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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的距离顷刻即到,子凤一双沁透的眼眸看着两女,淡淡道:“你们快回营吧。”
所谓日久生情,两女对易寒已经有些感情,至于到底是友情还是男女之情,谁又说的清楚呢。
梅里冷声道:“你若真有胆色做的出来,也是你的本事。”言外之意,是易寒若真敢这么做,却要小心命根不保。
因为死亡正在逼近,而这一次没有人能够拯救他,他只能拯救自己,易寒只有靠着自己的意志坚持着,他不能倒下,倒在这可笑的大雨中,玄观她们还等着自己回去呢。
意识迷糊的易寒在爬上一处陡坡时,手上捉住的石头一松,整个人顺着陡坡快速下滑,整个人扑倒在泥泞的坑洼中。
突然远处天际划过一道闪电,紧接轰隆一阵雷鸣巨响传来,猛的把香格拉吓了一大跳,“好响的雷啊!”
香格拉应道:“我知道,可是我心里就是难受,梅里你先回去吧,我想在这里多呆一会。”
这荒山野岭的,哪有什么地方躲雨的,被淋的有些吃不消的易寒,只得气喘吁吁的在一颗树下躲雨,刚躲了没一会儿,恢复些气力,突然轰隆一声巨响,一声闪电在不远处生生的将一颗大树给劈断了。
此刻!她孤高傲绝的气势,怕是连千军万马也会抖颤。
易寒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前行的速度越来越缓慢,他感觉这条前往木屋的道路是那么的漫长,他这一生也妄想能够抵达,木屋就是生路,无法抵达就是死亡的半途中。
易寒是有选择的,他可以站在原地,保持体力,坚持到这场大雨停下,可看这架势这场大雨怕是下到明天早上也不会停下,等到明日一早,他怕是早就成为一具死尸了。
小命要紧,易寒只能离开躲雨的大树,继续前行,雨水又似水冲一把的浇灌在他的身上,胸口上的伤口沾水开始隐隐作痛,血已经从伤口处渗了出来,将绷带沾红,身处漆黑无人烟的荒山野外,易寒只感觉天堂无路,地狱无门,敞阔的天地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他唯一所能做的,就是祈祷这场大雨快点停下。
是仙女冒雨下凡来拯救我吗?
“易元帅,你怎么说这样的话来。”
香格拉也注意到了,忙朝溪边奔跑过去:“易元帅,小心沾到伤口了。”
梅里心口不一道:“他这个人有什么好,有何值得挂念的。”
窝囊,废物,此刻易寒心中暗暗这样形容自己,他感觉自己老了,与一个废物无意。
梅里怒道:“他走远了!我们现在回去,天都快亮了。”
易寒用尽力气抬头望去,只见眼前寸许一张温柔而又美丽的眼睛凝视着自己,雨水打湿弄乱的她的秀发,沾满雨水的脸容似涂上了一层水,她的微笑却是那么的动人温暖,让人感觉冰凉凉的心房顿时暖和起来。
当然是发泄愤怒,这种事情又怎么怨的了天。
天色昏暗,大雨瓢泼,子凤刚越跃跳过小溪,两女已经难窥见她的身影,直到一道闪电落下,电光一烁,她们才看见雨中一道快速朝八坑山奔驰的娇小身影。
香格拉轻声道:“我还真想洗个澡,可惜易元帅在场。”
突降狂风暴雨,易寒这边已经在骂娘了,这南疆的鬼天气他再次见识过了,刚刚才弯月当空,这会却狂风大作,暴雨如瓢。
突然梅里咦的一声,朝溪边望了过去,只见易寒正涉水溪水。
突然“啪啪”声,狂风卷着大雨突降,密集的落雨声将淙淙的溪水声完全掩盖,没一会儿两女便被淋的全声湿透。
目光透着着急的子凤在暴雨的黑夜中扫寻易寒的身影,就算暴雨将她淋的难以睁开眼睛,她的眼神却依然锐利如鹰,不会放过漆黑中任何细小的东西。
愤怒的他向天空中吼叫起来:“若我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你有种就直接将我劈死,何必这样慢慢的折磨我。”
心中后悔当日为何要将他伤的如此之深,倘若自己下手轻一点,没有倘若!
这句话立即让易寒打消了念头,这会身上有伤,就算感觉再难受却也得忍着,否则伤口浸水恶化,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香格拉反驳道:“可易元帅也不坏啊。”
梅里轻轻安慰道:“香格拉,不要想太多了,十有八九不如意,这便是人生。”
梅里不应,心中暗暗道:“是啊,他是不坏,至少在自己睡着的时候,他会轻轻的将被单披在自己的身上。”
说着朝两女挥了挥手,转身朝八坑山方向离开,易寒总是要想办法甩开两女,否则不知道两女要送自己到什么时候,该分别的时候,再留恋不舍也改变不了结果。
香格拉戏侃道:“梅里,要不你先脱。”
香格拉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形容眼前所看到的美,元帅向来在她心中是一个将军的形象,可是此刻,她是一个美丽到极致的女子,连身为女子的她也看的痴了,看的动心了。
梅里淡道:“看来要下一场大暴雨了。”
梅里气冲冲的就要朝易寒走去,香格拉拉住梅里的手,摇了摇头,轻声道:“梅里,由着他去吧。”
梅里冷冷道:“我不想洗。”
两女停了下来,并没有督促易寒,马上要分开了,心中却舍不得,能多相处一会却想多相处一会。
这一路上,她已经不知道转过身多少次了,易寒笑道:“香格拉你放心好了,没有人会追上来的,要追早就追了,怎么会让我们走了这么长一段路。”
易寒还要做最后一次的挣扎,拧紧的拳头慢慢的张开,手臂缓缓的向前伸去,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的愚蠢,明知道无法做出改变,却还要做出无用的抵抗。
南疆天气阴晴不定,刚才她就感觉到异常的闷热,在南疆待过一段日子的梅里明白,这是要下大暴雨的预兆。
突然子凤听见前方隐隐约约传来的怒吼声,子凤呆了一呆,露出惊喜,放声喊道:“易寒!”
香格拉蹲在溪边,神情黯然,沉默不语。
突然那只还没落下的手在半空中被人牵住,一声温柔的声音传来,“易寒!”
这可真的把易寒给吓了一大跳,他当然懂得打雷闪电的时候不能在大树下躲雨,可这会是真的没有办法才这么做啊,这狂风暴雨可真的会把他给活活淋死。
易寒回了下头,也挥动一下手臂,却没有出声。
香格拉突然惊呼道:“易元帅!”说着挽起裤腿就要过河。
小溪并不宽,易寒找了浅水的地方,很快就涉水过溪,对着站在溪对面的两女道:“香格拉,梅里,请留步,前面不远就是八坑山了,等我走远了之后,你们再好好洗个澡。”
子凤的步伐快而稳健,确认自己的双眼不会遗漏任何一点,心中的担心却强烈的让她一颗心都提到喉咙来,那么的滚烫,那么的激烈,她心里清楚易寒所受的伤,这么重的伤在这种恶劣天气下,就算意志再坚强也难以抵御,何况雨水会让他的伤口恶化,若不尽快找到易寒,那只会是一个结果,当她找到易寒的时候,易寒已经是一具死尸。
香格拉挣扎道:“你管我!”
易寒意识模糊,双耳阵阵耳鸣,雨声变得让他似身处风暴之中,在怒吼,在咆哮,在嘲笑他这个卑微的生灵,密集的大雨似乎滚其的黄沙漫天飞舞的包裹他的身体,点点雨水似锋利的刀锋要将他的生命气息分裂割碎。
突然一把清淡的声音传来:“你们两个回去吧。”
大雨不停的在消耗易寒的体温和力气,地面泥泞,山路湿滑,胸口伤口疼痛无比的易寒脚下变得举步维艰,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十分的寒冷,身体瑟瑟发抖,就算在云观月的冰窟中,他也没有过这般寒冷的感觉,只感觉就似人临死前,寒冷在一点点的抽离自己的生命气息,最后让自己没有一点知觉。
梅里淡淡应道:“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