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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氏曰大夫公之昆弟为此服则尊同也大夫之子则亦从乎大夫而为之也大夫之妻为此女子子其义亦然若为此姑姊妹又但为本服耳盖妇人之嫁者于其兄弟惟有出降而已姑姊妹虽不为命妇犹为之大功也经言大夫大夫之子为服者多矣于是乃着大夫之妻者以惟此条可与之相通故因而见之也凡妻为夫之族类与其姊妹与其在父列以上者率降于夫于其昆弟之列者又无服惟在子列而下乃与夫同之耳又考公之昆弟为此姊妹惟在出降之科则是先君余尊之所厌亦不及于其嫁出之女也若先于君【于君二字当乙】其姊妹与其孙则不厌之固矣

    世佐案大夫之妻为姑姊妹嫁于大夫者之服在此则其适士者当降在小功可知矣此亦命妇以尊降旁亲之证也章内女子子为姑姊妹之服凡三见首云女子子适人者为众昆弟侄丈夫妇人报众昆弟妇人即姊妹也侄妇人侄女也侄妇人报之则姑也此指皆适士者而言也次云女子子嫁者未嫁者为世父母叔父母姑姊妹此谓其嫁于大夫及成人而未嫁者为姑姊妹之成人而未有所适者也嫁于大夫者礼宜降其旁亲而于世叔父母仍服大功者以世叔父母旁亲之最尊者故有出降有逆降而无尊降也姑之尊亚于世叔父而亲又杀焉姊妹则亲而不尊矣故其成人而未有所适者大夫妻犹为之大功若适士则降为小功此其异于世叔父母者也至是又言其皆嫁于大夫者尊同不降之礼合斯三者观之则于尊尊亲亲贵贵之义铢两不爽如是而説者多谬为之解致圣人之精意不白于天下岂非讲经之责哉

    君为姑姊妹女子子嫁于国君者

    疏曰国君絶期以下今为尊同故亦不降依嫁服大功不云夫人世子亦同国君不降可知

    敖氏曰以上条例之则大夫公子之服亦当然也

    传曰何以大功也尊同也尊同则得服其亲服

    疏曰问者以诸侯絶旁期大夫降一等今此大功故也

    敖氏曰尊同谓君子为夫人者大夫公之昆弟于为命妇者也夫人命妇虽非有爵者然此三人以其与己敌者齐体之故亦例以尊同者视之而如其出嫁之服不敢絶之降之也此一节释经之文义

    诸侯之子称公子公子不得祢先君公子之子称公孙公孙不得祖诸侯此自卑别于尊者也若公子之子孙有封为国君者则世世祖是人也不祖公子此自尊别于卑者也

    注曰不得祢不得祖者不得立其庙而祭之也卿大夫以下祭其祖祢则世世祖是人不得祖公子者后世为君者祖此受封之君不得祀别子也公子若在高祖以下则如其亲服后世迁之乃毁其庙尔因国君以尊降其亲故终説此义云

    疏曰诸侯之子称公子以下因尊同遂广説尊不同之义诸侯之子适适相承而旁支庶以下并为诸侯所絶不得称诸侯子变名公子卑逺之也适既立庙支庶子孙不立庙是自卑别于尊者也公子之子孙或为天子臣出封为五等诸侯后世将此始封之君世世祖之不复祀别子是自尊别于卑也注云不得立其庙而祭之也者以其庙已在适子为君者立之旁支庶不得并立庙故也云卿大夫以下祭其祖祢者欲见公子公孙若立为卿大夫得立三庙若作上士得立二庙若作中士得立一庙并得祭其祖祢既不祖祢先君当立别子以下别子不得祢先君虽为卿大夫未有庙至子孙以后乃得立别子为太祖不毁庙以下二庙祖祢之外次第则迁之也公子若在高祖以下则如其亲服者此解始封君得立五庙太祖与高祖以下也今始封君后世乃不毁其庙为太祖此始封君未有太祖庙惟有高祖以下四庙故公子若在高祖以下则得在四庙数中始封君死其子立即以父为祢庙前高祖者为高祖之父当迁之至四世之后始封君为高祖父当迁之时转为太祖通四庙为五庙定制也故云后世迁之乃毁其庙也杨氏曰子夏传云自卑别于尊是以子孙之卑自别于祖之尊此义为是自尊别于卑乃以子孙之尊自别于祖之卑此説于理有害而郑注遂以为因国君以尊降其亲而説此义则又愈非礼意盖国君以尊降其亲谓降其旁亲其正统之服不降祖服期曽祖高祖齐衰三月是未尝降其祖也郑注惑于自尊别卑之説以封君之不祖公子为以尊降其亲而不知公子为别子继别为宗谓之大宗百世不迁大宗无后则为之立后世世不絶而常以公子为祖矣若公子之子孙有封为国君者则后世子孙只得祖封君而不得祖公子以紊其别子之宗非是以封君之尊别于公子之卑而不祖之也子夏之説既失之郑注沿袭谬误差逺而又失者也

    敖氏曰卑谓为臣者也尊谓为君者也言身为人臣则其庙不可上及于为君者身为国君则其庙不可下及于为臣者是谓别之者别于尊者所以塞僣上之原别于卑者所以明贵贵之义圣人制礼之意然也此言封君之后世世祖封君不祖公子则是封君之时其祖考之庙在故家自若也不复更立而立一虚庙于公宫左之最东以为行礼之所及封君没则于焉祀之谓之大庙而为百世之祖也祖封君而不祖公子如晋不祖桓叔而祖武公是其事也

    郝氏曰诸侯之子下因以尊降亲之义推广之见尊尊亲亲并行不悖也诸侯之公子亦庶子之为大夫者父庙曰祢祖是人谓子孙以始受封者为始祖也张氏曰凡此者皆以着尊卑之别也自由也由其位之或卑或尊各自为别也

    世佐案此以下于经无所释特因尊降之义而推言之见圣人制礼尊卑之分截然不可乱如此也为子孙者无自尊而卑其祖之理当从张氏训自为由葢制礼者为之分别也必为之分别者以始封之君化家为国有功德于人后世子孙理宜奉之以为太祖在不祧不毁之例若仍以别子为祖则此始封之君反为所压而不得伸其尊故不得不舍别子而祖是人矣是礼也因封君之子孙尊崇其太祖而不生于封君之身也自封君以及其?孙止有四亲庙而无太祖庙直至来孙封君亲尽当迁乃立太祖庙以居之太祖之庙不可以人臣居之也此皆理之至当而不可易者杨氏非之似过矣注云国君以尊降其亲者谓降其旁亲之服耳杨云以封君之不祖公子为以尊降其亲亦非注意

    是故始封之君不臣诸父昆弟封君之子不臣诸父而臣昆弟封君之孙尽臣诸父昆弟

    疏曰始封之君不臣诸父昆弟者以其初升为君诸父是祖之一体又是父之一体其昆弟既是父之一体又是己之一体故不臣此二者仍为之着服也云封君之子不臣诸父而臣昆弟者以其诸父尊故未得臣仍为之服昆弟卑故臣之不为之服封君之孙尽臣诸父昆弟者继世至孙渐为贵重故尽臣之朱子曰始封之君其所以不臣诸父昆弟者盖以始封君之父初未尝臣之是以始封之君不敢臣之也封君之子其所以不臣诸父而臣昆弟者盖以封君之子所谓诸父者即始封君谓之昆弟而未尝臣之也是以封君之子亦不敢臣之封君之子所谓昆弟者即始封君之子始封君尝臣之者也是以今为封君之子者亦臣之封君之孙所谓诸父昆弟者即封君之子所臣之昆弟以及其子也是以封君之孙亦臣之是以下文继之以君之所不服子亦不敢服也君之所为服子亦不敢不服也

    敖氏曰此因上云公子之子孙有封为国君者而言之也

    郝氏曰卑别于尊尊别于卑此见尊尊之为大也始封不臣诸父昆弟再世不臣诸父此见亲亲之为大也封君之孙以下明尊亲相为轻重而服之升降所以生也

    世佐案不臣者以本服服之不絶并不降也所不臣者为此始封之君若子服亦如之疏云当服斩恐非是臣之则臣服斩而君絶服矣

    故君之所为服子亦不敢不服也君之所不服子亦不敢服也

    问丧祭之礼至周公然后备夏商而上想甚简略朱子曰然亲亲长长贵贵尊贤夏商而上大概只是亲亲长长之意到得周来又添得许多贵贵礼数如始封之君不臣诸父昆弟封君之子不臣诸父而臣昆弟期之丧天子诸侯絶大夫降然诸侯大夫尊同则亦不絶不降姊妹嫁诸侯者则亦不絶不降此皆贵贵之义上世想皆简略未有许多降杀贵贵礼数此皆天下之大经前世所未备到后周公搜剔出来立为定制更不可易

    敖氏曰言此者以其与上文意义相类也谓公子之服与否皆视其君而为之此专指公子之公在者言也若公没则向之所谓不敢服者今则皆服之矣但其为先君余尊所厌者乃降之如为母妻昆弟大功是也不敢不服之意与前传所谓不敢降者同后放此

    世佐案此言公子之服与否皆从乎公而为之也与上文父之不臣子亦不敢臣父之所臣子亦臣之之意相类故引以为证前传云父之所不降子亦不敢降亦是此意彼主为大夫故言降与不降此主为诸侯故言服与不服以诸侯有絶而无降也

    右大功九月

    繐衰裳牡麻绖既除之者

    疏曰此繐衰是诸侯之臣为天子在大功下小功上者以其天子七月既除故在大功九月下小功五月上又缕虽如小功升数又少故在小功上也此不言带屦者案下传云小功之繐也则带屦亦同小功可知

    敖氏曰此服特为诸侯之大夫为天子而制故必于其七月既乃除之时大夫若防若否其除之节同也前齐衰章传云带縁各视其冠又记云繐衰冠八升则此带亦八升矣又此承大功之下疑其亦用绳屦与齐衰三月者同盖服至尊之屦或当然也【姜氏曰案敖云屦同大功其説是】

    郝氏曰不言冠带屦与大功同

    传曰繐衰者何以小功之繐也

    注曰治其缕如小功而成布四升半细其缕者以恩轻也升数少者以服至尊也凡布细而疏者谓之繐今南阳有邓繐

    疏曰问者正问缕之麤细不问升数多少故答云小功之繐也诸侯之大夫于天子为陪臣是恩轻诸侯为天子服至尊义服斩缕如三升半陪臣降君改服至尊加一升四升半也

    敖氏曰小功之布有三等此繐衰之缕其如小功之上者

    诸侯之大夫为天子

    疏曰此经直云大夫则大夫中有孤卿以其小聘使下大夫大聘或使孤或使卿也故大行人云诸侯之孤以皮帛继子男

    敖氏曰惟言诸侯之大夫则其士庶不服可知诸侯之大夫于天子为陪臣不可以服斩又不可以无服故为之变而制此繐衰焉不齐衰三月者亦辟于其旧国君之服也

    传曰何以繐衰也诸侯之大夫以时接见于天子注曰接犹防也诸侯之大夫以时防见于天子而服之则其士庶民不服可知

    疏曰周礼大宗伯云时聘曰问殷頫曰视此并是以时防见天子天子待之以礼皆有委积飱饔飨食燕与时赐加恩既深故诸侯大夫报而服之也畿外民庶于天子有服无服无明文今因畿外大夫接见天子者乃有服不聘天子者即无服明民庶不为天子服可知诸侯之士与卿大夫聘时作介者虽亦得礼介本副使不得接见天子故亦不服也

    敖氏曰接见乎天子者谓为天子所接见也经惟言诸侯之大夫而传意乃尔若然则诸侯之大夫其亦有不为天子服者乎

    郝氏曰天子丧而诸侯之大夫往防既不可以陪臣服斩又不可以无服入见故为之繐衰以时谓未七月内接见天子谓如京师

    张氏曰谓诸侯使大夫来见天子适有天子之丧则其服如此诸侯若来防则其从行者或亦然世佐案诸侯之大夫为天子繐衰七月乃其分所宜然不论其曾接见与否也传言此者明其有是恩义故有是服圣人不为恩义所不及者制服也以时接见乎天子者谓聘问之时得以名闻于至尊而天子礼而见之也既为大夫虽未尝聘问王朝而其可以接见之礼自在故无不为天子服者疏云不聘即不服非説者又以接见天子为防谬也

    右繐衰既除之

    小功布衰裳澡麻带绖五月者

    注曰澡者治去莩垢不絶其本也小记曰下殇小功带澡麻不絶其本屈而反以报之

    疏曰此本齐衰大功之亲为殇降在小功故在成人小功之上也但言小功者对大功是用功麤大则小功是用功细小精宻者也上章皆带在绖下今此带在绖上者以大功以上绖带有本小功以下断本此殇小功中有下殇小功带不絶本与大功同故进带于绖上倒文以见重故与常例不同也且上文多直见一绖包二此别言带者亦欲见带不絶本与绖不同故两见之也殇大功章直言无受不言月数此直言月不言无受者圣人作经欲互见为义大功言无受此亦无受此言五月彼则九月七月可知且下章言即葛此章不言即葛亦是兼见无受之义也不言布带与冠文略也不言屦者当与下章同吉屦无钩也注引小记者欲见下殇小功中有本是齐衰之丧故特言下殇若大功下殇则入缌麻是以特据下殇云屈而反以报之者谓先以一股麻不絶本者为一条展之为绳报合也以一头屈而反乡上合之乃绞垂必屈而反以合者见其重故也若然此章亦有大功长殇在小功者未知带得与斩衰下殇小功同不絶本不按服问云小功无变也又云麻之有本者变三年之葛彼云小功无变据成人小功无变三年之葛有本得变之则知大功殇长中在小功者绖带无本也以此而言经注专据齐衰下殇小功重者而言其中兼有大功之殇在小功带麻絶本者也姑姊妹出适降在小功者以其成人非所哀痛带与大功之殇同亦无本也

    敖氏曰小功布之缕麤于缌之缕矣乃曰小功者对大功立文也不言牡麻与无受者可知也

    叔父之下殇适孙之下殇昆弟之下殇大夫庶子为适昆弟之下殇为姑姊妹女子子之下殇

    马氏曰本皆期服下殇降二等故小功也

    疏曰自叔父以下至女子子之下殇八人皆是成人期长殇中殇大功已在上殇大功章此下殇小功故在此章也仍以尊者在前卑者居后

    世佐案以殇大功章校之子之下殇公为适子大夫为适子之下殇皆当在此经不尽见之者略可知也

    为人后者为其昆弟从父昆弟之长殇

    马氏曰成人服大功也长殇降一等故小功也疏曰此二者以本服大功今长殇中殇小功故在此章从父昆弟情本轻故在出降昆弟后也

    敖氏曰为从父昆弟者异人也经文省尔其姊妹之服亦如之

    传曰问者曰中殇何以不见也大功之殇中从上小功之殇中从下

    注曰问者据从父昆弟之下殇在缌麻也大功小功皆谓服其成人也大功之殇中从上则齐衰之殇亦中从上也此主为丈夫之为殇者服也凡不见者以此求之也

    疏曰郑云问者据从父昆弟之下殇在缌麻也者以其缌麻章见从父昆弟之下殇此章见从父昆弟之长殇惟中殇不见也此云大功之殇中从上小功之殇中从下缌麻章云齐衰之殇中从上大功之殇中从下两文相反故郑注以彼谓妇人为夫之族类此谓丈夫为殇者服也郑必知义然者以其传发在从父昆弟丈夫下下文发传在妇人为夫之亲下也敖氏曰大功之殇始见于此而又不言中殇故发问也丧服之等其重者自大功而上轻者自小功而下已于麻本有无之类见之矣此复以二者之中殇各异其从上从下之制亦因以见义云从父昆弟之殇丈夫与女子子在室者为之同也然则此传亦兼妇人之为其亲族之为殇者言矣

    郝氏曰殇有长中下三等功服惟大小二等故传以情轻重变通于上下之间大功小功谓殇服降在大功者情重故宁以中从上降在小功者情轻则以中从下可也叔父以下中殇在大功而此又云中殇从下然则中殇十二三以下者从小功亦未尝不可耳又云三殇之等分疏烦琐故传融防其防此章以殇服权其中缌麻章又以成人服权其重此言大小功缌麻亦可推矣盖以小功律大功则小功之中殇从下如以缌麻律小功则小功之中殇又从上以大功律齐衰则大功之中殇又从下情重者升之情轻者降之意自通融而郑注固执作解所谓惟昵之类不能方者其郑康成之于礼也乎

    张氏曰成人当服大功者其中殇与长殇同成人当服小功者其中殇与下殇同凡不见于经者皆当以此例求之此男子服殇者之法若妇人为夫族服殇法又在后缌麻传也

    姜氏曰此章所列下殇其长殇中殇多见大功章若此所列长殇除庶孙丈夫妇人之下殇及从父昆弟侄之下殇夫之叔父之中殇下殇见缌章外其为人后者为其昆弟之中殇下殇为从父昆弟之中殇大夫等为其昆弟庶子姑姊妹女子子之中殇下殇大夫之妾为庶子之中殇下殇皆不见也则谓此问专指此条未详其説也今考凡言下殇而不言长殇中殇者于经例盖省文也言长殇中殇而不言下殇者下殇无服也若言长殇及下殇而不言中殇故发此问其侄之中殇亦不见以此条在前乃发于此而明之耳

    世佐案大功小功盖惟指成人之服而言也非谓殇服也注之立説甚合于理而郝氏乃反非诋之窃以为过矣殇大功章长殇中殇并见则齐斩之殇中从上经文既已明言之至此章但见长殇而不及于中殇缌麻章又或但见下殇而不及于中殇故传发其例于此诚以此是大功之殇之第一条也从上者比本服降一等也从下者比本服降二等也大功之殇中从上皆降为小功惟下殇则服缌麻之服也小功之殇中从下皆降为无服惟长殇则服缌麻之服也情之亲者乃引而进之情之疎者乃推而逺之于中殇之从上从下而大功小功之为隆为杀于此而判矣

    为夫之叔父之长殇

    注曰不见中殇者中从下也

    疏曰夫之叔父义服故次在此成人大功故长殇降一等在小功云不见中殇者中从下也者下传云大功之殇中从下注谓此妇人为夫之党类故知中从下在缌麻也

    黄氏曰妾服见大功章大夫之妾为君之庶子条

    昆弟之子女子子夫之昆弟之子女子子之下殇马氏曰世叔父母为之服也成人在期下殇降二等故服小功

    陈氏诠曰妻为夫之昆弟之子女子子与夫同疏曰此皆成人为之齐衰期长中殇在大功故下殇在此小功也

    黄氏曰妾服见大功章大夫之妾为君之庶子条

    为侄庶孙丈夫妇人之长殇

    马氏曰适人故【故疑当作姑】还为侄祖为庶孙成人大功长殇降一等故小功也言丈夫妇人者明姑与侄祖与孙疎逺故以逺辞言之

    雷氏曰前大功章为侄已言丈夫妇人今此自指为庶孙言不在侄

    疏曰谓姑为侄成人大功长殇在此不言中殇中从上庶孙者祖为之大功长殇中殇亦在此皆不言男子女子而言丈夫妇人是见恩疏之义也

    敖氏曰侄之殇服亦姑之适人者为之也于庶孙之下言丈夫妇人者明庶孙之文不可以兼男女亦为其与侄连文故也

    世佐案姑在室为侄与世叔父同本服期长殇当降为大功今在此小功明是已适人者也丈夫妇人兼侄与庶孙言雷説非为此二者之服异人而连言之以其皆大功之殇也

    大夫公之昆弟大夫之子为其昆弟庶子姑姊妹女子子之长殇

    马氏曰大夫以尊降公之昆弟以尊厌大夫子以父尊厌各降在大功长殇复降一等故小功也大夫无昆弟之殇此言殇者闗有罪若畏厌溺当殇服之注曰大夫为昆弟之长殇小功谓为士者若不仕者也以此知为大夫无殇服也公之昆弟不言庶者此无服无所见也大夫之子不言庶者闗适子亦服此殇也云公之昆弟为庶子之长殇则知公之昆弟犹大夫

    疏曰此三人为此六种人成人以尊降至大功故长殇小功中亦从上注云大夫为昆弟之长殇小功谓为士者若不仕者也者凡为昆弟成人期长殇在大功今小功明大夫为昆弟降一等若昆弟亦为大夫同等则不降今言降在小功明是为士若不仕者也云以此知为大夫无殇服也者已为大夫则冠矣大夫冠而不为殇也大夫二十而冠而有兄弟殇者已与兄姊同十九而兄姊于年终死已至明年初二十因丧而冠是以冠成人而有兄姊殇也且五十乃爵命今未二十已得为大夫者五十乃爵命自是礼之常法或有大夫之盛德未必至五十为大夫者也敖氏曰其中殇亦从上若下殇则不服之盖大夫无缌服也公之昆弟于庶子而下则为以尊而降于昆弟则亦以其父之所厌而降也大夫大夫之子所以降之意前章详之矣此已为大夫不应有昆与姊之殇而此经乃尔盖以昆弟姊妹宜连文且此条亦不专主大夫故也

    世佐案古者五十而后爵无大夫而殇死者亦无既为大夫而有兄若姊之殇也注疏説泥当以敖説为正

    大夫之妾为庶子之长殇

    马氏曰除嫡子一人其余皆庶子也男女有成人同在大功长殇降一等故小功也不言君者殇贱见妾亦得子之也

    注曰君之庶子

    疏曰妾为君之庶子成人在大功章今长殇降一等在此云君之庶子者若嫡长则成人随女君三年长殇亦大功

    敖氏曰上已言君之庶子故此略之为君之女子子亦然是虽大功之殇亦中从上盖女君之为此子与夫同而妾为君之党服得与女君同故皆宜中从上而不可以妇人之从服者例论也其下殇亦不服之

    右殇小功五月

    小功布衰裳牡麻绖即葛五月者

    注曰即就也小功轻三月变麻因改衰以就葛绖带而五月也间传曰小功之葛与缌之麻同旧説小功以下吉屦无钩也

    疏曰此是小功成人章轻于殇小功故次之此章有三等正降义其衰裳之制澡绖等与前同故略也云即葛五月者以此成人文缛故有变麻从葛故云即葛但以日月为足故不变衰也不列冠履承上大功文略小功又轻故亦不言也注引间传欲见小功有变麻服葛法既大小同故变同之也案周礼屦人职履舄皆有絇繶纯絇者屦头有餙为行戒吉时有行戒故有絇丧中无行戒故无絇

    敖氏曰绖不言澡可知也此变麻即葛乃不易衰者为无受布也即葛不云三月者已于大功章见之故不言也

    郝氏曰牡麻洗治之牡麻不言澡同也绖兼首要不言冠缨屦同也即葛谓三月既以葛带易澡麻带所以异于降服小功也衰不变而带变以故衰就葛带终五月之期

    世佐案上章言澡麻而不言牡此言牡麻而不言澡文互备也言澡于前者见其始异于大功以上于是复云牡则着其同也

    从祖祖父母从祖父母报

    注曰祖父之昆弟之亲

    疏曰此亦从尊向卑从祖祖父母是曾祖之子祖之昆弟从祖父母者是从祖祖父之子父之从父昆弟之亲故郑并言祖父之昆弟之亲云报者恩轻欲见两相为服故云报也

    黄氏曰祖父加至期祖父之昆弟【经谓之从祖祖父】加所不及据期断是以五月族祖父又防一等故缌父为众子期兄弟之子宜九月今亦期者兄弟之子犹子也从父昆弟之子服从世叔无加故报亦小功也祖为孙大功以【缺一字】疏一等故兄弟之孙小功 按从祖祖父者祖之昆弟也其子谓从祖父又其子谓从祖昆弟又其子谓从祖昆弟之子凡四世上三世以祖父已旁杀之义推之皆当服小功名为三小功下一世以子旁杀之义推之当服缌此三小功一缌与己同出曾祖

    敖氏曰此与为之者尊卑虽异亦旁尊也故报之于此即言报者略轻服齐衰大功重报服或别见之世佐案为从祖祖父者昆弟之孙也为从祖父者从父昆弟之子也并服其妻者以名服也此四人皆报故合言之

    从祖昆弟

    注曰父之从父昆弟之子

    陈氏诠曰从祖父之子同出曾祖也

    疏曰此是从祖父之子已之再从兄弟以上三者为三小功也

    黄氏曰兄弟期【缺二字】疏一等故从昆弟大功从祖昆弟小功族昆弟缌

    世佐案以上三小功皆云从祖者言其从祖而分也

    从父姊妹

    注曰父之昆弟之子

    疏曰不言出适与在室姊妹既逆降宗族亦逆降报之

    张氏曰疏説可疑此当通下文孙适人者为一节皆为出适而降小功也

    世佐案女子子所逆降者唯旁期耳为嫁当及时不可以旁亲故妨之也至于大功之末可以嫁子于昏姻之时固无害故其成人而未嫁者亦与未成人者同无逆降例也女子子既不逆降其旁亲大功以下而宗族顾可逆降之乎此旧説所以不通也敖张二説皆合下节为一得之

    孙适人者

    马氏曰祖为女孙适人者降一等故小功也

    敖氏曰三者适人其服同云适人则为女孙无嫌故不必言女

    为人后者为其姊妹适人者

    马氏曰在室者齐衰期适人大功以为大宗后疎之降二等故小功也不言姑者明降一体不降姑也注曰不言姑者举其亲者而恩轻者降可知

    陈氏诠曰累降也姑不见者同可知也犹为人后者为昆弟而不载伯【伯下似脱一叔字】父同降不嫌

    敖氏曰经于前章为人后者惟见其父母昆弟姊妹之服余皆不见是于本服降一等者止于此亲尔所以然者以其与已为一体也然则自此之外凡小宗之正亲旁亲皆以所后者之亲疎为服不在此数矣此姊妹之属不言报省文也记曰为人后者于兄弟降一等报

    世佐案下记云为人后者于兄弟降一等报为经所不见者言也经惟见其父母昆弟姊妹之服其余皆没不言文不具耳大功章为人后者为其昆弟条下疏云于本宗余亲皆降一等得之敖説误

    为外祖父母

    马氏曰母之父母也本服缌以母所至尊加至小功汪氏琬曰或问先儒言前母之党当为亲而不言其服何以无服也曰礼为其母之党服则不为继母之党服宗无二统外氏亦无二统前母之子不服后母之党则后子不逮事前母者亦如之也礼从服者所从亡则已前母既亡如之何其有从服欤 或问继母如母何以不服继母之党也曰郑?谓外氏不可二也庾蔚之亦谓若服继母之党则乱于己母之出故也礼慈母与继母同丧服小记曰为慈母之父母无服则其不服继母之党宜也嗟乎为人后者言若子继母言如母夫谓之如与若者盖其父母之文同而情则异者也故不得已而为继母之党服虞喜谓纵有十继母惟当服次其母者之党此説殆近是矣

    传曰何以小功也以尊加也

    疏曰外亲之服不过缌以祖是尊名故加至小功敖氏曰尊云者谓其为母之父母也子之从其母而服母党者当降于其母二等母为父母期子为外祖父母小功宜也非以尊加也

    汪氏琬曰先王之制礼也在父党则父之昆弟为重而于父之姊妹则恩杀矣故服诸父期而服姑姊妹大功在母党则母之姊妹为重而于母之昆弟则恩杀矣故服从母小功而服舅缌先王所以分内外别男女而逺嫌疑者也唐太宗顾加舅服使与姨母同太宗知礼孰不知礼

    从母丈夫妇人报

    马氏曰言丈夫妇人者异姓无出入降皆以丈夫妇人成人之名名之也

    注曰从母母之姊妹丈夫妇人姊妹之子男女同也疏曰母之姊妹与母一体从于己母而有此名故曰从母言丈夫妇人者母之姊妹之男女与从母两相为服故曰报

    朱子曰姊妹于兄弟未嫁期既嫁则降为大功姊妹之身知不降也故姨母重于舅也 又问从母之夫舅之妻皆无服何也曰先王制礼父族四故由父而上为族曾祖父缌麻姑之子姊妹之子女子子之子皆由父而推之也母族三母之父母之母母之兄弟恩止于舅故从母之夫舅之妻皆不为服推不去故也妻族二妻之父妻之母初看时似乎杂乱无纪仔细看则皆有义存焉

    敖氏曰从母之义与从父同以其在母列故但以从母为称丈夫妇人即为从母服者也此为加服而从母乃报之者以其为母党之旁尊不足以加尊焉故报之也经凡三以丈夫妇人连文而所指各异读者详之

    传曰何以小功也以名加也外亲之服皆缌也

    马氏曰外祖从母其亲皆缌也以尊名加故小功也注曰外亲异姓正服不过缌

    雷氏曰二亲恩等而中表服异君子类族辨物本以姓分为判故外亲之服不过于缌于义虽当求情未惬苟微有可因则加服以伸心外祖有尊从母有名故皆得因此加以小功也舅情同二人而名理阙无因故有心而不获遂也然情不止于缌亦以见于慈母矣至于余人虽有尊名而不得加者服当其义情无不足也

    庾氏蔚之曰男女异长母之在室与其姊妹有同居共席之礼故许其因母名以加服

    疏曰以名加者以其母名故加至小功外亲以本非骨肉情疎故圣人制礼无过缌也

    杜氏曰晋袁准论曰从母小功五月舅缌麻三月礼非也从母缌时俗所谓姨母者也舅之与姨俱母之姊妹兄弟焉得异服从母者从其母而为庶母者也亲益重故小功也凡称父母者皆同乎父母之例者也舅非父列姨非母列故舅不称父姨不称母也可称姨不应称母谓姨母为从母者此时俗之乱名书之所由误也春秋传蔡哀侯娶于陈息侯亦娶焉息妫将归过蔡蔡侯曰吾姨也止而享之尔雅曰妻之姊妹同出为姨此本名者也左传臧宣叔娶于铸生贾及为而卒继室以其侄穆姜之姨子也以蔡侯尔雅言之穆姜焉得言姨此縁妻姊妹之姨因相谓为姨也姊妹相谓为姨故其子谓之姨子其母谓之姨母从其母而来故谓之从母从母姨母为亲一也因复谓之从母此因假转乱而遂为名者也或曰按准以经云从母是其母姊妹从其母来为己庶母其亲益重故服小功非通谓母之姊妹也宣舒曰二女相与行有同车之道坐有同席之礼其情亲而比其恩曲而至由此观之姊妹通斯同矣兄妹别斯异矣同者亲之本异者疎之源也然则二女之服何其不重耶兄妹之服何其不轻耶曰同父而生父之所不降子亦不敢降故二女不敢相与重然则舅何故三月耶从母何故小功耶曰故母取其爱【此句疑有阙悮】是以外王父之尊礼无厌降之道为人子者顺母之情亲乎母之类斯尽孝之道也是以从母重而舅轻也曰姑与父异德异名叔父与父同德同名何无轻重之降耶曰姑与叔父斯王父爱之所同也父之所不降子亦不敢降此叔父与姑所以服同而无降也

    敖氏曰母为姊妹大功子从服当缌以有母名故加一等而在此云外亲之服皆缌以见此为加也然外亲之服有在缌者则以其从与报而为之不得不然耳非故轻之令例皆缌也又为外祖父母亦从服之常礼也而在小功乃云皆缌何哉

    郝氏曰外亲之服谓本非骨肉而恩谊相聨为缌麻处之故缌麻三月以厚外亲亦犹齐衰三月以隆内尊也缌麻以聨其疎齐衰以殊其卑皆止于三月酌夫时通其变也

    顾氏曰唐?宗开元二十三年制令礼官议加服制太常卿韦縚请加外祖父母服至大功九月舅服至小功五月堂姨母舅舅母服至袒免太子賔客崔沔议曰礼教之设本于正家家正而天下定矣正家之道不可以贰总一定义理归本宗所以父以尊崇母以厌降内有齐斩外服皆缌尊名所加不过一等此先王不易之道其来久矣贞观修礼改旧章渐广渭阳之恩不遵洙泗之典及宏道之后唐元之间【韦氏弑中宗立温王重茂改元唐龙今避?宗御名上字故称唐元】国命再移于外族矣礼亡徴兆傥见于斯 开元初补阙卢履冰尝进状论丧服轻重敕令佥议于时羣议纷拏各安积习太常礼部奏依旧定陛下运稽古之思?独断之明特降别敕一依古礼事典故人知向方式固宗盟社稷之福更图异议窃所未详愿守八年明防以为万代成法职方郎中韦述议曰天生万物惟人最灵所以尊尊亲亲别分类存则尽其爱敬没则尽其哀戚縁情而制服考事而立言往圣讨论亦已勤矣上自高祖下至?孙以及其身谓之九族由近而及逺称情而立文差其轻重遂为五服虽则或以义降或以名加数有所从理不逾等百王不易三代可知若以匹敌言之外祖则祖也舅则伯叔父之列也父母之恩不殊而独杀于外氏者所以尊祖祢而异于禽兽也且家无二尊丧无二斩持重于大宗者降其小宗为人后者减其父母之服女子出嫁杀其本家之丧盖所存者逺所抑者私也今若外祖及舅更加服一等堂舅及姨列于服纪之内则中外之制相去几何废礼徇情所务者末且五服有上杀之义必循原本方及条流伯叔父母本服大功九月今【伯叔父母期是加服】从父昆弟亦大功九月并以上出于祖其服不得过于祖也从祖祖父母从祖父母从祖昆弟皆小功五月以出于曾祖服不得过于曾祖也族曾祖父母族祖父母族父母族昆弟皆缌麻三月以出于高祖服不得过于高祖也堂舅姨既出于外曾祖若为制服则外曾祖父母及外伯叔祖父母亦宜制服矣外祖加至大功九月则外曾祖父母合至小功外高祖合至缌麻若举此舍彼事则不均弃亲録疎理则不顺推而广之则与本族无异矣且服皆有报则堂外甥外曾孙侄女之子皆须制服矣圣人岂薄其骨肉背其恩爱盖本于公者薄于私在其大者略其细义有所断不得不然苟可加也亦可减也往圣可得而非则礼经可得而隳矣先王之制谓之彛伦奉以周旋犹恐失坠一紊其叙庸可止乎礼部员外郎杨仲昌议曰案仪礼为舅缌郑文贞公魏徴议同从母例加至小功五月虽文贞贤也而周孔圣也以贤改圣后学何从今之所请正同徴论如以外祖父母加至大功岂不加报于外孙乎外孙为报服大功则本宗庶孙又用何等服耶窃恐内外乖序亲疎夺伦情之所沿何所不至昔子路有姊之丧而不除孔子曰先王制礼行道之人皆不忍也子路除之此则圣人援事抑情之明例也记不云乎毋轻议礼时?宗手敕再三竟加舅服为小功舅母缌麻堂姨堂舅袒免宣宗舅郑光卒诏罢朝三日御史大夫李景让上言人情于外族则深于宗庙则薄所以先王制礼割爱厚亲士庶犹然况于万乘亲王公主宗属也舅氏外族也今郑光辍朝日数与亲王公主同非所以别亲疎防僣越也优诏报之乃罢朝两日夫由韦述杨仲昌之言有以探本而尊经由崔沔李景让之言可以察微而防乱岂非能言之士深识先王之礼而亦目见武韦之祸思冰监于将来者哉

    夫之姑姊妹娣姒妇报

    马氏曰妻为夫之姊妹服也娣姒妇者兄弟之妻相名也长稚自相为服不言长者妇人无所专以夫为长幼不自以年齿也妻虽小犹随夫为长也先娣后姒者明其尊敌也报者姑报侄妇也言妇者庙见成妇乃相为服

    注曰夫之姑姊妹不殊在室及嫁者因恩轻略从降王氏肃曰按左氏传曰鲁之穆姜晋子容之母皆谓稚妇为娣妇长妇为姒妇此妇二义之不同者今据传文与左氏正合宜即而按之

    疏曰夫之姑姊妹夫为之期妻降一等出嫁小功因恩疎略从降故在室及嫁同小功

    黄氏曰妾服见大功章大夫之妾为君之庶子条敖氏曰为夫之姑姊妹从服也乃小功者唯从其夫之降服也记曰夫之所为兄弟服妻降一等夫为其姑姊妹在室者期正服也出嫁者大功降服也妻不随其夫之正服降服而为升降者从服者宜有一定之制而不必随时变易也所以不从其夫之正服者恐为其出嫁者或与夫同服则失从服之义也此为从服故姑姊妹言报娣姒妇固相为矣亦言报者明其不以夫爵之尊卑而异也先娣后姒则娣长姒穉明矣

    传曰娣姒妇者弟长也何以小功也以为相与居室中则生小功之亲焉

    注曰娣姒妇者兄弟之妻相名也长妇谓稚妇为娣妇娣妇谓长妇为姒妇

    谯氏周曰父母既没兄弟异居又或改娶则娣姒有初而异室者矣若不本夫为论唯取本室而已则亲娣姒与堂娣姒不应有殊经殊其服以夫之亲疎者是本夫与为伦也妇人于夫之昆弟本有大功之伦从服其妇有小功之伦于夫从父昆弟有小功之伦从服其妇有缌麻之伦也夫以逺之而不服故妇从无服而服之然则初而异室犹自以其伦服

    徐氏邈曰报服在娣姒下则知姑姊之服亦是出自恩纪非从夫之服报也所?在于姑姊耳

    庾氏蔚之曰传以同居为义盖从夫谓之同室以明亲近非谓常须共居设夫之从父昆弟少长异乡二妇亦有同室之义闻而服之缌也今人谓从父昆弟为同堂取于此也妇从夫服降夫一等故为夫之伯叔父大功则知夫姑姊妹皆是从服夫之昆弟无服自别有义耳非如徐邈之言出自恩纪者

    疏曰长是其年长假令弟妻年大称之曰姒兄妻年小称之曰娣是以左氏传穆姜是宣公夫人大妇也声伯之母是宣公弟叔之妻小妇也声伯之母不聘穆姜云吾不以妾为姒是据二妇年大小为娣姒不据夫年为小大也

    敖氏曰妇人于夫之昆弟当从服以逺嫌之故而止之故无服假令从服亦仅可及于昆弟之身不可以复及其妻也然则娣姒妇无相为服之义而礼有之者则以居室相亲不可无服故尔然二人或有并居室者有不并居室者亦未必有常共居者而相为服之义惟主于此者盖本其礼之所由生者言也娣长也释娣妇之为长妇也其下亦似有脱文

    郝氏曰次适曰娣姒妣曰姒以娣自谓以姒谓彼妯娌之通称犹男子同辈呼彼曰兄自称曰弟也传以弟长释之言自弟而长彼也生小功之亲言本非亲因同室相亲为小功

    张氏曰经言妇与夫之姑姊妹相为服传则单言二妇相为服然所谓相与居室中者实兼姑姊娣姒等也

    世佐案云娣姒妇者弟长也者以弟解娣以长解姒也尔雅云长妇谓稚妇为娣妇娣妇谓长妇为姒妇公羊传亦云娣者何弟也皆与此传合敖本弟长之弟误作娣因谓传释娣妇为长妇非妇人之义从夫之爵坐以夫之齿则其娣姒之称亦以夫之长幼为断疏説误穆姜谓声伯之妻为姒叔向之嫂谓叔向之妻为姒朱子云单举则可通谓之姒推让之义也

    大夫大夫之子公之昆弟为从父昆弟庶孙姑姊妹女子子适士者

    注曰从父昆弟及庶孙亦谓为士者

    疏曰从父昆弟庶孙本大功此三等以尊降入小功姑姊妹女子子本期此三等出降入大功若适士又降一等入小功也此等以重出其文姑姊妹又以再降故在此

    敖氏曰此姑姊妹女子子再降故其服在此不言适人而言适士者所以见从父昆弟及庶孙亦谓为士者也经之例多类此公之昆弟于其从父昆弟之不为大夫者乃小功者以其非公子也周之定制诸侯父死子继不立昆弟于此亦可见矣

    大夫之妾为庶子适人者

    注曰君之庶子女子子也庶女子子在室大功其嫁于大夫亦大功

    疏曰此适人者谓适士也

    敖氏曰女子子不必言庶文有脱误也经凡言庶子皆主于男子也此非已子故其服如此若为己之女子子在室期适人亦大功又攷丧服记与小记言妾为君之长子之服大功章及此章凡三见大夫之妾为君之庶子及其女子子之服若其君之他亲则无闻焉然则凡妾之从乎其君而服其君之党者止于此耳是亦异于女君者也

    世佐案女子子云庶者别于已所生也女君所生者亦存焉已子在室期适人大功妾不得体君为其子得遂也

    庶妇

    注曰夫将不受重者

    疏曰小记注云世子有废疾不可立而庶子立其舅姑皆为其妇小功则亦兼此妇也

    黄氏曰适妇大功庶妇小功兄弟子妇小功贞观十四年侍中魏徴奏适子妇旧服大功请加为周众子妇旧服小功今请与兄弟子妇同服大功九月 问魏徴以兄弟子之妇同于众子妇先师朱文公曰礼经严适故仪礼适妇大功庶妇小功此固无可疑者但兄弟子之妇则正经无文而旧制为之大功乃更重于众子之妇虽以报服侯【侯字误】然然于亲疎轻重之间亦可谓不伦矣故魏公因太宗之问而正之然不敢易其报服大功之重而但升适妇为期乃正得严适之义升庶妇为大功亦未害于降杀之差也前此未喻乃深讥其兄弟子而同于众子妇为倒置人伦而不察其实乃以众子妇而同于兄弟子之妇也幸更详之 案仪礼妇服舅姑期故舅姑服适妇大功今加适妇为期虽得严适之义又非轻重降杀之义当考今服制令舅姑为适妇不杖期为众子妇大功为凡弟子之妇大功

    敖氏曰庶妇为舅姑期再降之为小功者所以别于适妇也

    君母之父母从母

    马氏曰妾子为之服小功也自降外祖服缌麻外无二统者

    注曰君母父之适妻也从母君母之姊妹

    疏曰此亦谓妾子为适妻之父母及君母姊妹如适妻子为之同也

    传曰何以小功也君母在则不敢不从服君母不在则不服

    马氏曰从君母为亲服也君母亡无所服复厌则不为其亲服也自得伸其外祖小功也

    注曰不敢不服者恩实轻也凡庶子为君母如适子疏曰不在者或出或死者君母在既为君母父母其已母之父母或亦兼服之

    敖氏曰君母在则不敢不从服者以其配父尊之也君母不在则不服者别于已之外亲也此庶子虽服其君母之父母姊妹彼于此子则无服也盖庶子以君母之故不得不服其亲而彼之视已实非外孙与姊妹之子故略而不服

    郝氏曰服为哀节戚为丧本服由情生貌以餙情仁人之于丧非以不敢不服服也欲服而不敢服则有之不欲服而不敢不服则几乎偷矣君母在不敢不服斯礼也虽圣人无如之何圣人于礼人情耳人情所不敢圣人因之尊尊亲亲所以不得不相为用也世佐案服问云母出则为继母之党服母死则为其母之党服为其母之党服则不为继母之党服注云虽外亲亦无二统以是推之则为君母之党服亦不为其母之党服矣疏云兼服之殆非君母不在乃得伸马説得之

    君子子为庶母慈已者

    注曰君子子者大夫及公子之适妻子

    疏曰礼之通例云君子与贵人皆据大夫已上公子尊卑比大夫故郑据而言又国君之子为慈母无服士又不得称君子亦复自养子无三母具故知此二人而已必知适妻子者妾子贱亦不合有三母故也敖氏曰此服固适妻之子为之若妾子则谓其母或不在或有他故不能自养其子而庶母代养之不命为母子者也

    郝氏曰君子谓君与女君所生子是大夫公子适妻之子重言子明异于士庶人与妾子之为子也庶母父众妾慈已谓非慈母而有慈养之恩者然无父命为母子之义故与慈母殊慈母如母庶母缌麻贵人降则絶此慈已者分不及慈母而情厚于庶母故不从降例为之服小功礼记曾子问疑慈母无服盖误以此母为慈母如母者耳

    传曰君子子者贵人之子也为庶母何以小功也以慈已加也

    戴氏圣曰君子子为庶母慈已者大夫之嫡妻之子养子贵妾大夫不服贱妾慈已则缌服也其不言大夫之子而称君子子者君子犹大夫也

    马氏曰贵人者嫡夫人也子以庶母慈养已加一等小功也为父贱妾服缌父殁之后贵贱妾皆小功也注曰云君子子者则父在也父殁则不服之矣以慈己加则君子子亦以士礼为庶母缌也内则曰异为孺子室于宫中择于诸母与可者必求其寛裕慈惠温良恭敬慎而寡言者使为子师其次为慈母其次为保母皆居子室他人无事不往又曰大夫之子有食母庶母慈已者此之谓也其可者贱于诸母谓傅母之属者【其可以下十三字刋本脱今从通典补】其不慈已则缌可矣不言师保慈母居中服之可知也国君世子生卜士之妻大夫之妾使食子三年而出见于公宫则劬非慈母也士之妻自养其子

    陈氏铨曰君子子者大夫之美称也贵人者谓公卿大夫也谓贵人之子父殁之后得行士礼为庶母缌也有慈养已者乃加服小功

    雷氏曰大夫不服凡妾父所不服子亦不敢服安得为庶母缌哉大夫惟服侄娣今所服者将侄娣之庶母

    疏曰云父在者以其言子继于父且大夫公子不继世身死则无余尊之厌如凡人则无三母慈已之义故知父在也曰父没则不服者以其无余尊虽不服小功仍服庶母缌麻如士礼郑注内则云为君养子之礼今此郑所引证大夫公子养子之法以其大夫公子适妻子亦得立三母故也又云大夫之子有食母者谓大夫三母之内慈母有他故使贱者代慈母养子谓之乳母死则服之三月与慈母服异引之者证三母中又有此母也君与士皆无此事国君于三母之外别有食子者然皆无服曾子问孔子曰古者男子外有傅内有慈母君命所使教子也何服之有以此而言则知天子诸侯之子于三母皆无服也敖氏曰礼为庶母缌谓士及其子也其慈已者恩宜有加固小功矣此云君子子者明虽有贵者其服犹然也大夫之子公子之子于庶母亦当缌麻以从其父而降遂不服其于慈已者加在小功若又从父而降则宜在缌麻今乃不降而从其加服者嫌其与凡父在而为不慈已者之服同也正者降之加者伸之其意虽异而礼则各有所当也云君子子则父在也父在且伸此服则父没可知矣其为父后者则但服缌盖不可以过于因母也若为大夫则不服之以大夫于庶母本无服故也

    张氏曰加谓于缌麻上加至小功也注父没则不服谓不服其加服仍为服缌以此慈母本庶母也国君子于三母无服士妻自养其子故注知为大夫公子之适妻子也

    右小功五月

    仪礼集编卷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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