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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浑身力气尽失，右手反应超群地扒住窗框，才避免了他直接摔下去的惨况。
最后蝙蝠侠重新拿起了勺子，选择了吃完。
蝙蝠侠深沉地想：清理一下餐盘而已，没什么难的。
蝙蝠侠：“……谢谢。”
或许是因为面对的是自己熟悉的、甚至可以称上一句“朋友”的存在——是的，至少布鲁斯这么认为。如非必要，即便作为蝙蝠侠，布鲁斯·韦恩也不希望太过强硬。
她摸过手机，正打算拨过去向蒂娜主管道歉，却先看到了人事部群发的通知。
淡蓝色的瓷碗，飘着奶黄色蛋花的白粥。
这就是被守护的人用以感谢的方式？？
她大概真的很累。
退出对方的屋子，布鲁斯原本打算直接走，但他临行前看了看自己被处理的伤口，又看了看疲惫的温特李，迟疑着将桌上的锅碗端进了洗碗池。
布鲁斯·韦恩：“……您只需要保密就好。”
蝙蝠侠关掉了通讯。
当蝙蝠侠离开了李温特的屋子，利用身上的发信器联系上身处蝙蝠洞的阿尔弗雷德后，看见他安然无恙，他的管家先生总算是松了口气。
李温特：“？？？？”
蝙蝠侠绕过餐桌，略弯下腰，动作温柔地将李温特抱起，四下找到了她的卧室，便将她抱进了卧室放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算不上什么珍馐美味，但布鲁斯·韦恩仍旧停留了一秒。一秒后，他便如同从未听过李温特开口一样，弯腰将七零八落的蝙蝠衣重新穿回身上，推开对方的窗户便打算离开。
电话那头的老板语带尴尬的向她要了自己助理的银行账号，出于职业道德，蒂娜多说了句：“韦恩先生，恕我提醒一句，李小姐作为您的助理相当优秀。女朋友有一个好莱坞给您挑，但这样的助理可不好找。”
他吃完了对方要求的早餐，搁下碗却发现李温特已经将头搁在手臂上，在餐桌上昏睡了过去。
餐桌对面的女孩子看起来平和宁静，就像她的家一样，充斥着令人感到平静的所有因素。大概正正因如此，布鲁斯·韦恩便如同在韦恩集团一样，不自觉地在小事上听从了李温特的建议。当他意识回笼，意识到“蝙蝠侠”不能和普通人接触太深时，他对面的女孩已经替他准备好了早餐。
蝙蝠侠有些尴尬道：“……就当做给员工的福利。”
反正李温特不认识蝙蝠侠，态度恶劣也不怕丢工作。
李温特走近布鲁斯，想要帮助他，却被蝙蝠侠直接拒绝。她不得不强制拨开对方无力的手臂，用带着银镯的手搀扶起了蝙蝠侠，颇为无奈道：“我真的没有恶意。”
从昨天中午算起，布鲁斯·韦恩确实有近二十个小时未曾进食，但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要紧。
蝙蝠侠搁下勺子的动作微微一顿，接着轻轻放下。
对于亿万富豪韦恩先生来说，这间屋子显得有些逼仄，卧室内不仅放着床，还放着一张书桌。布鲁斯随意扫了一眼，没有设置屏保的电脑屏幕上昏暗地显示着温特李小姐正在赶的学校作业。
她的砂锅、她精挑细选的蓝瓷碗、还有瓷白色的汤匙——！全部碎在洗碗池里了，碎的干干净净，一点也没剩。
无论蝙蝠侠怎么想，目前的他若是不想要在白天惊动李温特的邻居，靠自己离开——他唯一的选择就是接受对方的好意吃完早餐。
人事部蒂娜难得接到了韦恩集团最大老板的电话。
汇款短信附着简单、却包含了大量信息的一句话：餐具费用，Batman。
蝙蝠侠：“急冻人还做不到这点，你该对我多些信心。”
要是真的就这么放布鲁斯·韦恩回去，别说早餐了，他会不会吃午餐都不一定！哪怕韦恩家族的管家阿尔弗雷德再全能！也架不住自己的少爷往死里不顾自己的身体啊？
李温特有些绝望地看向了屋外灿烂的阳光。
李温特见状面无表情的敲了敲桌子：“先生，没人教过您浪费食物可耻吗？”
“劳驾，请给我这可怜人一个可以感谢黑暗骑士的机会，哪怕是为了被及时送回阿卡姆的急冻人。”李温特算是服了这位固执要死的英雄，“行吗？”
蝙蝠侠颌首，阿福见状便打算切断通讯，却忽然被布鲁斯·韦恩叫住。
虽然用了能力强制留下对方吃了早餐，但李温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布鲁斯·韦恩的眼睛透过面具紧紧的盯着她，似乎是在判断她话语的真假。
珍珠白的餐桌上，李温特和蝙蝠侠各据一角，端着淡蓝色的瓷碗吃早餐。
李温特坐在地铁上，忽的收到了来自银行账户汇入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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