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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刑复和小银娃从假山洞里钻了出来。
“吴天宁在那边，我闻得到。”小银娃在前面带路。
张刑复小心翼翼地跟着，两人刚转过屋角，就看到东南边的屋子被几百个女官围得水泄不通。
小银娃抬起了手，张刑复默契地抓住，两人化作银粉来到地下，绕过女官，直接来到被包围的屋子里。
张刑复变回人形后就闻到一股血腥，发现房间中全是大红绸带，一整套凤冠霞帔端端正正地摆在桌上。
吴天宁在正前方的床沿靠着，低头做着什么动作。
张刑复上前一看，不由得魂飞魄散！
原来吴天宁下身一丝不着，坦露着，正在用针线缝自己的骆驼趾，鲜血刺目！
张刑复急忙抓住她的手，低声喝斥：“你疯了！”
“是你啊？你来了？”吴天宁木讷地说着。
张刑复发现她又穿回了男装，还用墨汁画了夸张的络腮须，泪眼蒙蒙，神情委顿。于是用被子盖住吴天宁下半身，将她狠狠地抱进怀里：“我来救你了天宁！”
吴天宁忽得抽泣起来：“你不怕死啊……怎么来了？”
张刑复捧着这可怜女子的面颊：“有什么事想不开？非得这样作贱自己？”
“我爹把我许配给一个六十岁的老将军了。”吴天宁汗如雨下。
“你是我的女人！”张刑复鼓起勇气忽然低吼“你不用做什么男人来突显自己的地位，以后进我张家的门，你就是我的天！你与胡若云不分大小，就是姐妹！”
“在他们眼里，女子不是人……”吴天宁忽然抓起张刑复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张刑复眉头一挑，他能感受到吴天宁的牙齿咬穿自己皮肤，切断肌肉，硌到骨头上的剧痛，当时牙关一把，把吴天宁抱进怀里：“我疼你，敬重你……你是我的女人。”
吴天宁咬烂张刑复的手腕后，被他的血腥冲到了脑子，瞬间醒转过来，松了嘴，哭着按住他手腕：“你怎么也不躲……你明明可以躲……”
“只要你愿意，杀了我都行。”张刑复痛得满头冷汗。
一直没有说话的小银娃这时端了一杯绿水的东西过来：“喏，别浪费时间了，赶紧治伤。”
张刑复回头：“你这家伙，简直煞风景。”
小银娃哼了一声：“要不要，不要我倒了。”
“我要，我要。”张刑复接过小银娃的尿，蘸了一点滴在手腕上，伤口瞬间止血，缩小，好转。
还剩下大半杯银娃尿，张刑复望着吴天宁道：“你自己涂还是我给你弄？”
吴天宁深吸一口气：“你刚才说的若全部是真心话，那我的身子和心都愿意给你。”
“自然是发自肺腑。”张刑复异常严肃。
“我以为你不会来救我……所以我就打算把那里缝死了，把胸割平……再自杀。”吴天宁说着，从身后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张刑复吃了一惊，连忙把匕首夺了回来：“你傻不傻？”
“我在这个世界活着，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吴天宁忽然抱住张刑复，主动吻上了他，程度之激烈，让张刑复都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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