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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浪中文网 www.zwzl.net,最快更新朗热公爵夫人最新章节!

子口味。饭后他便上床,以免别人间长问短。他希望独自一人,不受干扰地进行思考。他陷入深沉的思考之中,直到第二天清晨。

    翌晨,他一起床就去望弥撒。来到教堂,他在紧靠木栅的地方找了一个位置。他的前额都触到了帷幕,他真想将帷幕撕开,可惜他不是独自一人:他的东道主出于礼貌陪伴着他,稍有不慎便会影响他的爱情的前途,甚或毁掉这新生的希望。管风琴重又响起,但已不是同一双手在演奏了。按动键盘的已不是前两日的那个弹奏者。将军感到一切都是那样黯淡无光,寒气袭人。是否同样激动的心情使他的情妇苦受熬煎,正如他这颗坚强有力的大丈夫之心也几乎被压倒一般呢?是否她完全分享了、理解了这忠贞不渝、期待向往的爱情,以致因此而躺在修女居室的床上奄奄一息了呢?种种类似的思虑,在这位法国男子的头脑中盘旋。

    正在这时,他突然听到心上人的声音就在他身边响起。他辨认出了那明亮的音色。这声音由于颤抖而稍稍变了样,这战栗却赋予她少女的羞涩所包含的全部娇媚。这声音从合唱的众声中突出地显露出来,有如歌剧中的女主角,其声音从终曲的谐音中突出地显露出来一般。这声音在人的心灵上产生的效果,正如在暗色的装饰框线上一条金钱或银线对视觉产生的效果一样。

    那么,这果真是她了!她虽然脱掉了上流社会的盛装,换上了头套和加尔默罗会修女的粗布衣衫,却没有失去她独有的风采,依然是一位巴黎女子。前一日,在献给天主的颂歌中,她为自己的爱情祝福,今日,她仿佛对情人说:“是的,正是我,我在这里,我一直在爱着。不过,我能够不受爱情的袭击。你可以听到我的声音,我的灵魂围绕着你;但我要留在唱诗台棕色的裹尸布下面,任何权势都不能将我从这里抢走。你永远也见不到我。”

    刚才这个熟悉的声音,伴随着含混不清的低音;在拱顶下响起的时候,一股无法抵挡的激动心情,有如狂飙,在他心中涌起。他实在受不住了,便用双手支住额头。现在他挪开两只手,抬起头来,心中暗想:“就是她!”室外狂风暴雨大作,教堂中却一片宁静。这丰富多彩的声音继续展开她全部的娇媚,就象一剂油膏涂在情人灼热的心上。这声音在空气中撒满鲜花,人们希望多多呼吸这种生气,好把这怀着爱情的心灵通过祷文的词句散发出来的芳香全部带走。

    市长走到他的客人面前,只见他在教士举起圣体饼、这位修女唱经时,泪如雨下。他把客人带回家中。一位法国军人竟然如此虔城,使市长惊异不置。他邀请了修道院听忏悔的神甫来进晚餐,并将这个消息告知将军。将军听了喜出望外。

    晚餐时,法国人对神甫态度亲切,极为敬重,这更进一步加深了西班牙人对他的好感,认为他十分虔诚。他郑重其事地询问修女的数目,修道院收入的计细情形,以及修道院的珍藏。将军彬彬有礼地与老教士谈论这些事情,显出对此很感兴趣的样子。后来他便打听修女生话的情形,是否可以出来?是否能和她们见面?

    “大人,”可尊敬的教士说道,“规章非常严格。一位女子进入圣布律诺修道院,必须得到圣父(指罗马教皇)的批准;这里的规章也同样严格。一个男子,除非他是教士,并且由大主教派遣到这所修道院中担任职务,否则不可以进入“赤脚穿云鞋”的加尔默罗会修道院。任何修女不能出门。不过,女住持(泰蕾丝院长)以前经常离开她的居室。只有巡视神甫或修道院院长经过大主教同意,才能准许一个修女与外人见面,主要是在修女患病情况下。我们是教派的始创者,所以总有一位院长。修道院中有几个外国修女,其中有一位法国女子,泰蕾丝修女,就是在小教堂中领唱的那位。”

    “啊!”将军故作惊讶地答道,“对波旁王朝的军事胜利,她一定很高兴吧?”

    “我将弥撒的宗旨告诉了她们,她们总是爱打听个究竟的。”

    “泰蕾丝修女可能在法国有什么股份,说不定她有什么事情要告知国内,要询问一些消息?”

    “我想不会的。她如果想打听什么事情,早就来找我了。”

    “作为一国同胞,”将军说道,“我渴望能见到她……如果可能,如果修道院院长同意,如果……”

    “在木栅边,即使有尊敬的院长在场,任何人恐怕都是不能会见的。不过,为了照顾信奉天主教的王位和神圣宗教的解放者,尽管院长铁面无私,规定也可以暂时放一放,”听忏悔的神甫眨眨眼道,“我替您去说说。”

    “泰蕾丝修女有多大岁数?”情人问道,他不敢询问神甫这位修女相貌如何。

    “看不出她的年纪,”老实人实实在在地说,倒使将军浑身一颤。

    第二天上午,午休之前,听忏悔的神前来到,告诉法国人说,泰蕾丝修女和院长同意晚祷前在接待室的木栅门处接待他。午休时,为了消磨时间,将军冒着暑热,到码头上去散步。午休后,教士又来接他,带他进入修道院。教士将他领到沿着墓地伸展的一道长廊下。这里,几口泉水、数株绿树和重重拱门,散发出一股清新凉爽的气息,与这处所的静院十分相宜。他们走到长廊尽头,教士请他的伙伴进入一间大厅。一道遮着棕色帷幕的木栅将大厅一分为二。到了可称之为公用的这部分,听忏悔的神甫就走了,只留下将军。

    这里,靠墙放有一张木头长凳;几张也是木制的椅子,靠木栅门放着。天花板由青橡树木料制成,突起的小梁,无任何修饰。供修女使用的部分有两扇窗,整个大厅的光线就从这两扇窗户射进来。微弱的光线投在棕色的木器上,反光很差。高大的黑色基督像,泰蕾丝女圣徒肖像和一幅圣母画,装饰着接待室灰色的墙壁,微光勉强将它们映照出来。

    将军的感情尽管非常激动,到了这里,也涂上了忧郁的色彩。在这家庭般的平静中,他也平静下来了。凉爽的天花板下,一种伟大的感觉,犹如坟墓一般,攫住了他的心。这难道不就是永恒的寂静、深深的平静、他自己对于无限的意念么?然后,宗教的宁静和对修道院的定见(这种定见渗透在空气中,在半明半暗中,在一切之中;由于在任何地方都没有明确勾画出来,在想象之中就更加扩大了。),“在主的怀抱中得到安宁”,这个伟大的字眼,在这里会强行进入最不笃信宗教的心灵之中。

    男子修道院创立的不多。在这方面似乎男人要逊色一些:男子天生就是要行动,就是要完成劳动的一生。他如果出家修道,则是为了逃避这种生活。然而在女子寺院中,是多么生机勃勃,柔弱的情感是多么动人心弦!一个男子可以被干百种情感推进修道院,他投身过去,犹如跳下悬崖绝壁。而女子进入修道院,只有一种情感:她在这里不会改变其本性,她委身于天主。你可以对修道士说:为什么你不抗争呢?而一位女子隐居遁世,难道不总是一种崇高的斗争形式么?

    总之,将军感到这寂静无声的接待室和这所隐没在大海之中的修道院,完全占据了他的心灵。爱情很少会达到庄重的程度。然而,在天主的怀中仍然忠于爱情,这难道不是很庄重的事么?从十九世纪的社会风气来说,这岂不胜过一位男子有权期望的一切么?这一情景的无限崇高伟大气氛可能影响将军的灵魂,他也正好达到了可以忘却政治、荣誉、西班牙、巴黎上流社会的程度,并可以上升到这伟大结局的高度。再说,还有什么比这更具有悲剧色彩呢?两位情人在大海中,在花岗岩的山岩上单独相会,但是一念之差、一个不可逾越的障碍却将他们分开。此情此景,饱含着多少情感啊!请看这男子的内心独白:“我能在这颗心中战胜天主么?”

    轻轻的响动使他全身为之一颤,棕色的帷幕拉开了。一片光明之中,他看见一位女子立在那里。可是折在头上的修女巾拉下来了,将她的面庞遮住。根据修道院的规定,她穿着道袍。这种道袍的颜色现在已经家喻户晓(人称加尔默罗色,即浅棕色)。将军未能瞥见修女赤裸的双脚。如果他见了,定会感到她消瘦得多么可怕。虽有粗布道袍道道褶痕遮掩,这位女子的形体再也显露不出来,他仍然可以揣度到,泪水、祈祷、激情、孤寂的生活已经使她憔悴不堪了。

    一个女人冷冰冰的手,估计是院长的手,还拉着帷幕。将军先端详了一下这次谈话的必要见证人,然后他与一位近百岁的老年修女乌黑而深邃的目光相遇了。这女子苍白的面孔布满皱纹,明亮而充满青春活力的目光与大量的皱纹极不相称。

    “公爵夫人,”他用非常激动的声音向低垂着头的修女问道,“陪伴您的人懂法语吗?”

    “这里没有什么公爵夫人,”修女答道,“在您面前的是泰蕾丝修女。您称之为陪伴我的人,是我的院长,我信仰天主的母亲。”

    往日这位女人是巴黎时装王后,生活于奢华之中,她的声音与那个环境是那么协调,谈吐是那样轻浮、富于嘲讽意味。而今从这张嘴里吐出这样的话语,而且用这样谦恭的语气,这仿佛一声霹雳,把将军震呆了。

    “我的圣母只讲拉丁语和西班牙语,”她补充了一句。

    “这两种语言,我一种也不会。亲爱的安东奈特,请代我向她致以歉意。”

    听到往日对目己那样冷酷无情的男子温柔地呼唤着自己的名字,修女内心一阵激动。阳光整个照在她的头巾上,头巾轻轻抖动,泄露了她的激动心情。

    “我的兄弟,”她一面将衣袖举到头巾下面,估计是擦拭眼睛,一面说道,“我叫泰蕾丝修女……”

    然后,她向院长转过身去,用西班牙语对她说了下面的话。将军听得一清二楚,他的西班牙语水平足以听懂别人的话,大概也能讲这种语言。

    “亲爱的母亲,这位骑兵向您致意,并请您原谅他无法将其敬意亲自奉献在您的脚下,您讲的两种语言,他一种也不会……”

    老妇人缓缓地点了一下头,脸上显出天使般温柔的表情。她也意识到自己的权势和尊严,这就使她那温柔的表情给人以更深的印象。

    “你认识这个骑兵么?”院长向她投过犀利的目光,问道。

    “认识,我的母亲。”

    “回到你的居室去,我的女儿!”院长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将军胸中感情激荡。为了不使别人从他脸上猜透透这种激情,他急忙从帷幕后退下。在暗处,他仿佛依然看见院长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这位女子,为获得不堪一击、转瞬即逝的永福,付出了那么高的代价,现在终于得到了它。她使将军感到恐惧。在三排大炮面前都从来无所畏惧的他,现在却浑身颤抖。

    公爵夫人朝门口走去,但是她又转过身来:“我的母亲,”她以极其镇静的口气说道,“这位法国人是我的一个兄弟。”

    “那你不要走了,我的女儿!”老妇人怔了一下,回答道。

    这令人赞叹的精明,包含着多少爱情和悔恨啊!换上一个头脑不如将军那么清醒的男子,在突然出现险情的情况下,能感受到如此巨大的快乐,说不定会自感不支呢!在这爱情要躲过鹰眼和虎爪的场面中,一词一句,每一眼神,一举手,一投足,具有何等重要的意义!泰蕾丝修女返身回来了。

    “你看,我的兄弟,为了能与你稍谈片刻,谈谈你的灵魂得救问题,谈谈每天我的灵魂为你向上苍表示的祝愿,我竟然胆敢做出这样的事!我犯了大罪。我说了谎。为了洗刷这一谎言,要经过多少天的苦行赎罪啊!不过那是为你而受苦。我的兄弟,你不知道,在天国中相爱,可以相互倾诉自己的情感,是多么幸福!宗教使情感变得纯洁,将情感带到最高尚的地方,而且使我们能够只考虑灵魂问题。如果不是教义和创建这所修道院的女圣徒的神力将我带走,使我远离尘世的苦难,将我拉到虽然距这位女圣徒还很遥远、却已高踞于尘世之上的地方,说不定我已不会与你重逢了。可是,我竟然能够见到你,听你讲话,并且保持平静……”

    “那好,安东奈特,”将军待她说到这里,便打断她的话,高声叫道,“设法让我能见你吧!我现在如醉如痴地疯狂地爱着你,正象你过去希望我爱你的那样。”

    “不要叫我安东奈特,我求求你,追忆往昔使我痛苦。你在这里见到的,不过是泰蕾丝修女而已,是笃信神力大慈大悲的女子。而且,”她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你要控制自己,我的兄弟。如果你的面部流露出世俗的激情,或者你的眼睛流下泪水,我们的院长就会将我俩无情地分开。”

    将军低下头去,好似静默一般。待他举目向木栅望去,从两根木条中间,他隐约看见修女的面孔消瘦苍白,却依然充满热情。往昔她的皮肤散发着青春的全部魅力,白皙而无光泽,与她头上戴的孟加拉玫瑰花的艳丽色彩形成鲜明而美妙的对比;而今她的皮肤变成了瓷瓶的那种暖色,下面隐藏着微弱的光芒。往日她那样为之骄傲的秀发,已经刹光。头套缠着她的额头,围着她的面孔。眼睛四周留下了严峻艰苦生活的痕迹,却不时闪射出热情的光芒。惯常平能的目光,只不过是一层面纱。总之,在这位女子身上,只剩下了灵魂。

    “啊!你一定要离开这座坟墓,你已经成了我的生命!你曾经属于我,即使献身于天主,你也不能自作主张!你不是答应过我,为我发出的任何一个指令而牺牲一切么?当你知道我为你所做的一切以后,可能你会承认,我对这一诺言是当之无愧的。为寻找你,我走遍了天涯海角。

    “五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你,你占据了我整个的生命。我的朋友们,一些相当有权势的朋友,你是知道的,曾经全力以赴帮助我,搜遍了法国、意大利、西班牙、西西里和美国的每一所修道院。每次寻找失败,都使我的爱情更加炽烈地燃烧起来。我经常长途跋涉而又希望落空,我将生命和心脏最剧烈的跳动,都消磨在一座又一座修道院乌黑的高墙四周。我与你谈这些,并不是说这就是无限的忠诚。与我对爱情无限的心愿相比,这算得了什么呢?不值一谈!如果你往日的悔恨是真心实意,今天就应该毫不犹豫地跟我走。”

    “你忘了,我是不自由的。”

    “公爵已经死了,”他急切地说道。

    泰蕾丝修女满面绯红。

    “但愿天国的大门为他敞开,”她十分激动地说道,“他对我很宽宏大量。但我指的不是这个关系。我犯下的过失之一,是为了你,我甘愿毫无顾忌地割断一切尘缘。”

    “你是指进修道院时许下的誓愿?”将军皱起眉头,高声叫道,“我不相信,在你心上,有什么东西会比爱情更有分量。不用怀疑,安东奈特,我要得到教皇的敕书,解除你的誓言。我一定到罗马去,我要求助于人世的一切权势。如果天主能下到尘世来,我……”

    “不要说亵渎神明的话!”

    “你不要担心天主!啊!我更希望知道的是,你肯为我越墙而逃。就在今天晚上,你到山岩下面,跳上一只小船。我们到什么地方去,幸福地生活,到天涯海角去!在我身旁,在爱神翅膀的庇护下,你会生命复苏,恢复健康!”

    “不要这样说吧!”泰蕾丝修女接口说道,“你完全不知道,对我来说你已经成了什么人。我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爱你。我每天为你向天主祷告,我已经不再用肉眼来看你了。阿尔芒,能够毫不羞愧地献身于受到天主保护的纯洁的友情,这种幸福,如果你能领略到,那该多好!你完全不了解,呼唤上天降福于你时,我感到多么幸福!我从来不为自己祈祷:天主高兴让我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可是对你,我希望用我的永福来换取某种信念,坚信你在尘世上生活得幸福,将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也永远永远幸福。我漫长的生命,就是不幸给我留下的、能献给你的一切了。

    “现在,我已在泪水中衰老,既不年轻,也不美丽了。再说,一个还俗的修女,任何情感,甚至母爱,都无法免除她的罪恶,你大概也会蔑视她的……。五年来,我心中积起无数的思虑,使我的心变了模样,创痕累累,枯萎憔悴。你对我说些什么才能补偿这一切呢?我本应该将这颗心献给天主,也许就不会这么悲伤了!”

    “你问我要说什么吗,我亲爱的安东奈特!我要说,我爱你;我要说,一片深情,爱情,真正的爱情,活在一颗整个地、完全地、毫无保留地属于我们的心中,那种幸福,是多么罕见,千载难逢!我怀疑过你,我让你经受了严酷的考验。可是现在,我以整个心灵最热烈地爱恋着你:如果你跟随我隐居遁世,我保证,除了你的声音,我不再听别的声音讲话;除了你的面容,我不再看别人一眼……”

    “安静些,阿尔芒!这是允许我们在人世相见的唯一时刻,你说得简短些吧!”

    “安东奈特,你愿意跟我走吗?”

    “可是我没有离开你呀!我活在你的心里,却不是出于尘世享乐、虚荣、自私的享受这样的考虑。我活在这里,在天主的怀抱中,苍白而憔悴,也是为了你!如果天主是公正的,你一定会得到幸福……”

    “这些全是空话!难道我愿意让你苍白而憔悴么?难道不是惟独占有你我才会感到幸福么?在你的情人面前,难道你只会尽义务么?他在你的心目中,从来就没有高于一切么?过去,比起他来,你更喜欢交际场,你自己,还有我不知道的什么。现在,你更喜欢的,又成了天主,又成了我的永福。在泰蕾丝修女身上,我又见到了公爵夫人的影子,从未尝过爱情的欢乐,在好心肠的外表之下,掩盖着一向的冷漠无情。你不爱我,你从来没有动过情……”

    “啊,我的兄弟……”

    “你不愿离开这座坟墓,你爱我的灵魂,你不是这么说的么?那好,你就要永远失去它,失去这灵魂,我自杀去……”

    “我的母亲,”泰蕾丝修女用西班牙语喊道,“我对你说了假话,这个人是我的情人!”

    帷幕顿时落下。将军痴痴呆呆地站在那里,里面房门噼噼啪啪关闭的声音,他几乎没有听见。

    “啊!她还爱着我!”他突然悟出了修女的一声叫喊之中所含的妙不可言之处,大叫起来,“必须把她从这里劫走……”

    将军离开岛屿,回到司令部,假托健康原因,请准了假,急速返回法国去了。

    这一幕中两个人物各自所处的地位,是由一段艳史决定的。现在我们就来讲述这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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