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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浪中文网 www.zwzl.net,最快更新秦淮之夜最新章节!

    这次去上海,最开心的,就是与上海青年艺术家们的交往。详细的情况连载在杂志《女性》的五月刊和六月刊上,各位读者可去读一读。

    总之,九十多个中国青年聚集在一起,为我举行了一场从下午三点持续到夜里十二点的盛大宴会,可见他们对我有多么热情。

    那天,他们还为我拍了电影,我与欧阳予倩君一起,在镜头前拍摄特写。

    席上许多人表演了节目,要是我不做点什么实在不好收场,于是趁着醉意发表了一场即席演讲。

    我在里面加入了一些诙谐的玩笑话,席间有三四成能听得懂日语的人,还没等郭沫若君的翻译,便笑了起来。还有人互相将人抬起来抛向空中。

    我本对自己喝绍兴酒是有自信的,喝个一升左右都不在话下,可那天晚上实在是太高兴了,喝得酩酊大醉,等我走出会场的时候,已经脚步踉跄了。

    郭君不放心我,便陪着我坐车,一直送我回旅馆。我扶着郭君的肩膀,才勉强走上了楼梯,一进屋我便吐了出来。醉成这样,十多年来我还不曾有过。

    当然,在这里写下这些,并不是为了表达我个人的欢喜。而是为了告诉诸位,他们对日本文坛有多么了解。

    当时正值武者小路君和菊池君在中国最负盛名之时。我也是因为赶上了这个好时候,所以受到了如此热烈的欢迎。

    一天,《神州日报》的余洵君来拜访我。

    见了面之后,他问我:“不好意思,我想请问一下,您在日本的稿费以多少字为单位结算,大概是多少呢?”我回答,以每四百字为单位,稿费最低到最高是多少。

    他又问了更细的问题:“我看日本的小说,对话都是单独成行的,那样也算一页吗?”我回答:“是的。”

    他说:“你现在手上有稿子吗?能拿一张给我看看吗?”我说现在手上没有稿子。“那您应该有稿纸吧,请您给我写一张吧。随便写点什么,短的随笔或是以前的小说都行。不用整张纸都写满,最好是有对话,写成零散分开的内容就行。”

    余君向我提了这个有意思的要求。我按照他说的写给他了,他将这张稿纸的照片登在了他的报纸上。并配文:“日本的小说家仅凭此一页纸就可以拿到多少多少稿费。然而在中国,即便将一张纸都写满,最多也只能拿到七八元大洋(相当于日本的十元左右)。我们民国的文坛还很落后。”

    《菊池宽剧选》的译者、同时也是创作家的田汉君,是名副其实的日本现代文学通。

    一天晚上,我们一起去“新六三”喝酒,我说了句“下烟袋”,在座的长崎出身的艺伎和日本诸君都不明白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还有人说,是“下野”的意思吗?

    田汉君不仅知道这句话的意思,还记得我曾在旧作The Affair of Two Waches里用过该词。连作者本人都已经忘记的事,他却记得,我真是对其非常钦佩。

    在消寒会上,我认识了一流的导演任矜苹。他说最近制作了一部新电影《新人的家庭》,请我去看。

    于是,第二天我便来到了位于法国租界内的帝国剧院。

    来之前我曾听说中国电影比起日本电影还很稚嫩,可是就抛弃本国的优点而一味地模仿西方,低级、恶俗等方面而言,日本的电影对中国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如今的日本并没有嘲笑中国的资格。

    特别是有段时间在浅草特别流行的连锁剧,现在已经渐渐演变成“连环剧”了,我曾看过几场,唯有这个比中国强。

    至少,《新人的家庭》,无论是表演、剪辑,还是导演的技术,都不比日本差。差的只是运镜和光线的使用。我问他通常会制作几部副本,答曰七部。

    我问他:“中国有独特的风俗传说,为何不用其作为题材拍成电影呢?”任矜苹君苦笑着说:“我也赞成您的想法,可是拍电影是商业行为,没办法。”

    不过,女演员即便是扮演时髦的角色也不穿洋装,穿的都是中式服装,非常美丽。并且,女演员们无论内涵如何,表面上都装作很有见识的样子,喜欢跳舞,与赞助商或年轻英俊的男演员出入卡尔顿咖啡厅,这一点无论在哪个国家都是如此。

    在这里的日本女人也有很厉害的,比在日本国内见过的要厉害得多。

    一次,与M君一起前往租界尽头的咖啡馆,一个看起来像是葡萄牙人的舞女,我们没有叫她,她却毫无顾忌地来到我们身边。

    仔细一看,她是日本人,大约二十一岁,脸圆圆的,看着像个小姑娘。“喂,你是谷崎先生吧?你可不要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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