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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穿过这条狭窄的地道,悄悄地溜进了围墙的里面。地道运到院内一间小库房的地板下面。地板有一块是可以掀开的盖板。

    若照原样益好,卡上卡子,放好了这块盖板,谁也不会发现这是一条地道。

    “从修筑这样一条地道来看,贼可能怀有极大的阴谋。苦心经营的隐离败露了,那家伙一定十分恼怒吧。”

    小五郎脸上挂着微笑说道。

    看来贼并没有藏在住宅里,可是,仍使人感到有几分紧张。

    少时,两人打开厨房的拉门,走进了昏暗的土地房间。那个关押倭文子的地窖就在那儿的地板房间下面。

    <B>裸体雕像</B>

    三谷在房间里静听了一会儿,什么动静也没有,便放下心来,踏进宽敞的厨房,掀开了那块盖板。

    “地窖就在底下,可要是没有灯……”

    “我有打火机,走下去看看。”

    小五郎叭地打着了打火机,顺着地下室的阶梯往下走去。

    走下狭窄的阶梯,只见一扇坚固的铁门大敞着,门内是水泥箱子似的昏暗的地窖。

    拿着打火机的小五郎贴近墙壁转了一圈,发现了那盏油灯。小五郎把灯点着,地窖模模糊糊地亮了起来。

    点着灯,他又回到了阶梯上,细心地察看。不一会儿,他熄掉打火机,招呼还在上面踌躇的三谷;

    “你也下来看看吧,我们一起再查一下。”在小五郎的鼓动下,三谷提心吊胆地顺着阶梯往下走。

    刚走一半,便能借着昏暗的光线,一眼望到地窖内。

    “小五郎先生,你在哪儿?小五郎先生。”

    三谷十分惶恐,禁不住大声叫了起来。原来他举目一看,四下不见了小五郎的身影。

    他好不容易克制住没往外跑,下了阶梯,瞪着双眼慌慌张张地巡视着地窖,到处都没有人影。

    地窖像坟墓一样沉静,灯光昏暗而发红。于是,眼前墓地浮现出那天晚上那个可怕的怪物的形象,那张没有嘴唇光是牙齿的笑脸。

    三谷觉得脊梁一阵发凉,急忙跑出地窖,蹬、蹬、蹬顺着阶梯往上跑。这时,忽听到小五郎喊:“三谷先生……”可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三谷大吃一惊,站住喊道:

    “哪儿?你在哪儿?”

    “哈、哈、哈,在这儿呢。”

    叭的一声,打火机在三谷头顶上打着了。

    抬头一看,只见小五郎像壁虎一样紧紧地贴在阶梯的天花板上。

    “这就是贼的妖术。请看,这两边都有支撑天花板的圆横木。用双手双脚紧撑着横木,下面走过的人是一点儿也发觉不了的。”小五郎从天花板上跳了下来,一面拍打着手一面说道,“就是说,贼等你们进了里面的地窖,就从这个藏身处下来,逃到外面去了。所以,这里面当然是怎么搜也搜不到的。哈、哈、哈,这个戏法的秘密是多么简单。”

    看来事情真是像他说的那样。当时慌慌张张又是夜里,光线比现在还要暗,对贼的这套把戏没能发现也是难免的。

    “从这里跳下的贼到哪儿去了?不用说,他是从后头围墙边上那间小库房,通过地道,到那个入孔处了。虽有放哨的警察,可是警察可能和你一样,光是盯着围墙,使他可以瞅空子逃了出去……这就是你所谓的妖术的奥秘。”

    两人又检查怪贼消失的那条走廊,发现那儿也不是没有可藏身的地方。

    先是在烟柳家的书房里发生奇怪的凶杀,接着是尸体失踪。发现怪物,紧紧追赶,而怪物又利用那个入孔消失了,如此不可思议的怪事一个接着一个地出现,简单的把戏也就被看成是妖术了。

    贼利用那些人孔、地窖的天花板玩的把戏一被揭穿,那么,在走廊上的消失便迎刃而解,连查都不用查了。三谷几乎是心不在焉地听着小五郎的解说。

    结束了住宅内的勘查,来到外面时,同三谷对逐个解开了谜似乎十分满意的神情截然相反,解开了谜的小五郎脸上竟奇怪地浮现出一种说不出的困惑的表情。

    “你怎么了?”三谷不解地问。

    “哪里,没什么!”小五郎振作起精神,仍旧那样微笑着回答,“可是,说实话,我好像觉得碰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家伙。真可怕,可怕的倒不是贼的那些巧妙的把戏,而是我们能够这样轻而易举地把那些把戏拆穿。”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三谷的脸。

    “为什么?你说的意思我不太明白。”三谷也凝视着对方的眼睛向道。

    两人沐浴着秋天晴朗的阳光,奇怪地对视良久。一个有点异样的场面。

    “不,你番放在心上,以后会有机会详细告诉你的。那么,我的下一步就是查一查冈田以前的住所吧。”小五郎换了一副口气,若无其事地说。

    然而,这场莫名其妙的谈话却蕴藏着极其重大的含义。那时,小五郎表露出的困惑表情足以证明他绝不是一个寻常的侦探。请读者将这些细微的情节保留在记忆里吧。

    却说三谷的名片袋里刚好就有冈田的名片,于是他们决定根据那张名片去访问冈田以前的住所。

    出租汽车在代代木练兵场西侧还留有武藏野遗迹的冷清的郊外停了下来。

    冈田以前居住的画室找起来颇费一番功夫,结果还是找到了。

    一座奇特的尖屋顶,绿油漆的西式建筑座落在杂草丛中。那纯粹是一座画室。

    他们想进去,可是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的。可能还是空房子吧。

    听说离画室五十米左右的一家独户人家是这座画室的主人,两人便访问了那里。

    “那座画室您要是肯租的话,我想进去看一看。”小五郎为了制造机会说道。

    “你们也是画画、搞雕塑的吗?”

    房主是个四十多岁,似乎很爱贪便宜的乡下老头。看来冈田也搞雕塑。

    “我们同死去的冈田是间接的朋友,也是同行。”小五郎说了假话。

    房主打量了一下两人的服饰,又奇怪地说道:“那座房子不同一般,要稍微贵一些哩。”

    “要多少?”

    那是不吉利的溺死鬼住过的画室,而且已空了好久,竟要高价出租,有点儿不寻常。

    “不,不是房租资,是因为有附属品,有冈田先生遗留下来的大型塑像。我是想请你把那个一起租去。”

    向房主一了解,原来这座画室先是属于一个雕塑家所有,他将它买下来用来出租。冈田是最初两年的租户,冈田是个异常孤独的人,既没有亲戚,也没有知心朋友,接到警察署的溺死通知,也没人去收尸。因此,最后还是房主将一切承揽下来,从葬礼到下葬全是他张罗的。由于这些原因,冈田遗留在画室的物品全归房主所有了,其中包括价值高昂的雕塑。

    “那些东西能值多少钱?”小五郎满不在乎地问。

    回答令人吃惊;“便宜点,五千元。”

    问他是谁的作品,房主说当然是冈田的。区区无名的冈田之作,要价五千元是太贵了。

    “这个么,我不说你还不知道呢。”房主是个喋喋不休的人。

    “是这样,办完冈田先生的葬礼不久,来了一个买卖人,他叫我一定要卖给他。我问他给多少价,他开价一千元。

    “俄对那玩艺儿的价钱一窍不通,因为那人好像很想成交,我还价说一千元不卖,于是就一百元、二百元地抬了起来,终于抬到二千元。

    “我觉得这东西好像能赚大钱,于是,嘿嘿嘿,我起了贪心,固执地说二千元也不卖。

    “那个买卖人软了下来,回去了。我想他过些日子准会再来的,结果他第二天就来了,又一百元、二百元地往上抬,三千元啦。照这样下去,不知会涨到多少哩。我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仍坚持不卖。以后没过几天,他又来了,每来一次,价钱就逐渐往上涨。终于涨到了五千元。我答应了。

    “可是,他说第二天来取货,结果都过去半个月了,仍旧杳无音讯。

    “你可能会说就赊给他吧。我何尝不想赊给他,不过要赊账,他就必须赶快把那些雕塑运走,偌大的雕塑老放在屋里,不好做活儿。

    “可是,又不能将价值五千元的宝贝摆在外面任凭风吹雨打,实在叫人为难。怎么样?你们看,如果那些雕塑值钱就买下吧,对我来说,卖给谁都是一样的。”

    房主一面独自笑着,一面来回察看小五郎和三谷的脸色。看到二人穿着阔气,气度不凡,这个贪得无厌的老头就一个劲地穷吹,大概是想做成这笔买卖吧。不过要价五千元,虎头也太高了点儿。

    然而不管怎样,冈田的作品有那样高价的买主是不太寻常的,个中必有缘故。

    “能不能让我们看一看那些雕塑?”小五郎感到很有意思,途要求一猪价值五千元的大作。

    房主带着两人进了画室。打开两三扇窗户,室内豁然明亮起来。

    这是一间三十平方米大小的房间,像寺院的殿堂一样,天花板很高。屋里面画架、画布、石膏块、雕塑用的材料、破损的画框、摔掉了腿的桌椅等等扔了一地,其中,一堆像庙会里的花车似的庞然大物几乎占去了整个房间的三分之

    “这就是塑像。”房主一边说着一边扯下了盖在庞然大物上的白布。白布下面是一群裸体女人的石膏像。

    “啊,真不得了,可是这些偶人多丑啊。”三谷惊叹道。

    像小山一样厚厚的石膏底座上,管叉着管、腿叉着腿的人尊等身大的裸体女塑像,有的躺卧着,有的站立着,令人叹为观止。

    从微开的窗户透进来的一丝细弱的光线映出了塑像杂乱的阴影,虽说工艺不怎么精巧,却给人一种奇怪的恐怖感。

    可是,那个人说是真的来买这样一件拙劣的技术品是不大寻常的,首先是,这堆小孩子恶作剧似的粗劣的石膏块连五百元都不值。

    “那个来买塑像的商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小五郎问。

    房主皱着眉道:‘’他是个严重的残废人,管和腿都有一条是假的;眼睛坏了,戴着一副大墨镜;鼻子和嘴上还罩着口罩呢;说话很不清楚,鼻音很重,看来可能是个豁鼻子。”、

    听了房主的话,他们俩不由得对视了一眼。房主描绘的商人跟那个怪物一模一样,可是怪物为什么那么想买这种不值钱的石膏像呢?其中必有缘故。

    小五郎嘴边的微笑消失了。这是他头脑开始紧张活动的标志。

    “冈田是出于什么考虑而雕塑这样大的石膏像的?他没向您说过什么吗?”小五郎一边细心地检查每一尊裸体女塑像,一边问道。

    “好像也没说起过要拿到展览会上去.对不起,你们回家、雕塑家的事,我们普通人是没有一点儿数的。”房主苦笑着坦率地说道。

    “这些塑像是在什么时候完成的?”

    “惺,那就不知道啦。冈田先生是个古怪的人,就是走在路上遇到我也从不说句话,在家里也把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的,大白天开着灯工作。我差不多没看到这间房子的窗户开过。”

    越问,事情越是蹊跷。既然冈田是这样的怪人,那么三谷怀疑冈田就是没有嘴唇的人,看来也未必是荒诞的空想。

    “那个怪人给这些塑像走了价,可是到现在还不来取货,这有点儿不太正常啊。”小五郎道。

    房主极力辩解:“不,因为是五千元,可能是张罗不到那么多钱吧。不过,那人是真的想要,我绝不是瞎吹。”

    “不是不相信。”

    小五郎与三谷交换了一下眼色,又浮现出那种不可思议的微笑,接着说道:

    “那人是改变主意了吧,恐怕再等他也不会采取喀。三谷先生,这对于我们来说不是挺有趣的吗?”

    听了小五郎的话,像吹来了一股冷风,三谷不禁打了个寒呼。

    “三谷先生,你知道之六尊<拿破仑》这部侦探小说吗?那写的是有一个人将拿破仑的石膏像统统打碎的故事,本来人们都认为那人是个疯子,而实际上,有一尊拿破仑像里面藏着珍贵的宝石,他是为了找到那些宝石,才将那些形状相同的石膏像一个一个统统敲碎的。”小五郎用手指头笃笃地敲着一尊裸体女人的石膏像说道。

    “那个故事我读过。可是这一群塑像里倒不见得藏着宝石,因为没有必要为收藏小小的宝石而雕塑这样大的群像。”三谷对私家侦探的设想付之一笑。

    “不,我并不是说石膏像里总藏着宝石。我是想,这里面可能藏着对有的人来说比宝石更有价值,而且非这样大的群像使藏不下的东西。”

    不知不觉中,暮色从微开的窗户里悄然透进宛如专院殿堂一样的画室内。

    洁白的裸体塑像阴影淡薄起来,仿佛要潜入犹如梦境的黄昏的灰暗之中。

    “指看,在这些丑陋的塑像中,有三尊好似鹤立鸡群,异常出色,我国IJ才就注意到这一点了。”小五郎—一指着那三尊裸体女塑像说道。

    果然,三个栩栩如生的女人,像是躲藏在五个拙劣的裸体女人背后一样,分别以各种造型蹲在那儿。

    暮霭遮住了粗糙的肌肉的细微部分,那三个栩栩如生的女人全身线条便清清楚楚地显现出来。

    “这样看上去,雕塑真是令人可怕的玩艺儿啊。”

    可能是头脑简单的乡下老头也产生了不同寻常的感觉吧,房主用低微的声音咕哝道。

    三人一直默默地站在越来越暗的昏暗中。

    看上去宛若八尊塑像中又增添了三尊。

    “哎,不行,你干吗?”

    突然,房主尖锐地叫着,往小五郎身边跑去。

    小五郎猛地朝一个裸体女人腰部踢了一脚。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不打招呼就踢那价值五千元的商品,而且,把那珍贵的塑像增阴了,难怪房主发起火来。

    “你疯啦?真是胡闹!好吧,赔吧,你把我的待售品损坏了,五千元,少一文也不行!”老头像要揪住小五郎的前襟似地吼道。

    一个裸体女塑像腰部蹲了四五寸左右,那样子叫人觉得可怜,石膏的糖口下面露出像黑布一样的东西,像是鱼内脏什么的,叫人看了发怵。

    小五郎蹲在那尊塑像的旁边,丝毫不理会老头的叱责,聚精会神地查看着那件像石膏像芯子似的东西,可是过了一会儿,他转向这边时,只见他脸上表情异常严肃,骇然可怖。

    “我是想知道这种粗制滥造的东西为什么能值数千元。这样的东西竟有出高价的买主,那么,只能认为其价值并不在于石膏像本身,而在于石膏像中藏着的东西。当然,像刚才说的那样,里面藏的既可能是真正值钱的宝石之类,也可能相反,而是一文不值却又绝对不能让他人看到的某种极其秘密的东西。”

    “哦,那么你说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听了小五郎意味深长的话,房主也略微平和了点,不解地问道。

    “看看就知道了,躇,仔细瞅瞅那个键口处。”

    果然,老头像刚才小五郎那样用手摸了摸那块黑布块,立刻吓得大叫一声,闪到一旁。昏暗中,老头的脸像幽灵一样毫无血色。

    “明白这样的东西为什么会有高价买主了吗?你没有认出那个戴口罩的怪商人就是犯下了杀人罪的凶手冈田道彦吗?没有什么熟悉的地方吗?”

    “嗯?什么?这么说冈田先生在盐原没有死……”

    “可能是故意制造已死的假象来欺骗警方的眼睛。犯下如此大罪,他不得不装死,这是不难理解的。”

    “这种事,我可什么都不知道。这么说,是假死的冈田先生化了装来买自己塑的这些塑像的吗?”房主吓得声音嘶哑着家道。

    “种种事情都使人不能不那样认为。”

    “那么,那里面究竟藏着什么?那个有怪味的软乎乎的东西是…”他分明知道是什么,却不由得问了一句。

    “女尸,三具女尸。”

    “胡说,胡说,那种荒唐的事,无论如何。”顽固的老头像要哭出来似地哭丧着脸,摇着手叫道。

    “是胡说还是真的,看一看并不费事。这样就行啦。”说着,小五郎又抬起坚硬的鞋跟朝第二、第三个探作塑像猛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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