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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婢女不太高兴道:“先生既然猜出这谜语,也知道我的意思了吧。”
易寒笑道:“莫非我说夫人说的极是,夫人心里才会欢喜”。
两人在小圆桌的小坐墩对着坐了下来,顾眉生焚炭烧水,炭烟袅袅,对面美人绝尘淡如其人,让易寒有种轻松自然的感觉,只感觉顾眉生真是知己好友,而不必去惦记那些男女私情,她既坦荡,易寒也就坦荡,她先前虽沦落风尘,倒也是命运,难能可贵的是她自强不息,出于污泥却更显洁雅风度。
易寒好奇道:“我又哪里得罪她了”。
顾眉生嗔笑道:“要我等你一辈子,门都没有,最多也就一个月”。
易寒笑道:“这也怪不得我,姐姐虽是婵娟,怎奈不是尤|物,这哑谜出的也似像似不像”。
易寒笑道:“这世上饱学之士不在少数,亦多风流,只是没有多少人似我这般喜贱。”
易寒大感冤枉,苦笑道:“夫人说非贱举,却将我给我安上了狡猾奸诈的黑锅”。
易寒道:“夫人会喜欢谄媚奉承的人吗,夫人见多了这种人,易寒自然要标新立异,让夫人感觉新鲜有趣”。
既是夫人吩咐,昙儿也不敢无礼,“先生,请随我入厅来”。
易寒莞尔笑道:“夫人也莫要哄我,夫人却不知道用过多少手段,将多少男子玩弄于鼓掌之中”。
“是,夫人”,说着退了下去。
顾眉生笑道:“也是我陪笑待客,见得人多,卞玉京却好静喜花,不喜人气”。
易寒笑道:“夫人闺阁,易寒是个男子,怎么涉足”。
顾眉生嗔怪道:“你怎么什么都要否定我”。
小婢一讶,却聪慧的立即明白对方言语暗含调侃,说的是她年纪善幼,身体还没有发育成熟,这横出来的两划,力道不够。
易寒进了厅堂,从容坐了下来,见厅内摆饰清简,看来此地不常待客,厅堂才没有多加修饰。
这时门内远远出来一把清脆的女声:“昙儿,门外是谁敲门?”这出来好些时候,却也不见回禀。
易寒也不应她的话,朗声道:“好茶!”
顾眉生低头看去,可不是,他抹过的手指沾上了墨迹,笑道:“闻贵客光临,匆匆更衣来见,没顾得上照镜,失礼了”。
进了小阁,见里面陈设雅丽,书架陈籍透着书香气息,一些摆饰器皿,屋内设小圆桌、小坐墩,书香中透着些小巧悠然。
易寒明白这小婢说他的诗词不应时景,哈哈大笑:“你这小丫头怎能理解个中深意,这梅可是鲜活动人的‘梅’,‘梅’与“眉”,意指的是眉生,梅素有清客之称,凌寒傲霜,颇为符合她侠内峻嶒的性情,又能表现出她庄妍靓雅的风采。
顾眉生妩媚笑道:“你却只能干看着馋嘴却吃不着,可惜我已经嫁作人妇,不能伴你一夜春宵”,这番话倒是风情大胆,对于男女间的那点事毫不忌讳。
见她脸上表情,却立即明白了,原来是作了一个哑谜让他来猜,易寒也是在风月混迹过的人,有些举动一视便知,笑道:“原来是让我猜哑谜啊,姐姐婵娟,我还以为你要展示身段舞姿,那我就来猜一猜姐姐的心思”。
易寒连忙上前,说道:“我不是问路的,我是将错就错的”。
小婢一讶,便听夫人声音传来,“昙儿,快请贵客入厅就坐,我马上就到”,想来,眉生刚才没有立即应答,也在思索易寒诗词涵意。
顾眉生轻轻道:“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顾眉生道:“好啦,我们坐下来,我泡茶给你品尝,算是赔罪”。
步儿巧巧匆匆,却突然停了下来,淡道:“昙儿你先下去,我与先生单独说会话”。
小婢好奇的看着易寒,此地乃是夫人安休之所,素来不接待文人宾客,只听易寒笑道:“说不定你家夫人礼贤文人,怜我之才,我说将错就错了”。
顾眉生见他看着自己的眼神,笑道:“你心里又在暗暗惦记我了,还真是不挨饿不知食物香,这人啊,千万不能对他太好,唾手可得他反而不珍惜”。
易寒道:“没有!”
易寒应道:“夫人莫要自贬,并非陪笑待客,却是礼贤爱士,卞玉京也并非不喜人气,只是不喜那扰闹的惺惺作态”。
易寒朝她走了过去,微笑说道:“我若不来,夫人岂不是要在这宅院等上一辈子,幸亏来了,要不我可是一辈子良心不安呐”。
顾眉生扑哧笑道:“是又如何,不挨饿不知食物香”。
易寒笑道:“姐姐,多谢”。
易寒伸出手指刮过她的柔滑的脸颊,笑道:“脸儿都沾上了墨痕,再不知道我就是瞎子了。”
顾眉生笑道:“那我派人去请她过来一聚,这些日子她可是对你颇有埋怨,你一会可要好好赔礼道歉”。
小婢恢复端正姿态,生恼道:“先生真是愚笨,这么简单的谜语都要端详半天”。
顾眉生淡道:“我并非爱好如此,只是为了自保,世道如此,女子若不自强必被人欺”。
轻轻打量了小婢女的这个动作,心中已经知道答案,猜谜有的时候不能愚猜,要猜出谜人的心思,只要能结合情景猜到她的心思,这谜也就不难了,当然了,有时候女儿心可比谜难猜多了。
小婢朗声应道:“夫人,是个问路的”,说着转身入院,欲关上大门。
双手朝天向外舒展,双脚踏地向外扩展,又见她玲珑身段两重迭峦,可不就是一个关字,站在门前,不就是一个“关”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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