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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及表达其顺应天理人情”的方法。聪明睿智都从这恭敬中来。用这恭敬的态度来事奉上天祭享上帝。

    4·16 “敬以直内,义以方外”,仁也。若以敬直内,则便不直矣。“必有事焉而勿正”,则直也。————《二程遗书》卷十一

    [译文]

    “以敬谨的态度保持内心正直,以正义作为外在的行为准则”,这就是仁。如果说用敬去把内心搞正直,那是有意去使它直,本身就不直了。要象孟子说的“要修养内心而不要有一个预先的期盼”,让心在涵养中自然而直,就直了。

    4·17 “子在种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自汉以来,儒者皆不识此义。此见圣人之心,纯亦不已也。纯亦不已,天德也。有天德便可语王道,其要只有慎独。————《二程遗书》卷十四

    [译文]

    《论语》中的一句话:“孔子在河边叹道:逝去的就象这流水呀!日夜不停。”这话从汉代以来,儒者都不懂其中含义。从这句话就可以看出,圣人之心,与天道一样,是纯一的,又是流转不已的。纯一而又流转不已是上天的德行。有了这天德才能谈论王道,这关键只在于要慎独。

    4·18 “不有躬,无攸利”,不立己,后虽向好事,犹为化物,不得以天下万物为挠己。已立后,自能了当得天下万物。————《二程遗书》卷六

    [译文]

    “丧失了自身,是无所有利的。”人不自立,心无主,后来尽管是向好的方面做去,也不是自心作主,而是为物所引,这仍然是人为物所化,这就不免被天下万物挠乱其心。人如自立以后,心有主宰而后应事,自然能了结天下万事。

    4·19 闲邪则诚自存,不是外面捉一个诚将来存著。今人外面役役于不善,于不善中寻个善来存着,如此则岂有入善之理?只是闲邪则诚自存。故孟子言一性一善皆由内出。只为诚便存,闲邪更著甚工夫?但惟是动容貌,整思虑,则自然生敬。敬只是主一也。主一则既不之东,又不之西,如是则只是中;既不之此,又不之彼,如是则只是内。存此则自然天理明。学者须是将“敬以直内”涵养此意。直内是本。————《二程遗书》卷十五

    [译文]

    外肃容貌内齐心虑,诚自然存于心,不是从外面捉一个诚来存放到心里。今天的人在外面忙忙碌碌地干坏事,却在不善中寻找一个善来存放在心里,这样做哪有走向善的道理呢?只要是防范住了邪念诚也就自然存于心了。所以孟子谈到一性一善时所说的善都是从人内心发出的。只因为诚已经存守于心了,防范邪念还需要做什么工作呢?也只剩下外面整齐容貌,内心齐一思虑,如此自然就产生了谨敬之心。敬只不过是使思虑专主于一。专主于一,心思就既不向东,也不向西,这样就只是守中;既不向这边去,也不向那边去,这样就只是存于内。如此存心自然天理明。学者应该用“谨敬以使内心正直”来涵养内心。使内心正直根本。

    4·20 闲邪则固一矣。然主一则不消言闲邪。有以一为难见,不可下工夫,如何?一者无他,只是整齐严肃,则心便一。一则只是无非僻之干。此意但涵养久之,则天理自然明。————《二程遗书》卷十五

    [译文]

    外肃容貌内齐思虑就使思虑更加专一了。如能主于一就不需要再说防邪。有人以为一字玄虚不可捉摸,没法去下工夫,怎么办呢?其实一没有别的意思,只要仪容整齐神情严肃,心就能专一。一不过是没有邪僻之念的干扰而已。这个意思只要涵养得久了,也就自然能明天理。

    4·21 有言:未感时,知何所寓?曰:“一操一则存,舍则亡,出入无时,莫知其乡。”更怎生寻所寓?只是有一操一而己。一操一之之道,“以敬正直内心”也。————《二程遗书》卷十五

    [译文]

    有人说:没有事相感时,知道心寄寓在哪里呢?程颐说:“守持着它,就存在,舍弃了它,就亡失;出出进进没有一定时候,也不知它去向何处。”又怎么去找它寄寓的地方呢?只是要一操一持它不使亡失而已。一操一持心的办法,就是《周易》上说的“敬以直内。”

    4·22 学者先务,固在心志。然有谓欲屏去闻见知思,则是“绝圣去智”。有欲屏去思虑,患其纷乱,则须坐禅人定。如明鉴在此,万物毕照,是鉴之常,难为使之不照?人心不能不一交一感万物,难为使之不思虑?若欲免此,惟是心有主。如何为主?敬而已矣。有主则虚,虚谓邪不能入。无主则实,实谓物来夺之。大凡人心不可二用,用于一事,则他事更不能入者,事为之主也。事为之主,尚无思虑纷扰之患,若主于敬,又焉有此患乎?所谓敬者,主一之谓敬。所谓一者,无适之谓一。且欲涵泳主一之义,不一则二三矣。至于不敢欺,不敢慢,尚不愧于屋漏,皆是敬之事也。————《二程遗书》卷十五

    [译文]

    学者的当务之事,固然在于守持心志。但有的人说想要摒弃见闻知识思虑,那就成了老庄的“绝圣弃智”。有的人说要摒除心中思虑,担心思虑纷乱使心不能主一,那就得学佛家坐禅入定。好比有一面明镜在这里,万物无所不照,这在明镜是正常的,难道要让它不照吗?人心也是如此,它不能不与万物一交一感,难道要心不思考吗?要想免除思虑的纷扰,只有使心有主。怎样叫作主呢?不过就是敬,心有主就虚灵,虚灵是说邪念进不来。心无主就实,实就是说物欲一来就会迫使心随物而化。大凡人一心不可二用,用在一件事上,别的事再不能入心的原因,是这一件事成了心的主宰。一件事为心之主,尚且没有思虑纷扰的担忧,如果心主于敬,又哪里会有这样的忧虑呢?所谓的敬,专主于一就叫做敬。所谓的一,心不放逸乱跑就叫做一。学者要涵泳于主一之义,不能主一就三心二意。至于不敢欺妄,不敢怠慢,还有不愧于暗室的,都属于敬的事。

    4·23 “舜孳孳为善。”若未接物,如何为善?只是主于敬,便是为善也。以此观之,圣人之道,不是但默而无言。————《二程遗书》卷十五

    [译文]

    “舜孜孜不倦地作善事。”如果这时(孟子说的鸡鸣而起)还没有与外事相接,他怎么作善事呢?其实只要内心主于敬,就是做善事了。从这点上看,圣人之道,不仅仅是默而无言的。

    4·24 问:人之燕居,形体怠惰,心不慢可否?曰:安有箕踞而心不惧者?昔吕与叔六月中来缑氏,闲居中某窥之,必见其俨然危坐,可谓敦笃矣。学者须恭敬,但不可令拘迫,拘迫则难久。————《二程遗书》卷十八

    [译文]

    有人问:人在闲居的时候,身一体懒散,但心不怠慢,可以吗?程颐说:哪里有伸着两条腿坐着心却不怠慢的呢?过去吕大临在炎热的六月来到缑氏,闲居中我曾悄悄看他,每次都见他庄重地端端正正地坐着,可称得上是厚实笃诚了。学者应该恭敬,但不能太拘矜了,拘矜了就不能持久。

    4·25 思虑虽多,果出于正,亦无害否?曰:旦如在宗庙则主敬,朝廷主庄,军旅主严,此是也。如发不以时,纷然无度,虽正亦邪。————《二程遗书》卷十八

    [译文]

    问:人的思虑虽然多,如果真是出于正确,也没有什么妨害吗?程颐说:就比方说在宗庙里就应主于敬,在朝廷上就应庄重,在军队中就主于严肃,这些都是对的。如果你的思虑不是适时而发,又纷乱得没有个法度,那么纵然是正确的念头也是邪念。

    4·26 问:人心所系著之事果善,夜梦见之,莫不害否?曰:虽是善事,心亦是动。凡事有朕兆入梦者却无害,舍此皆是妄动。人心须要定,使他思时方思乃是。今人都由心。曰:心谁使之?曰:以心使心则可。人心自一由,便放去也。————《二程遗书》卷十八

    [译文]

    有人问:人心中所系缚的事确实是善事,夜里梦到这些事,莫非没有什么危害吗?程颐说:纵然是善事,也是心动了。凡事有预兆而入梦的没有害处,其它的几种梦都是心思妄动。人心应该安定,要它思考时才思考才是。今天的人却都放任自己的心去乱想。又问:心不由心,心是谁指使呢?程颐:以心来指使心就可以了。人听由心自行去想,就会放逸而失去了。

    4·27 先生谓绎曰:吾受气甚薄,三十而浸盛,四十五十而后完。今生七十二年矣,校其筋骨,于盛年无损也。绎曰:先生岂以受气之薄,而厚为保生邪?夫子默然,曰:吾以忘生徇欲为深耻。————《二程遗书》卷二十一上

    [译文]

    程颐对张绎说:我先天禀气很薄,到三十岁上才渐至气血强盛,到四五十岁才完备。今年七十二了,看看我这筋骨,和盛年相比还没有损失。张绎说:先生您莫不是因为先天禀气薄,因而注重养生吗?程颐默然,然后说:我认为不顾身一体一味纵一欲是大耻。

    4·28 谢显道从明道先生于扶沟,一日谓之曰:尔辈在此相从,只是学颢言语,故其学心口不相应,盍若行之?请问焉,曰:且静坐,伊川每见人静坐,便叹其善学。————《二程遗书》卷十二

    [译文]

    谢良佐跟随程颢在扶沟,有一天程颢对谢良佐说:你们在这里跟着我,只是学了些我的言语,所以你们的学问心口不能相应,不如去实行。谢良佐问怎么做,程颢说:且去静坐吧。程颐每次看见他人静坐,就赞叹这人善学。

    4·29 心清时少,乱时常多。其清时视明听聪,四体不待羁束而自然恭谨。其乱时反是。如此何也?盖用心未熟,客虑多而常心少也,一习一俗之心未去,而实心未完也。人又要得刚,太柔则入于不立。亦有人主无喜怒者,则又要得刚,刚则守定不回,进道勇敢。载则比他人自是勇处多。————张载《横渠语录》

    [译文]

    人心清的时候少,乱的时候多。人在心清时耳聪目明,四肢不需要约束就自然谨恭。心乱的时候恰好相反。这是什么原因呢?是因为涵养其心还不纯一熟,纷纷乱乱的杂念多而恒常之心少,一习一俗之心没能除去,义理之心未能完备。人又需要刚强,太柔一弱就过于站不住脚。也有人主张无喜无怒,这样人需要刚强,刚了就能坚定不移,一精一进于道时就勇一猛敢为。我张载比别人就是勇一猛的时候多。

    4·30 定然后始有光明。若常移易不定,何求光明?《易》大抵以艮为止,止乃光明。故《大学》定而至于能虑,人心多则无由光明。————张载《易说》

    [译文]

    定止以后才会有光明。如果常常移动不定,哪来光明?《周易》上大抵把艮卦意思解释为止,止就是光明。所以《大学》里主张要由定而渐渐达到能思考。人心烦杂就不能光明。

    4·31 “动静不失其时,其道光明。”学者必时其动静,则其道乃不蔽昧而明白,今人从学之久,不见进长,正以莫识动静,见他人扰扰,非关己事,而所修亦废。由圣学观之,冥冥悠悠,以是终身,谓之光明可乎?————张载《易说》

    [译文]

    “动静不失其时,它的道就光明。”学道的人一定要顺应时宜把握自己的动静,他的道才能不被蔽塞而明白。现在的人从师学道很久,不见长进,正是由于不明白动静之机,看见别人忙忙乱乱的,本来与自己无关,自己也跟着动起来,结果自己所进修的道也荒废了。用圣人之学来看这些人,昏昏沉沉,如此虚度一生,说他们光明可以吗?

    4·32 敦笃虚静者仁之本。不轻妄则是敦厚也,无所系阂昏塞则是虚静也。此难以顿悟。苟知之,须久于道实体之,方知其味。夫仁亦乎熟而已。

    [译文]

    敦厚虚静是仁的根本。不轻妄就是敦厚,心灵没有隔阂和蔽塞就是虚静。这一点难以一下子悟解。如果要理解,需要长期对于道有切实的体验,才能体会到其中之味。仁也在于人心存养纯一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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