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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房子在哪里?”
“这随时可以决定。这座城市里总有很多空房子。你也喜欢住在乡村吗?”
“是的,”上校说。“为什么不呢?”
“那么,我们一醒来就能看到树。这次旅行中我们能看到哪些种类的树?”
“大多是松树,小溪旁有三角叶杨,还有白杨。秋天里你可以等着看白杨的叶子一点点变黄。”
“我会等。我们在怀俄明州住哪儿?”
“我们先到谢里登[美国怀俄明州北部城市,位于比格霍恩山的东坡。],然后再定。”
“谢里登很漂亮吗?”
“漂亮极了。我们可以开车去看‘大篷马车之战’的地方,我会跟你讲讲这次战役。随后我们开车往比林斯[美国蒙大拿州中南部城市。]方向去,你能看到蠢货乔治·阿姆斯特朗·卡斯特被杀死的地方,还会看到每个阵亡者的墓碑。我会告诉你这次战斗的情形。”
“那可太好了。谢里登像什么地方?是像曼托瓦、维罗那还是维琴察?”
“都不像。谢里登背靠群山,有些像斯基奥。”
“也像科尔蒂纳吗?”
“一点不像。科尔蒂纳是群山中的谷地,而谢里登却背靠群山建在坡地上。这些山并不是比格霍恩山脉的山麓小丘,而是从高原上拔地而起的大山。你可以看见云雾缭绕的山峰。”
“我们的汽车能顺利地开上去吗?”
“他妈的肯定能。但我宁愿不要液压制动的那辆。”
“没有液压制动,我也能开,”姑娘说。然后她挺直身子,使劲忍着不哭出来,“什么也没有,我照样行。”
“你想喝点什么?”上校问。“我们还一样都没要呢。”
“我觉得我不想喝什么。”
“两杯干马提尼,”上校对酒吧侍者招呼道,“还要一杯冷水。”
他把手伸进衣袋,拧开药瓶的盖子,摇了摇药瓶,往左手心里倒了两片大药片,然后攥紧药片,再把瓶盖拧好,这些动作对一只受过伤的右手来说并不难。
“我说了,我什么都不想喝。”
“我知道,女儿。可我觉得你或许会需要一杯。我们可以把它剩下。要不我喝也行。请求你,”他说。“我不是有意唐突无礼的。”
“我们还没把会照料我的小黑人要来呢。”
“是的。我还不想跟他们要,等奇普里安尼来了我能付款的时候再说。”
“难道事事都得这么死板?”
“对于我,我想是的,”上校说。“请原谅,女儿。”
“再叫三遍‘女儿’。”
“女儿,女儿,女儿。”
“我不懂,”她说。“我想我们该离开这儿了。我喜欢别人看着我俩,但我不愿意见到任何人。”
“那只装着小黑人的盒子就放在收银台上。”
“我知道。我瞧见它已经有一会儿了。”
酒吧侍者走过来,端着两杯冰过的酒,杯口冒着冷气,他还端来了一杯水。
“请把收银台上那只小盒子拿过来,那是给我的,”上校对他说。“告诉奇普里安尼,我会给他送张支票来。”
他重新做了决定。
“你想喝点儿吗,女儿?”
“好的,如果你不介意我也改了主意。”
他们轻轻地碰了杯,轻得几乎感觉不到。
“你做对了,”她说,心里涌过一阵暖意,伤心的感觉立刻烟消云散。
“你也做对了,”他说,手心里握着那两片药。
他觉得现在用水把药吞下去很不得体。因此,当姑娘转过头看一个客人出门时,他用马提尼把药片吞了下去。
“我们走吗,女儿?”
“是的。该走了。”
“招待,”上校说。“这些酒多少钱?别忘了告诉奇普里安尼,这个鬼玩意儿的钱,我会送支票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