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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为什么不试着接受他呢?”

    世纭迟疑了一会儿,才说:“哦……不过其实——”

    世纭感到一股红酒的气味隐隐传来,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你醉了我可不会管你。”

    “赞同,当然赞同,”他举起双手摆了摆,“我觉得很多人都是这样的吧。”

    “这样难道不好么……”李若愚喃喃地说。

    “喂……”她把手机放在耳边,过了几秒,才迟疑地说。

    “也许对你们来说,那只是自己的姐妹喜欢的一个人,但对那个人来说,你们却是很不普通的。”

    她看了看身旁的袁祖耘,从筵席开始他已经喝了很多杯酒,不知道的人大概还以为正在上演“新娘结婚了,新郎不是我”的剧目。看起来,他不止烟瘾很厉害,连酒瘾也很厉害。

    “你能扶我去床上吗?”他一边问,一边已经迈开脚步向卧室走去。

    原本就盘旋得让人头晕的楼梯,此时对世纭来说简直是一种酷刑,她忽然有点后悔说要送他回家,因为她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真的醉了。

    “单恋一个人的心情是……”她顿了顿,“当然是会有一点苦涩,可是也有快乐,至少当我看到他笑的时候,就觉得这种快乐远远超过了一个人孤单时候的苦涩。”

    忽然,她把像架放回去,还是那样背面朝上。她径自走到客厅,穿上外套背上背包,悄悄地走了。

    “很多,事实上有很多,”他微笑着点头,或许因为喝过酒的关系,声音有点慵懒,“总之我们就是以把病人逼疯为最高守则。”

    他们站在飘着细雨的餐厅门口,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载满了人的出租车,不禁再一次相视而笑,只是这一次,是苦笑。

    “?”她转过身,不由地愣了愣。

    “……”她睁大眼睛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她苦笑了一下,捧着盛满了热水的杯子坐到电脑前,打开她常去的网站,找出录音文件,听了起来。

    “收音机前的各位听众朋友们——圣诞快乐!”她以一种愉快而兴奋的口吻说。

    糖果和糖纸……根本就不是一道选择题?

    他垂下手,没有去抢杯子,黑暗中,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凑到她耳边,说:“也许我就是要喝醉……”

    “别喝了。”她忍不住制止。

    “好了,那么首先来读一下听众来信吧,是关于那个糖果和糖纸的问答——不知道收音机前的朋友们是不是跟我一样对这两位充满了好奇?好吧,那么这次‘云淡风轻’来信说,想要请我转告‘寂寞星球’——说实话,读这样的转告不知道为什么真的让我觉得很过瘾呢——他要我转告说,‘其实,糖果和糖纸,这根本就不是一道选择题吧’……嗯,就只有这么一句。那么‘寂寞星球’,你听到了么,以上是‘云淡风轻’要对你说的话。

    “哦……”

    “但还是会保持一定距离?”

    结完帐,世纭一转身,却发现原本排在她身后的李若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别的收银机前付钱了。她有点不知所措地站着,等待着,其实她也不知道在等什么,只是觉得不能就这样不打个招呼就走。

    他接过来,用眼神询问她。

    “不行……我不是说过,如果我喝醉了,最好留下来陪我……”他还是要来抓着她,却不像一开始那么有力,好像真的是醉了、也累了。

    “不。”

    “嗯哼……”

    “……否则不会毫无顾忌地穿梭在人群里。”

    “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过的话吗?”他转过头,看着她的背影。

    “很多事。”

    “这里是书璐在纽约为您带来的中文广播节目,马上又要迎来新的一年,不知道各位心中对过去的一年有什么遗憾,而对新的一年又有什么期许呢?小的时候,父母常常告诉我们说,在新的一年即将开始之际,虔诚地对神明许愿的话,说不定就能够实现,所以每当要过年的时候我们这些小朋友总是要恭恭敬敬地在心中勾勒出神明的样子,然后好好的、大肆地许一番愿——这恐怕就类似于西方国家的小孩对于圣诞老人袜子的膜拜一样吧?但是可笑的是,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我们就把许愿的事情抛到脑后了,因为那毕竟是虚无的、遥不可及的东西,攥在手里的红包才是最真实且触手可及的幸福吧。

    “你猜呢?”他又开始卖关子。

    “我还活着……”他打开洗手台上的水龙头,拼命冲刷着台盆以及自己的手和脸。

    “哦……还没睡。”她抿了抿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变得小心翼翼,不再是无话不谈。

    “不。”

    “好吗?”他微微低下头,是因为想要透过车窗看到她,脸上的表情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

    “是吗……”

    她在心底吼叫:袁世纭,你到底怎么了,你又不是他的保姆!

    “热毛巾……”他扯了扯衬衫领口,像是不太舒服,西装和外套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阿甘正传?”

    “那是什么?”

    她怔怔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忽然响起,那阵悠扬的钢琴声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

    “我也是,那一起走吧。”

    “……”

    “这让我想起了一部电影。”

    那是什么?只是一个借口,或者一个荒谬的玩笑?

    快到下班的时候,石树辰忽然打电话来约她吃饭,她没有犹豫,而是很果断地答应了。自从那个跟李若愚一起喝茶的下午之后,她忽然明白了很多,关于她自己、关于石树辰、关于他们。

    “关于我上次问你的问题,”石树辰说,“我已经知道你的答案了。”

    “是在二月底。”

    她继续走,看到人们轮流上台念着死去亲友的名字,她总是有一种错觉,好像下一个上去的人就会念出那三个字——袁世纷——她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

    她又继续走,她想要让自己远离这里,远离这个可怕的地方……可是她忽然停住了脚步,因为她看到了一个人,他一脸忧伤地、远远地站着,不需要任何人去理解,也不需要任何人去安慰。她张嘴想要喊他的名字,可是脑子里却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起那个名字。

    “?”她有点心跳加速地瞪他。

    她把外套挂在衣架上,然后去烧水,水烧开了,才想起家里是有饮水机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我并没有觉得难过,反而松了口气……”她看着窗外,眼里闪烁着泪光。

    “你知道吗……”他用一种,带着醉意的磁性的声音说,“我现在很想吻你……”

    “不太记得……那么久远的事情……”

    她和袁祖耘谁也没有提起跨年的那个晚上的事,就好像是日历上无关紧要的一页,被很快地翻了过去。

    她转身走进电梯,按下“31”,然后靠在玻璃幕墙上,看着电子屏幕的数字一点点地跳动。

    “好吧,我是这个意思。”

    “?”

    “只是在等着也许有一天早晨醒来,能够说服自己,不再去想曾经执着着的某些东西,然后做一个普通的、快乐的女人,就像你刚才说的,找一个爱你的男人结婚、生小孩,把孩子抚养长大,走过平淡的一生。”

    “什么电影?”

    “我跟石树辰……也许真的没有缘分吧,这跟我有没有喜欢什么人无关,”她苦笑了一下,“只是我一直把他当作朋友而已,我想如果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接受他的感情,那对他来说也是不公平的,所以我情愿不要开始。”

    “但你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他不适合你呢,还是因为你总是想要完美的爱情?”

    “……”世纭别过脸去,不敢看她,那对受过伤却还坚定的眼神,让人害怕。

    他们看着镜子里的另一个人,就好像,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两个青涩的少年人,手牵着手,微笑着从镜子里打量对方,时光机器飞速运转着,可是他们浑然不觉,就像是被下了一道魔咒,不知道该如何收回视线。

    “……”

    “……”

    世纭看着面前这只有点僵硬的手,眨了眨眼睛,不敢抬头。

    “也许每个人都在等着这一天……只是在此之前,我们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坚持自己心里的某些执着,直到那一天来临为止。”

    世纭咬了咬嘴唇,已经数不清这是今天第几次心软了,算了,她想,就答应他一次吧……不过下不为例。

    “……”

    哦,世纭想,她从来不知道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可是当她真的听到自己这样说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喂……”他半睁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想洗澡……”

    “不普通?”她看着他,像是还无法理解。

    “好感我觉得也谈不上,就只是当作朋友吧,”她思考了一会儿,又说,“可能会是有亲切感的朋友,毕竟是自己姐妹喜欢的人。”

    “——这到底是鸽子还是母鸡啊?”她抢着说,然后笑起来,笑得很开心。她也听到他的笑声,开朗中带着温柔,好像还是那个十几岁的少年,笑的时候眼睛变成一条弯弯的线。

    他没有说一句感谢,而是直接在她面前把整瓶水都喝光了,接着把脚架在沙发扶手上,懒懒地说:“鞋子……”

    世纭没有再挣脱,而是轻轻拍着他的背,眼里流露出一丝心疼。

    “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在整理一些东西,然后找到了一些我们高中时的照片,还有其他的东西……忽然很感慨,所以想给你打个电话。”

    她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一时之间有点犹豫要不要接起来。

    “那你还是别来了。”

    世纭第一次发现,自己在他面前变得那么渺小,即使用了全身的力气也无法扳开他的手指,于是她赌气地放弃了挣扎,别过头去看着窗外。他没有理睬她,更没有把她的赌气当一回事,继续闭目养神。

    “是一块手表。”她回答。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在一月底之前给我一个答案?”

    石树辰愣了愣,然后微笑着接了过来,只是这个笑容里面,像是还夹杂着什么。

    “走吧。”她双手插袋,走上自动扶梯。她听到身后跟来的脚步声,没有回头望,她很怕看到他的眼神,那种没有了眼镜的遮掩之后的赤|裸裸的眼神。

    “冰箱旁边有矿泉水……”他半睁着眼睛说。

    “因为他喜欢你,但你好像并不喜欢他。”

    “好。”她冻得鼻子有点发红,却一点也不介意。

    就好像一个热衷于向电台节目打电话的听众,当终于接通的那一霎那,又手脚冰凉地挂上了电话。

    就好像,她从来没有把那只像架扶起来一样。

    “……”

    “?”

    “对了,我有东西要给你。”世纭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盒子,递到石树辰面前。

    电梯发出“叮”的一声,世纭下意识地走出去,摸出钥匙开了门。

    “然后你又说,它们现在变得高傲了,因为喂食的人越来越多,被宠坏了。”

    他们沿着马路慢慢走着,地上的雨水在路灯的照耀下显得有点璀璨,黯淡的璀璨。

    “……”

    袁祖耘不知道去了哪里出差,所以尽管她的办公桌上已经垒了一堆文件,却还可以站在窗边悠闲地开小差。

    “……”世纭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只是话到嘴边,忽然没了勇气。

    “好吧,”石树辰露出一个招牌式的温柔的表情,“那就说定了,你不要来送机。”

    “是啊,”他摊了摊手,“因为你们是双胞胎姐妹啊,如果他喜欢你们其中一个的话,说不定会对另外一个也很感兴趣——当然我想说的并不是那种兴趣,而是我们通常所说的好奇。你难道不会好奇吗,如果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跟你喜欢的人如此相似的人存在?”

    “不如,”李若愚提着两只很大的袋子走上来,“我们去喝杯咖啡吧,顺便再吃点蛋糕。”

    哦,是啊,每当她孤单的时候,就会想念她,格外地想念……

    “我要回家了。”她想要挣开他的手,却还是发现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脱身。

    到达的那一天还是晴空万里,阳光照在她灰色的棒球帽上,让她不由得地眯起眼睛。可是第二天,蓝色的天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她头顶上的灰,跟帽子一样的灰色,空中飘浮着一点点的湿意,让人心情低落。

    石树辰像是得到了鼓励般,声音不再显得那么紧张:“哦,有几张是我们高二学工时候的照片,不是照我们自己,而是参加摄影小组时为了完成老师的作业而拍的照片。”

    世纭放下手中小小的银勺,靠在沙发背上,微笑着说:“那么你又在等什么呢?”

    她像是忽然明白了,有些事,是她不得不做的。

    世纭特地没有开车,是为了当晚餐结束的时候,石树辰可以送她,但是他却错愕地双手插袋,告诉她自己也没有开车,而是打算要搭她的车。

    可是,她苦笑,为什么是自己呢?

    “哦,那好吧……”

    “心理医生的守则就是,当病人想要他闭嘴的时候他偏要说些直白的话,而当病人想要他说出心里面的想法的时候,他却顽固地开始卖关子吗?”她无奈。

    “其实我蛮喜欢你的那种说法。”他的手指轻轻地拍打着啤酒罐子,发出有节奏的声音。

    世纭抓了抓头发,像是终于迎来了期中考试的学生,紧张地点了点头。

    世纭再次见到袁祖耘的时候,距离那个醉酒的跨年夜,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天。因为她感冒了,并且像那次的他一样,把所有的症状都经历了一遍,只是没他那么厉害。

    他没再说话,只是安静地走在前面。她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他变了,就像蒋柏烈说过可以感受到她的改变一样,她也同样能够真实地感受到石树辰的改变,并且那是一种好的改变。

    “喂!”他又叫住她。

    “……”

    袁祖耘正靠在自动扶梯旁的金属栏杆上,侧过头,不知道看着什么地方,眼镜已经摘下来放在西装的口袋里,他摸出一包烟,叼在嘴里,另一只手就准备按打火机。

    但他却挣脱了她的手,接着很自然地把手臂架在她肩膀上,重心靠向她:“这样比较好。”

    “因为帮你送机的时候我可没哭。”

    世纭举起他的那支酒杯,不禁怀疑里面究竟是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袁祖耘喝醉了,他真的醉了。

    “傻瓜。”他笑着伸出手,按了按她的头。

    他看着她,像是想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颇有礼貌地向服务生询问了洗手间的位置,快步走进去。跟着他来到门口的世纭,听到里面传出清晰的呕吐的声音,不禁皱起了眉头。

    “好……”她笑了笑,是她自以为很灿烂的笑,“再见!”

    世纭皱起眉头,被他的重量压得踉跄了一步,她不敢抬头,因为他的脸就在她的头顶,她能够感受到他每一个呼吸,像海浪一般。

    她咬着牙走进浴室,打开热水龙头,然后随手在架子上抽了一条比较干净的毛巾,开始在热水里冲洗,为了不让毛巾冷掉,她把热水开到几乎可以称之为烫的程度,却不在意自己已经红了的双手。

    他们又能海阔天空地聊着,尽管没有以前那样的无话不谈,却也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顾忌。他们回忆了很多事,很多青葱岁月里一起做过的事,可笑也罢、可叹也罢,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都是很珍贵的记忆,即使只是一件普通的小事,当说出来的时候能够得到共鸣,她觉得那就是一种快乐,最默契的快乐。

    “……”

    电话那头沉默着,忽然却传来一阵——怎么说呢——带着宠溺的笑声,好像有点无奈,不过又是宽容。让她忽然觉得,自己无论说什么、做什么,电话那头的他,都不会生气,只是摇着头,轻轻地叹气而已,并且脸上总是挂着温柔的微笑。

    “没什么,”石树辰顿了顿,“照片上,是人民广场的鸽子,我还记得那时候你跟我说,那里的鸽子原本都很开朗……”

    “?”

    “我醉了。”他关了水龙头,用纸巾擦着手和脸,平静地说。

    那么……从这一点上来说,石树辰跟她有点像。

    “不,从来没有。”她看着他,认真地回答。

    世纭停下脚步侧过身子看了看他,想等他走上来,他却站在原地没有动,嘴角扯着一点点似有若无的笑容。

    她苦笑着,说不定,她也是一个收集糖果的人。

    “你也赞同吗?”

    “在正式点菜之前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石树辰把菜单递给她,很绅士地说,“刚才我已经忍不住先点了一份烤地瓜,而且全部吃完了。”

    “那你究竟在等什么?”她直直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疑惑。

    “海上钢琴师?”

    “喂,”他脱下外套挂起来,“我收回我前几天说的话。”

    这一年的一月,只象征性地下了一点点雪,那些细小的雪花一落在地上就化成了水,无论怎样也积不起来。

    “没有,”她连忙否认,可是却又迟疑着,“……为什么这么说?”

    她走过去,拿起矿泉水瓶子扭了开来,刚要往嘴里倒,就听到他从沙发上传来的声音:“我是叫你拿过来给我喝……”

    “还是算了……”他笑起来,带着一点点恶作剧的意味,又像是为了要掩饰什么。

    “你……没睡吧?”石树辰的声音听上去有点疲惫,但却很温柔。

    “……”

    那是……一个早就离开了她、离开了这个世界的人,常常对她做的事情,尽管这通常也意味着买单的人是她。

    “很好,这样很好,”世纭看着她,好像自己也忽然明白了什么,“我也在等着这一天。”

    “如果来送机的话你会哭吗?”他问。

    “?”

    “?”

    “啊……”世纭也笑了,觉得这个想法很可爱。

    “嗯,没有……”

    他在家里楼下取了车,送她回去,一路上两人听着电台节目,谁也没有说话,可是气氛却一点也不冷。

    “我……”他还是那样看着她,好像在酝酿着什么。

    她确定他是真的睡着了以后,就蹑手蹑脚地想要走出去,经过书桌的时候,无意间瞥见那只仍然被放倒的像架,恍惚间,她鬼使神差地停住了脚步。

    “但是我知道,”他的声音打破了这个魔咒,“没有一个女人喜欢被刚刚呕吐过的男人吻,所以……”

    是不是,他已经知道了她的答案?所以不愿意去面对,情愿设定一个日期,去慢慢地等待,好让自己的心变得不那么痛?

    他看着她,没有打开盒子,只是微笑地看着她:“那么过去愉快的时间呢,也要忘掉吗?”

    他却只是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眼神有点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手却还是把酒杯往嘴里送。

    她放在座椅上的手指轻轻地颤抖着,他握住那只手,用温暖而宽厚的手掌包裹着,他的双眼还是紧闭着,嘴角有淡淡的温柔:“怎么这么冷……”

    “讨厌,”她抓了抓头发,“干嘛说这些,我好不容易才让眼泪没有掉下来。”

    “但你不是说你们喜欢的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类型吗?”

    “因为我喜欢上了他,终于能够体会他的心情。”

    他还是看着她,却忽然像是……一个哥哥看着妹妹。

    “那么,”一周后的晚上,蒋柏烈一边喝着啤酒一边说,“你打算给那位姓……石的先生一个怎样的答案呢?”

    他眼神闪烁着,像是在说什么,只是她并不懂。

    世纭打开车门,想要下去,却被石树辰叫住。她皱了皱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石树辰也像袁祖耘一样,用“喂”来代表她的名字。

    点完菜,世纭把手里的纸袋递给石树辰:“里面是你的西装外套,丢在我家了,好几次都忘记拿回去。”

    “不过或许更早之前,我就知道答案了,”他抬起头,看着头顶的天空,“在我提问之前。”

    世纭哈哈大笑起来,觉得他的说法很有趣。

    “对、对不起,”李若愚忽然低下头,有点不自在地咬了咬嘴唇,“问这样的问题,实在太傻了……这就好像是问,石树辰为什么不喜欢我一样。”

    世纭躺在皮椅上,一手撑着头:“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

    他又再干呕了一会儿,才打开水龙头开始放水,用一只手往脸上扑水,但握着她的那只手却始终没有放开。

    “可是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傻,”他低下头,也看着她,眼神很温柔,“明明已经有了答案,还要再寻找其他的答案——也许可以称之为不死心。”

    “——你不必现在回答我,”他打断她,“真的不必。不管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有答案了,还是到了那个时候再告诉我吧,好吗?”

    “为什么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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