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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浪中文网 www.zwzl.net,最快更新耶稣传最新章节!

    如果我们问耶稣的门徒在什么地方和什么时候看到这些幽灵的,那么,正如我们已经提到过的那样,最早的见证人使徒保罗在得出一个结论方面并不能给予我们多少帮助。关于地点,他一点也没有详细说明白,关于时间,也只是提到一些表面的现象。他说(《哥林多前书》第15章第3,8节)他听人传说按照圣经所说基督已经死了,并且埋葬了,在第三天又复活过来,而且显现给矶法看,给十二使徒看等等。所以保罗说,耶稣的确在第三天复活了。但他并没有说耶稣是否是在第三天复活的当天就向矶法或别人显现。尽管他在提到耶稣复活以后紧接着就说他向矶法显现,但他说耶稣向他自己显现也是在紧接着耶稣向使徒全体显现后就提到的。但耶稣向他本人显现,无论如何一定是在耶稣死与复活之后过几年才发生的事。因此,我们并不知道在不同的显现之间相隔有多久,这也就是说,我们并不知道在第一次显现和第三天复活之间相隔有多久。

    另一方面,第三级权威即福音书作者们告诉我们,全部或至少一部分显现是发生在耶稣复活的当天。约翰说,他向抹大拉的马利亚显现是在复活那天早晨靠近坟墓的地方,晚上又向集会的门徒显现。路加告诉我们,他第一次显现是在复活当天向去以马忤斯的两个门徒显现,接着就向十一个使徒和其他人显现。这种假定也同样适用于马可的简短而混乱的记述。马太虽然说耶稣是在后来在加利利向十一个门徒显现的,但向妇女们显现则是在复活当天的早晨,在她们发现坟墓空着后回到城里去的时候。现在我们可以问,如果第一次的显现不是发生在耶稣复活后的当天,为什么最古老的基督教会就把耶稣死后的第三天定为复活日呢?如果不是因为在这天门徒们得知他们的弥赛亚从死复活的重大事实,我们将怎样解释像使徒保罗和著作约翰的启示录那样早的时候安息日的次日就成了主日,成了基督徒每周的假日(《哥林多前书》第16章第2节;《启示录》第1章第7节)呢?

    如果我们把耶稣的复活看作是个神迹,那么它就无论在哪天都能发生:如果是自然的复苏,那就必须发生在死后不很久,否则就决不会发生。在另一方面,既然我们假定使徒们看见异象是由于心理上的变化所致,那就似乎需要较长的间隔才有这样发展的可能。看来,在门徒们对于料想不到之事的发生所产生的恐怖和他们在第一次散开后又重新聚会之间决不仅只是一天的工夫。特别是如果我们假定,门徒们之所以深信耶稣虽然受苦受死,但他仍然是弥赛亚,他通过受苦受死才进入弥赛亚的荣耀中去是由于他们对旧约圣经重新进行了深刻研究的结果,那也需要有较长的时间,所以,看来如果耶稣的显现真是在他死后的第一天 [159] ,那就不可能想象这些显现仅是门徒们主观的幻象,而我们关于相信耶稣复活的起源的见解由于不可能设想其发生在第三天,也就不攻自破了。

    同样,福音书中关于这些显现发生地点的说法,好像对于我们的观点也是不利的。根据福音书作者们的叙述,在安息日后一天的早晨,即钉十字架的耶稣被埋葬那天晚上后的第三天早晨,根据所有的福音书作者,连马太也不例外,当门徒还在耶路撒冷的时候,复活的主的头一次显现发生了。因此,耶稣向门徒显现是在他的身体被埋葬的坟墓的同一地点发生的。连这种情况似乎也使我们处于困境,而关于耶稣复活的其他两个可能的观点都是不能想象的。因为假使耶稣是由于一个神迹或者由于从假死状态自然复苏而复活的,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在坟墓里都不可能有尸体,如果有的话,则可以指着尸体把门徒说他们的主已经复活的话驳倒了。既然耶稣的尸体躺在同一城市的城门外的坟墓里是众所周知的事而且很容易找到,那么,当不到四十八小时后,门徒出来说他已经复活的时候,怎能设想犹太人不会立刻跑到坟墓里,把他的尸体拖出来展示给众人看,从而证明门徒厚颜无耻的断言的虚伪性呢?另一方面,既然门徒很容易到附近的墓穴里察看一下就可使自己确知复活是毫无根据的事,他们又怎能站出来作如此的断言呢?

    但是,第一,虽然福音书作者们告诉我们早在耶稣被埋的第二天早晨就向他的门徒显现,却没有一个人说他们向不信的犹太人宣告了耶稣复活的事。相反,所有的记述都说他们从一开始就保持安静,而且路加在《使徒行传》里还说使徒们一直到五旬节,即第三天后经过了七个礼拜才出来宣讲基督复活。此外,还有一点值得考虑的,那就是耶稣埋在约瑟的石头墓穴里,正如我们已经暗示到的,并没有得到历史的确证,以后我们还要对此作更精确的研究。但如果耶稣像很可能地那样,是和其他罪犯一同被埋葬在一个不光彩的地方,他的门徒从一起头就不会想到那里去寻找他的尸体。如果门徒出来宣称耶稣已经复活是在经过一段时期以后,那他的仇敌就更难找到可以辨认或可作证明的尸体了。何况我们还应记住,犹太人对于尸体是极其恐惧的,它并不像我们今天所想象的那样明显地容易做呢。

    关于时间太短促,不能在门徒中发展一种产生异象的心理状态这个难题,也不是不能克服的。通过清晰思维的介入而达到这种心理状态的纯粹逻辑方法在当时还不可能,既然不可能,则在使徒心灵秘密深处发生的反作用只能是一种猛烈的爆炸,是由于过分沉重的郁闷感情突然发泄的火花的一闪。这样的爆炸不会等到思维进程先安排就绪才发生,反之,凡需要经过后来深思熟虑才能弄清楚的,它通过想象力就假定其存在了,凡需要运用悟性才能逐渐理解的,它一下子就认为当然了。因此,即使能够证实早在耶稣死后的第三天,关于耶稣复活的信念就已经在门徒中间建立起来,我们关于耶稣复活的思想,也是远不能被废止的。

    同时,许多新约记述本身,对于这种叙事也是有怀疑的。就拿我们已经触及的来谈吧!如果门徒真正相信早在第三天他们的基督就复活了,他们为什么要等到第五十天才让这事公开在群众面前呢?使徒行传说,是因为他们不得不等候圣灵,而圣灵必须到五旬节才降临。但就我们的观点来说,其所以选择这一天作为圣灵降临的日子是因为最早的基督徒认为,第一次宣传福音是应验了西乃山 [160] 颁布律法的预示,因此,这种时间的选择并没有历史的根据而完全是基于教条的理由。至于这种叙述是不是也意味着关于宣传基督复活的回忆是在较晚时期才进行的,就像关于基督复活的信仰是比三天更长的时间才发生的一样,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但所有的福音书作者,连马太也包括在内,都一致说耶稣复活在第三天,并在耶路撒冷或其附近显现。连马太也包括在内,是怎么一回事呢?第一,他描绘说,在坟墓的天使向妇女们宣告耶稣已经复活,并吩咐她们赶快把这消息告诉他的门徒,同时耶稣将在他们以先到加利利去,他们将在那里见到他。不仅门徒将在加利利见到他们复活的主,天使还说,连“你们妇女,也要在加利利见到他”。紧接着,当妇女们从坟墓跑向城里去的时候,耶稣自己就在路上同他们会面了,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如果她们在这里见到了耶稣,她们就不会像天使所预言的那样,在加利利才第一次见到他。有什么理由能叫耶稣很快地改变他原先叫天使宣告的计划呢?妇女们正在准备把这消息告诉门徒,她们自己对此也深信无疑,因为正如马太所说的,她们既是恐惧又大大欢喜,这都是很自然的。是不是因天使忘记了一些话耶稣不得不再告诉她们呢?完全不是,耶稣只是重复了天使所说的话:门徒应当到加利利去,在那里他们将见到耶稣,像出现在《马太福音》里的这种完全多余的耶稣第一次显现,不仅从未发生过,而且也从未讲到过,这是较晚时期的一种篡改,不是对马太原文的篡改,而是对其复活历史所根据的资料的篡改,但这里他所引进的情况是完全同其自身绝对矛盾的,如果我们把这次显现除掉,他的记叙就完全前后一致了。复活那天的早晨,在靠近耶路撒冷的坟墓那里,只有天使显现并作了初步的宣告,命令门徒到加利利去。根据约定,在门徒和妇女们到了加利利以后,耶稣就向他们显现,而不是在那以前。如果这样,加利利就是复活之耶稣显现的场所了。这么一来,这种显现就要比第三天更晚一些时候,因为门徒决不可能在他们早晨接受命令动身到山地加利利去的当天就到达那里。这种观点是马太记事的主要特征,但正如已经提到过的,这是同路加和约翰的描述直接相冲突的。根据他们的描述,耶路撒冷及其附近才是耶稣复活的当天做宣告的特殊场所,而且如果撇开《约翰福音》的补充一章不谈,还是做这种宣告的唯一场所。后一种想法是和作为马太福音记述主要特征的前一种想法不能调和的。但第一福音书的作者竟作了如此的迁就,虽然他未说耶稣向门徒显现,因为那么一来到加利利去就成为毫无目的之事,但他却说了耶稣向还在耶路撒冷附近的妇女显现。

    如果关于耶稣显现地点的这些互相对立的意见,从马太的记述有一个特点是从路加和约翰的记述加上去的这一事实来看,似乎后者就是最晚的。马太的记述除了这个特点之外,是有内在历史可能性的。的确,如果耶稣是由于神迹而复活的,在耶路撒冷或在加利利向门徒显现是完全有他选择的自由的。如果他是由于一种自然方式而复苏的,由于伤痕和体弱的缘故,就很可能需要先待在耶路撒冷。但就我们的观点与之发生关系的门徒而言,很显然,在他们的夫子于首都遭受打击之后,是有一切理由尽快地回到他们老家加利利去的。他们不可能知道僧侣统治集团会走多远,他们是否会由于对他们的夫子已取得了胜利,再进而逮捕他的最出名的门徒。门徒在耶路撒冷是异乡人,面临这样的危险是毫无保护的。在加利利则是处在自己的家乡,有亲戚和同乡的卫护,在这里僧侣统治集团的权势远没有首都那么大。在福音书的陈述里有明显的迹象表明这种观点是对的,尽管它不像另一陈述那样,为马太所特有。头两本福音书说,由于耶稣被捕,门徒都逃跑了(《马太福音》第26章第56节;《马可福音》第14章第50节),其后,我们的确看到,当耶稣受审的时候,彼得还是在场的;但据马太和马可的记载,当耶稣被钉十字架时,十二个门徒中一个也没有出现。《马太福音》(第26章第31节)记载,耶稣用先知撒迦利亚(第13章第7节)的预言对他们说,“我要击打牧人,羊就分散了”。这句话由于第四福音书作者所说门徒将各归自己的地方去那句话的意思(第16章第32节)也相当正确地表达出来。据第四福音书记载(把补充的一章也算在内)门徒回到加利利,至早也在复活的八天之后,马太甚至还说,他们是在听到这件事并接受耶稣叫他们到那里去的命令之后才去的。后者把他们由于恐惧自动干的事说成是由于耶稣的高级命令而做的,这似乎是一种为他们辩解之词。

    假使门徒在耶稣被处死之后,由于他们心里开始产生的恐惧而逃回到他们的家乡去了,则在他们心里所起的终于导致他们看见基督幻象的反作用就比较容易解释了,尽管他们留在耶路撒冷,这也并不是绝对不可理解的事。在杀害他们夫子的仇敌和凶手权力所及的范围之外,由于耶稣被捕和被定罪而在他们心里所产生的惊慌和恐惧就逐渐消退。而且,在加利利这个他们经常同耶稣一道往来的地方,他们常常和群众一起听到耶稣激励人心的讲话,他们有极多的机会不断回想起他的形象,感觉到他们在不同重要场合看到他在他们中间的情况。甚至连远离坟墓这件事也可以考虑进去,在坟墓附近,至少在一开始,要相信那位埋葬在它里面的人已经离之而去必然是很困难的。既然把显现的地点移到加利利可以免除只过三天门徒就开始相信耶稣已经复活的困难,而由于有了更多的时间,在门徒心中所起的反作用也就更可相信了。

    既然关于耶稣复活后显现的地点问题,马太有极大可能性是正确的,那就不难看出,后来所加给他的不公正,而且还有他自己加给自己的不公正,这就是说,终于有人在马太所根据的较早的故事资料上,插进了耶稣在耶路撒冷向妇女显现这件事,是怎么产生的。当然,最明显的是,由于想象力的作用,复活的主被描绘为自己宣告了他已从死复生,这就是说,他必定是在他离开坟墓的地方显现的。而且,门徒在加利利恢复正常,获得了耶稣就是弥赛亚的新信仰以后,的确回到了耶路撒冷,成为教会的创立人。由于耶路撒冷所处的中心地位,这个教会就成了被钉十字架又复活了的弥赛亚的所有教会的中心。使徒曾离开过这个中心点一段时间,被故意遗忘,对于事物进程的描述也起了转变,暗示教会的核心分子从来也没离开过首都,十一个使徒从一开始就聚集在耶路撒冷,由于耶稣复活后在这里第一次向他们显现,使他们醒悟过来重新获得了信仰,所有这一切就都是很自然的了!在较晚的一个时期,特别在耶路撒冷,对于事实形象就是这样陈述的,第三福音书作者也是这样描述的,他主要地利用犹太人和耶路撒冷的传说丰富了最初的加利利传说 [161] 。但并不能由此得出结论说,他之所以使他的故乡成为复活之主重现的场所是出于他对加利利的爱国主义,而是因为在他所依据的加利利传说里没有足以改变原始事实使之变得对耶路撒冷有利的理由。

    承认作为复活故事基础的关于时间的叙述的非历史性起源,比承认显现地点更难。耶稣是在第三天复活以及复活后曾被人看见过这种最初的明确的说法似乎是很有历史的正确性。但在这方面,当对于耶稣的复活及其显现的信仰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不难看出为什么把复活的发生恰恰放在第三天。死亡的权势对于被钉十字架的弥赛亚只能有很暂短的影响这一点是非常必要的(参看《使徒行传》第2章第24节),他对于死亡和地狱的胜利必须尽可能早地决定下来。一方面他的门徒的信仰对于使他离开坟墓的时刻尽可能接近于他的死和埋葬时刻有很自然的利害关系,另一方面他们也没有走得太远使死的因素好像已完全消失。从肉体方面来说,耶稣死的时间一定要很短,但他必须是真正地死了。根据所有福音书的一致记述(这一点并不受他们关于逾越节的不一致的影响)耶稣被钉十字架是发生在安息日前一天的白天,而他的被埋葬则是在这天的晚上,这正符合他们所努力要实现的目的。上帝在安息日从他一切的工作休息了(《创世记》第2章第2节、《希伯来书》第4章第4节),把弥赛亚也说成是在同一天从他人生的一切工作休息并在坟墓里遵守安息日,这该是多么适当的思想呀!加以由于三这个数目本有一种典型的意义,第三天就在一定程度上表示一种人所共晓的短暂时间,是自由执行或完成任何事情的时间。忏悔的人民在《何西阿书》里说(第6章第2节)“耶和华过两天必使我们苏醒,第三天他必使我们兴起,我们就在他面前得以存活”。同样,在《路加福音》(第12章第32节 [162] 往下)里耶稣吩咐告诉希律说“你们去告诉那个狐狸说,今天明天我赶鬼治病,第三天我的事就成全了”。作假见证的人在证词里规定时间说(《马太福音》第26章第61节),耶稣说他能拆毁上帝的圣殿,三日内又把它建造起来,这句话未必从复活故事得来,好像在从前没有说过那样。另一方面,可以和《诗篇》里有关弥赛亚受难的词句相比的约拿继续在大鱼肚里并在那里祈祷一事(第2章第1——11节),则是在较晚时期才提出来的,这就是说,是在后来当星期日早晨被定为耶稣复活之时才提出来的(《马太福音》第12章第40节)。因为根据福音书记载,耶稣在坟墓里只两夜一天,而约拿在大鱼肚里则是三天三夜。就这样,尽管没有历史根据,第三天就被定为耶稣复活的日子了,而且很可能在使徒们还活着的时候就这样决定并被他们所采用了。没有一个人承认自己是看见耶稣从坟墓里出来的目睹见证人,这种关于时间的决定完全是建立在推想上的。唯一确实的推断是,耶稣一定得先从坟墓里出来然后才能向任何人显现,至于复活是在显现前多久,那是无法决定的问题。如果根据由预言所形成的教条的理由来决定,安息日后一天即第三天似乎最为适当,因为无论是一个在复活后第四天,第八天或更晚些时候看到基督显现的人,也像在几年以后才看到他显现的保罗一样,都没有持反对意见的理由 [163] 。

    就这样,由于耶稣的暴死而似乎受到致命打击的以他为弥赛亚的信仰,由于心理的作用,想象力的推动以及神经的激动又主观地恢复了。原来在耶稣里面的,并由于他的言传身教而传给门徒的那种崭新而渊深的宗教生活现在又有了发展的保证。但这种恢复的想象方式,从那时起就继续成为对于思考耶稣的形象、言行以及回忆他的教义的一种标准;他的一生被笼罩在一种不断使他高超于人的要素之上的辉耀的云彩里,但在远离人的要素的同时,也就远离了自然和历史的真实性。建立了对耶稣复活的信仰的经验史,在这种意义上说也经受了一种改变,关于这一点我们在第二卷的结论部分将有所阐述。第二卷的目的就是要对这种受到最古教会想象精神所左右并影响到耶稣生平历史的改变的特征及变迁继续进行探讨。这种精神从许多方面来说也就是回复到犹太教化时期的思想中去。

    * * *

    [1] 《犹太古事记》,xviii,3.3。但这一段话肯定在各方面都是经过篡改的,即使不是这样,归根结蒂,也只是一种无意义的资料,因为不能设想,作者怎么会中止他的记述把这一段引进来,因为xviii,3.4和xviii,3.2是密切地联系着的。我把这整个一段(也见于尤西比乌斯(Eusebius)的《教会历史》,i 11,7以下的言论),看做是基督徒的篡改,为支持我的这种见解起见,不妨请读者注意同书xviii,5.2,第166页论施洗者那一段所给人的很不同的印象。

    [2] 菲罗(Philo)是纪元前25年生在亚历山大的犹太哲学家。出生于富有的贵族家庭,他的哥哥是亚历山大犹太居留民会长。菲罗精通《旧约·圣经》和希腊哲学。他的著作分两个部分,一部分是关于宇宙发生学,一部分是关于律法。————译者

    [3] 塔尔默德(Talmud),犹太教法典,共分两部分,一部分叫米施那(Mishnah),即正文,另一部分为格马拉(Gemara),即注释。————译者

    [4] 参看《出埃及记》第19章第5节,这里“属我的子民”英文圣经译为“peculiar treasure”(特殊的宝贝)。————译者

    [5] 参看《阿摩斯书》第5章第21——24节。————译者

    [6] 参看《阿摩斯书》第5章第21——24节。————译者

    [7] 西流西底(Seleucidæ)是在大亚历山大逝世后,统辖其帝国一部分领土的一个王朝的名称,其所辖领土,包括小亚西亚的一大部分,叙利亚,巴克提里亚(Bactria),索格底阿那(Sogdiana),波斯和巴比伦等东方省。————译者

    [8] 马克比是犹太一个家族的名称,正确的称呼应该是哈斯模尼人(Hasmoneans)他们在公元前175——前164年当西流西底王朝以皮非尼斯·安提欧库斯四世(Antiochus IV Epiphanes)强迫犹太人敬拜偶像时曾经英勇地起来反抗,事载犹太历史家约瑟弗的《犹太古事记》。————译者

    [9] 按即中文圣经旧约《玛拉基书》第4章第5节。————译者

    [10] 中文圣经无此书。————译者

    [11] 在这两卷伪经里,认为但以理书中那段话是指弥赛亚而言,以及弥赛亚预先存在于超自然世界中的那种设想都显然可见。

    在《以斯拉记》里先知在异象中看见他以人的形象从海中升起,驾云飞行(第13章第1节以下,伏克马尔〔Volkmar〕版);在《以诺书》里,他带着人脸的形状和亘古常在者一同显现并屡次被称为人子,男人之子或女人之子(第46章第1节;第48章第2节以下;第62章第5,7节;第69章第27,29节;狄尔曼版)。在《以斯拉记》说他和那些带肉身升天的(以诺,摩西,以利亚,在上层乐园中)和上帝同住了很久;终于为拯救受造之物并统治选民而出现(第13章第2节以下;参看第5章第28节,第12章第32节);在以诺书里说他的名字甚至在创世以前就被求告了:上帝把他和自己隐藏在一起,只将他显示给选民看,将有一天要使他坐在他的荣耀宝座上审判万民(第48章第2节以下;第626节以下)。我并不妄想决定这两本书是著于前基督教时期或后基督教时期的问题,这个问题已经有人就双方面作过博学的和深刻的论证(在一方面主要有希尔根菲尔特在《犹太启示书》第91页以下,第185页以下,《先知以斯拉和但以理》(1863年),以及《科学的神学杂志》刊载的各种论文里;在另一方面有伏克马尔在《伪经引论》教本(1863年),《德国东方学会杂志》、《以诺书释义论丛第二集》,1860年,第87页以下)。但是,关于《以斯拉四书》的著述日期约为公元97年,根据书中提到鹰的脸一事,在我看来已经是肯定的了,至于《以诺书》,两个主要争论者都同意其著述于后基督教时期,不仅如此,关于以上所引的那一段和其他类似的篇章,还认为是出自基督教人士之手。同样,在所谓《女巫预言集》里,凡谈到弥赛亚的预先存在(pre-existence)和其较高本性的篇章都毫无疑问属于晚期搜集的作品;在前基督教时期那些部分,例如,打发王从天下降(iii,第286页以下,弗利德里布版)。不朽的王(iii,第48页)(来自太阳的王),(iii,第652页以下),一部分所指不明,一部分即使是暗指弥赛亚而言,也不超过犹太人的一般夸大的说法。

    [12] 《以斯拉记》第5章第28节;第12章第31节以下。《以诺书》第48章第10节;第52章第4节。

    [13] 德文原著第219页为“drei”,英译本译为“those”。————译者

    [14] 约瑟弗在《犹太战争》,ii,8,2——14,和《古事记》,xiii,5,19,xviii,1,2——5叙述了这些教派。

    [15] 约瑟弗特别在《犹太战争》,ii,8,2——13,《古事记》xviii,1,5里论述过这个教派;菲罗(Philo)在《一切美好的都是自由的》(Quod omnis probus liber)和在《论沉思生活》(De vita conemplativa)中论特拉布特(Therapeuts)苦行者时也论到过这个教派。参看格弗洛勒尔(Gfrörer):《圣所与真理》(The Sanctuary and the Truth),第355页以下;蔡勒尔:《希腊人的哲学》(Philosophy of the Greeks),iii,2,第583页以下,和《论艾森尼教派和希腊成分之间的关系》,载《神学年鉴》(Theological Annual),1856年,第401页以下;希尔根菲尔特(Hilgenfeld):《犹太启示书》,245页以下;《福音书问题》,载《科学的神学杂志》,1862年,第40页以下;鲍威尔:《头三世纪的基督教》,第19页以下。

    [16] 尤西比乌斯:《教会历史》,ii,17。

    [17] 海格西普斯(Hegesippus)的话,尤西比乌斯在他的《教会历史》里曾加以引用,ii,23,4,以下。

    [18] 关于以下所述,请参看蔡勒尔:《希腊人的哲学》(1856年,第二版);及同一作者所著:《希腊人中一神论的发展》(1862年),第一卷。

    [19] 根据希腊神话,克洛诺斯(Kronos)是天神乌拉诺斯(Uranus)最小的儿子,宙斯(Zeus)的父亲,他推翻了他父亲乌拉诺斯的统治以后,预感到他有一个儿女也会起来反抗他,推翻他的统治,因此当他的儿女出生时,他就一个个把他们吞进肚里去。宙斯是他最小的儿子,因有母亲的救护,幸免于难,长大后,战胜了他父亲,自己成了掌管上界的天神。————译者

    [20] 宙斯妻妾无数,子女众多,他和自己姊姊赫拉(Hera)生了战神、火神、青春女神等;和墨提斯生了智慧女神雅典娜;和玛亚生了海尔梅斯;和勒托(Latona)生了太阳神阿波罗;又和凡人结合生了许多半神半人的英雄。————译者

    [21] 海尔梅斯(Hermes)是神使,他在阿尔卡狄亚的一个山洞里刚生下不久,就爬出摇篮,偷走了阿波罗的五十头神牛。————译者

    [22] 根据英译本“正误”改。————译者

    [23] 根据英译本“正误”改。————译者

    [24] 参看德文原著第230页。————译者

    [25] 英译本原作“自然”,根据其“正误”改。————译者

    [26] 柱廊,希腊语为στο?,即“斯多葛”译音所从出,原意为“带柱的廊子”,斯多葛派创立人芝诺(Zeno),最初在雅典的柱廊下讲学,斯多葛即由此得名,此词往往用作斯多葛派的代名词。————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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