耷拉在他的脑袋上,显得有点滑稽。
说完,宝淑转头看了看见飞,她同意地点了点头,好像在说:我也是。
下午四点,所有的纸箱全部搬运完毕,她看着自己的房间,忽然有点不知所措。
“项峰好像也从来不会主动告诉别人项屿是他的弟弟。”
她想了想,说:“可是那也许要花很长的时间。”
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猜想你们互换了身份,你扮得很像她,差一点就要骗过我,可是你们还是不同的两个人,尽管面孔如此相似,眼神却毫不相同。你的眼里总是有一团火,即使痛苦和愧疚包围着你,这团火却从来没有熄灭,而她的眼里是一片宁静——我想,关于这一点,袁祖耘也发现了吧?
“应该是‘超级书迷’!你应该告诉他我有他所有的书从第一本开始。”
可是我不能,真的不能。李若愚告诉我,爱一个人,是很奇妙的感觉,也许你脑海里的并不是真正的他/她,可是你执著地爱着,甚至在脑海里与他(她)共度余生。我想我还无法完全了解她的想法以及想表达的意思,可是我却没办法说服自己击爱你,因为在我的脑海里,我爱的是世纭.我无法用现实的手去触碰你,却在脑海里与她共度余生…我无法那么做。
“项屿的哥哥?!”他的音调一下子变得带有威慑力。
“那至少代表你还受欢迎不是吗?”
世纷伸出手,看着自己无名指上套着的戒指,一脸坦然地说:“哦,是你拿来跟我求婚的戒指啊,我在你书桌上找到的。”
他垂下眼睛,脸上是温柔的笑容:“我也要感谢你,在你身上,我看到了一种勇气——当发现自己的错误时,勇于改变的勇气——那让我知道,任何时候当发现自己错了的时候,要改正都还为时不晚。所以……你也教会了我很多,谢谢。”
“啊!”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停转了几秒钟,才缓缓恢复过来,她又仔细看着图片,袁祖耘的脚边有一只拉杆箱,那应该是他出差回来那天,两人在街角吵架后和好时拍下的……“亏你还做了他半年的秘书呢!”
只是短短的一句话,却让她红了眼眶。
他的厨房总是保持得干净整洁,角落里靠墙的地方摆着一张小小的木质餐桌,原本只有一把椅子,现在又多了一把。
“啊?”
她抓着她们的手,抑制着激动的心绪,宝淑激动得红了眼眶,但表情有些懵懂,见飞淡淡地扯着嘴角,一脸的释然。
“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宝淑放下手,队真地说,“我分不清了,好像你们都在,并没有谁离开了谁。”
他微微一笑,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人的一生,要经历太多抉择,偶尔有一些拿不定主意,也无可厚非。”
“收到了……她迟疑了几秒才回答。
“怎么样,我不在的时候,过得还好吗?”
“我下飞机以后打了很多电话给你,但是都没人接。”他不想让自己的不快表现得那么明显,却又无法控制自己的口吻。
“热情开朗的姐姐,还有文静内敛的妹妹。” 。
周一的早晨,世纷收到一封公司内部邮箱发来的密件,她点击,“打开”,却跳出来一个输入密码的对话框。
怔怔地望了一会儿,她才想起那封石树辰的信,于是略带颤抖地拿起来,想了想,才打开。
“这个……很难说……”她看着那个背影,觉得眼熟。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还是一脸坦然,好像那并不是值得大惊小怪的事。
“也许吧……”他背对着她蹲在纸箱前,整理着,脸上是温柔的笑容。
“石树辰?”她怔怔地看着袋子,蒋柏烈去纽约的时候,她请他把那封给世纭的信交还石树辰。
“——我变大的,可不只是头哦!”说完,他自以为很幽默地笑了两声。
“哦,是的,”他一脸自嘲,“快乐和困扰往往只一线之隔。”
但我无法苛责你,因为你是世纭的姐姐,是她最重要的亲人,是陪伴了她一生的人。从很早以前,她就告诉我关于你们之间的很多事,比如你们截然相反的性格,但更多的,则是你们特有的双胞胎之间的默契。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也很无奈。”他摊了摊手。
就在她迷茫的时候,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
“……”她讪讪地笑了几声,算是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