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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她从棉袄的领口露出眼睛,重新审视着庄九郎。虽然黑暗中看不清楚,但是能望见脸上的轮廓。确实是与常人不同。深芳野忽然觉得好像第一次认识他,不禁笑了出来。
“喔,你笑了。”庄九郎把手放在深芳野的肚子上。能感觉到颤动。“我哪里笑了。”
(女人真是奇怪。不是哭就是笑。)
庄九郎手掌捂着深芳野的肚子。阵阵痉挛从掌心传来,竟有说不出的诱惑。
他心底又涌起一人份的情欲。虽然不久前刚消耗了一人份的情欲,好像又涌出了新的。难怪他一人可以过着好几人份的人生。
“深芳野,我又想要了。”
他的手掌抚上纤纤细腰,一把挽了过来。
“不,不要。”
“别任性了。”
庄九郎的手掌已经换成手指,游走在深芳野的幽谷中。
深芳野扭动着身子,身体的一部分开始濡湿。她极力忍着不发出声音来。庄九郎的手指巧妙地操纵着她身体的旋律。她就像在庄九郎的指尖上起舞。可悲的是,她的舞步越来越美妙。
“荡妇。”
深芳野小声叫喊着责备自己。
“才不是荡妇呢。”
庄九郎低声说道。他并不是在安慰深芳野。男女之事本来就透着一股诱人的暧昧气息。这才是伟大之举,庄九郎用他独有的抑扬顿挫的语调在深芳野耳边呢喃。
庄九郎娶了那那。
名字也改成了“小见方”。
她是庄九郎接触的第一个处女。
不久后,小见方生了一个女儿。女儿长大后被称作浓姬,后来嫁给了年长一岁的织田信长。
庄九郎很宠爱小见方。当然,也同样宠爱着深芳野。
两人都住在被称作“奥”的府邸中,虽然正妻的小见方地位较高,然而从小在这座城里长大的她,很尊敬深芳野,叫她为:
“深芳野小姐。”
她从小就仰慕深芳野的美貌。美浓第一美女,曾深得土岐赖艺宠爱,又是丹后宫津城的城主一色左京大夫的亲女儿,国人对她有一种对故事的女主人公般的向往。
“深芳野就像仙女下凡,心思纯净。”
那那还小的时候,庄九郎就一直这么说。
“她是父亲一色左京大夫的厄运之年生的,所以被当作姐姐的陪嫁来到土岐家,看她的人生离奇得很,也许她根本就不是人类的孩子,而是神仙菩萨们故意把她送到人间来的。”
小见方自是深信不疑,因此她们的关系一向很要好。
一天晚上,庄九郎来到深芳野的房间,躺下了。
“你是世上唯一纯洁的女子,不是仙女,就是神仙菩萨的化身。”
“我虽然会跳仙女之舞,”深芳野伤感地说,“却百分之百是凡间的女子。要不,我怎么会妒忌小见方呢。”
“那可不好,刚夸你是仙女。”
“不,我是凡人。”
深芳野看穿了庄九郎治理妻妾的手段。他夸自己是“仙女”,一方面为了镇住小见方,同时想让深芳野自己恪守规矩消除妒忌心罢了。
“我就是凡人。”深芳野的坚持,是她对这个男人所能做的唯一的抵抗。“您不是说过,要在人生的五十年过上好几个人份的日子吗?”
“嗯。”
“那么,普通的男子都要忍受的女子的嫉妒,您也要能忍受好几个人的分量才是啊!”
“不行。”庄九郎却没说出口。“那好吧。”
他说,然而他也发现,深芳野的性格执拗到了一定程度,也是很可怕的。
“您要有准备。”
“太夸张了吧。”
庄九郎望着深芳野,后者却移开了视线,看着外面黄昏笼罩的院子。脸上却不带一丝笑容。
(难办啊。)
虽说要过好几个人份的人生,然而要让这三个老婆和睦相处,看来不是件容易的事。
万阿不是问题,小见方也没关系。因为万阿原本就是“山崎屋庄九郎”的正室,又掌管着油铺。小见方就更不用说了。两人都有足以夸耀自己的门面。
小见方当了正室以后,深芳野的希望也就破灭了。她的存在仅仅是为了迎接和送走前来过夜的庄九郎。虽说和以前没什么两样,而现在这种地位却是确定了下来。
(受不了了。)
她心想。庄九郎可以过好几个人份的人生,自己的人生却连一席之地都得不到。
儿子。
深芳野的救命稻草。她只有在和吉祥丸玩耍时,才觉得拥有自己的人生。
有时候,她几乎冲动得就要脱口而出:
“你的父亲不是那个人。”
她却极力忍耐着。但她真的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忍不住说出真相。
且说庄九郎的“工作”进展情况。
总体上很顺利。受到美浓群臣们反对的府城搬迁也取得了成功。
枝广的别墅建得精巧雅致,赖艺一声赞叹:“真不错。”就轻轻松松地从川手城搬出去了。
也就是说,赖艺保留着美浓太守的现职,却隐居了起来。
(还是男人好对付。)
庄九郎得出结论。
这阵子,赖艺沉迷于画画。画的还是老鹰,只是搬到枝广的新城后,他的画风马上增色了不少。
赖艺也洋洋自得,说道:“因为这里没有烦心事打扰我。”
在川手府城时,身为太守总是有这样的那样的杂事。搬到这座长良川畔的新城后,自然是没有了。
赖艺每天起来都手持画笔,一直画到太阳落山。累了乏了就饮酒作乐。这个贵族之后贪婪地汲取着生命中香甜的那部分。
对世事也渐渐感到淡漠了。
加纳城主的庄九郎便驻扎在川手府城打理这些世事。
日子悄悄地滑去,转眼到了天文三年(1534)的九月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