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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行动迅速的男人,在湖北五月的习习凉风中衣袂飘飘,片刻不停地向木本方向下山而去。

    出了近江,就是美浓的关原,穿过大垣城,经过墨股和竹鼻,便是木曾川。

    (那个信长?怎么可能?)

    渡了河,光秀仍未能打消这个疑问。那人不是个白痴吗?对光秀来说,信长的传闻已经先入为主,所以他才会判断此次今川义元上洛,“应该会轻而易举”。

    还告诉了细川藤孝。

    虽然是间接,光秀与信长的渊源却不浅。死去的道三曾经说过:

    “将来能有出息者,不外乎美浓的外甥光秀,和尾张的女婿信长二人。”

    道三还将自己毕生所学的“战国策”传授给光秀,据说也同样传授给了信长。从这点上来讲,就是同门师兄弟关系。再说,信长的妻子浓姬乃道三与小见方之女,而光秀是小见方的外甥,和浓姬是表兄妹的姻亲。

    正因如此,光秀对信长的感情才更加复杂。

    (信长算什么?)

    他的情绪近似于一种竞争意识。信长的诸多传闻中,光秀甚至为他的愚笨感到窃喜。

    (不知道看中了那个笨蛋哪一点?和我的器量无法相比。死去的道三殿下,想必晚年也是昏了头了。)

    他心中愤愤不平。出于这种偏见,他才判断这次今川义元上洛必会一气呵成,清洲的信长将会像只蚂蚁一般被踩死。

    而现状竟然是,这只蚂蚁居然一路进攻到三河国境,还在田乐狭间割下了义元的人头。

    “这件事千真万确!“

    最初证实这个消息的是美浓大垣城下旅馆的主人。他并不喜欢邻国的大名,语气也毫不遮掩:

    “就像垂死挣扎的老鼠把猫给咬了。看来人不可貌相啊!”

    他似乎对信长没什么好感。

    然而,一旦渡过木曾川到了尾张,由于战争结束还不到十日,领土内一片庆祝胜利的景象,光秀所到之处,所有的村庄和城镇都在津津乐道田乐狭间的战绩,信长也一扫过去的传闻,成为炙手可热的人物。

    “那人是个白痴。”

    曾亲口这么说过的人如今嘴里赞叹不已:

    “简直就是战神摩利支天再世啊!”

    态度上出现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白痴仅仅一个晚上就变成了活神仙,就算是一路见闻了各国稀奇古怪之事的光秀,也是闻所未闻。他熟读的本朝他朝的史书当中,也未曾出现过如此极端的事例。

    (不过,信长在田乐狭间取下义元首级后,为何不乘胜追击,歼灭敌人的大部队呢?要我的话肯定这么做。)

    这个疑问,随着逐渐得知当天战事的细节得以分晓。信长为这次奇袭投入了全部的兵力,奇袭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取义元的首级,事成后并没有追击今川部队的余力。不如说,在取得如此赫赫奇功后,并不扩大战果,而是满足于一个人头便打道回府,这等忍耐力可不同寻常。

    (不过,也就仅此而已。)

    光秀途经了大小村庄,终于到了信长所在的清洲城。

    这里的情形也让光秀微微动容。尾张领地内的其他村庄无不在庆祝战胜,而作为首都的清洲城的光景却截然不同。街道井然有序,肃然这个词用在这里可谓恰如其分。街上行走的武士们也都举止端正,老百姓们也无人交头接耳议论战争的事情,就连列队走过的步兵们,也都有礼有节。

    (大家好像都害怕着什么。)

    恐怕就是信长这个人吧。这个喜欢立规矩喜欢到病态的人,自己虽然是为所欲为,却要求家臣和领地的百姓们绝对服从命令。当然,这种脾性是织田家一贯的作风。

    “尾张人胆小懦弱。”

    这是东海地区对他们的评价。在东海一带,最强势的要数美浓,其次是三河。这两国的兵力都很强大。尾张却由于土地肥沃,百姓丰衣足食,再加上海陆交通便利,商业较早得到发展,并不具备培育猛兵的条件。而信长率领着这些弱兵,能够一举击溃骏远三三国的猛虎今川军队,可以说完全是仰仗他的统帅能力。

    (也许此人不容小觑。)

    光秀找了家旅店住下。

    他马上给织田家的猪子兵助写了新信,让旅店的主人送去。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来自国外的浪人要在城里逗留,为了不招人怀疑,让家里的朋友做个担保而已。

    猪子兵助原是美浓的武士,在道三生前深受其宠爱,道三遇难后逃出美浓,投靠在尾张的织田门下。光秀原本没有和猪子兵助这种身份低下的人打过交道,不过,对方听到“明智十兵卫光秀”这个大名时,一定会连滚带爬地跑来拜见吧。

    很快,猪子兵助来到旅店,与光秀寒暄了一番方才回去。

    第二天。

    光秀上了街道,走到清洲的须贺口附近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四周的路人们顿时像遭遇了雷阵雨一样纷纷退避到路边的屋檐下,屈膝跪倒在地。

    “发生什么事了?”

    光秀询问路人道。路人告诉他殿下要路过此地。光秀感到万分惊讶。百姓们如此惧怕信长,甚至能从老远就分辨出信长的马蹄声。

    “你也快跪下吧!”

    路人扯着光秀的袖子。光秀于是摘了斗笠,退到屋檐下的一角,微微弓腰等待信长的到来。不一会儿,只见信长一身猎鹰的打扮扬鞭而来。随从们大概有五骑、三十人左右。作为刚刚讨伐今川义元的尾张大将,阵容未免过小。

    (这就是信长啊。)

    光秀第一次看到他。唯一让他感到异样的是,信长一直仰着脸凝视着天空,视线都未曾动过,双眼一眨也不眨地从眼前走过。

    信长走出半町开外,向身旁的猪子兵助开口道:

    “刚才在须贺口看见一个怪家伙。”

    信长的视线曾一瞬间停留在光秀身上,光秀却丝毫没有察觉到。他反而紧盯着信长。直视主公是大不敬的行为。路人的礼仪应该是跪地低头,视线望着地下一直等到领主通过才对。信长所说的“怪家伙”是指,“有人在看着我”的意思。他想问猪子兵助此人是谁。

    猪子兵助也注意到了屋檐下的光秀。

    “那人是,”他似乎下了个小小的决心,“夫人的表兄、美浓明智人,叫做十兵卫光秀。”

    “美浓人吗?”信长面无表情,“查查他来这儿干什么?”

    兵助立即掉转马头返回须贺口,早已不见光秀的踪迹。他又马不停蹄地赶到光秀的住处,却被告知:

    “已经离开了。”

    去何处了————兵助追问道,旅店的主人歪着脑袋想了想,说:

    “好像说要去越前,其他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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