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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铁庵会搬运法

    须生吴铁庵,可以说是北平梨园行的鬼才,他在十三四岁时唱一出《铁莲花》,不但做工老到,而且嗓子一点儿雌音也没有,当时人管他叫小怪物;等到过了呛口,老伶工贵俊卿听过吴铁庵几段戏,背后跟人说,铁庵的戏,如果能规规矩矩地唱,过个三五年(1901),除了谭老板,可能就是这孩子的天下了。谁知过不了多久,铁庵得了鼠疮脖子,根本不能唱戏,只要一卯上,就鼠疮崩裂,终其生唯有给人说说戏,操操琴。

    铁庵有一年在潭柘寺陪杨宝忠之父杨小朵消夏,庙里有位和尚,跟铁庵投缘,背着人教了他一套大搬运法,知道的人虽然不多,可是既然有人知道,自然而然就传开了。某年在天气已凉未寒时,有几位朋友在什刹海会堂小聚,其中就有吴铁庵。酒酣耳热之余,大家一再磨烦铁庵露一手给大家看看。铁庵在情不可却之下,于是说:“我敬在座每位一对正阳楼的清蒸蟹盖吧!”(正阳楼在北平,是以卖胜芳大蟹、烤牛羊肉出名的。)说完,吴铁庵就离席外出,大约十几分钟,跑堂儿的捧着热气腾腾的一大冰盘的蟹盖进来,说这是吴老板的敬菜,跟着铁庵也进来坐下吃螃蟹。在座的有人到厨房看看,果然有正阳楼的包装纸,问问厨子,的确是吴老板亲自送进厨房让蒸的,再打电话问正阳楼,果然是吴老板在柜上买了二十只蟹盖走的。以会贤堂与正阳楼的距离,一在后门,一在前门,就是坐汽车,也要半小时以上才能到达,一个来回,自然得一点钟了;而吴铁庵能在十来分钟从后门到前门跑个来回,真可算神乎其技了。

    毛世来跷工独步

    谈起旦角的踩跷,老一辈要推余玉琴、路三宝、田桂凤。余玉琴一出《十三妹》,讲究从台上翻到小池子里,地方准、尺寸严、身段俏,说起来只要是内行,都得挑大拇指头。路三宝是有名的刺杀旦,《双钉》、《双铃》、《马思远》,比筱翠花又高明多了。老谭去世前,两人在文明茶园唱了一出《浣花溪》,跷工之稳,足为后辈楷模。田桂凤在民国十年以后,就不登台唱营业戏了;可是一年一度第一舞台窝窝头大义务戏,仍然是粉墨登场,照唱不误。某年跟萧二顺长华贴了一出《也是斋》,检场的连场子都不会摆,只有自己动手,裙衫大镶大滚,仍然是清末的装扮。跟包的因为他年纪太老,劝他不要上跷,他说:“咱们是给祖师爷磕过头的,既然不是二髦子,可不敢乱出主意,坏了祖师爷的规矩。”暗含着就是骂王瑶卿,自己不能踩跷,花旦大脚片上场,愣给起名叫花衫子。足证老伶工之忠于艺事。

    后来论跷工,武跷要属艺名九阵风的阎岚秋,《取金陵》、《泗州城》、《演火棍》,上铜底硬跷,比起同时的朱桂芳,确实又干净,又利落。谈到文跷,近年来推于连泉筱翠花为祭酒,可是翠花的跷,稳则稳矣,可惜有点儿里八字。毛世来出科后,一心想拜筱翠花为师,筱翠花一直不露口风。有一天,马连良在西来顺请客,酒酣耳热,就连玩带笑地劝于老板收下小毛,做个衣钵传人。于老板大概有酒盖着脸,就说了,小毛的玩意儿,平心而论,确实够细腻,就是不拜师,再过三五年,花旦这一行还不就是小毛的世界了:讲嗓子,脆而甜;讲把子,腰腿都不含糊;说到跷,你们留神看小毛的《翠屏山》,潘巧云的下场,杀山的扑跌,就知道还用不用跟我学了。这话说了不久,小毛在新新戏院贴了一次《翠屏山》,内外行到的还真不少,看完之后,大家心里全有了数,再也没人怂恿小毛拜翠花了。

    李多奎爱泡澡堂

    梨园行人才最缺乏的要算老旦这一行了。早先最出名的是谢宝云,但是谢有一个极不好的毛病,就是太懒,不肯卖力,一出戏得一个满堂彩就算了。例如《探母》的太君“一见姣儿泪满腮”,一定是满工满调,响遏行云,只要是一得彩,底下就不卖了,所以得了一个“谢一句”的外号儿。谢宝云之后,出了个龚云甫,龚是玉器行出身,大家称龚处而不名。他天生一副老太婆面孔,嗓子又高又亮,配上陆五的胡琴,说一句梨园行的行话,可以说是“严”了。龚死了之后,先有陈文启、罗福山,后有孙甫亭、文亮臣,都只能算是良配,够不上好老旦。

    到后来出了个李多奎,确实是老旦行的翘楚。李嗓子高亢而且有炸音,吃高不吃低,胡琴越高,他越往上冒。他先用耿幺操琴,后来换了陆五。李多奎患深度近视,视力极差,在台上唱到大段玩意儿,他老先生把眼一闭,尽情而唱,什么叫身段表情,他就满不管了。所以有人给他起了一个诨号,叫“李瞎子”。李有一个特嗜,就是泡洗澡堂子,除了上园子以外,他是整天在澡堂子里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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