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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虏寇内侵强臣在境文纪处经纶之地无辅弼之谋所论者爱憎朋党之小瑕所纠者铨选拟伦之微三年夏移易大元帅晋祖引虏拒命既而大军挫衄官寨受围间道告急八月帝亲征过徽陵拜於阙门休於仗舍文纪扈从帝顾谓之曰:朕闻主忧臣辱予自凤翔来首命卿为宰相听人言语将为便致太平今寇孽纷纷万乘自行战贼於汝安乎!文纪惶恐致谢时帝季年天夺其魄声言救寨其实倦行初次河阳召文纪张延朗谋事文纪曰:虏骑往忽来无利则去大寨牢固足以枝梧况臣有三处救兵可以一战而解使人督促责以成功舆驾。且驻河桥详观事势况地处舟车之要正当天下之心必。若未能解围去亦非晚会延朗与赵延寿款密旁奏曰:文纪之言是也。故令延寿北行。

    马裔孙清泰末为平章事三年末帝亲征太原行在怀州裔孙自雒都来朝献时大寨被围息耗断绝赵德均父子已怀异志惟范延光尽心而援孤兵寡驻跸怀州君臣智穷虑索遽闻裔孙至以救焚之谋特来朝谒数日之间寂无所说群臣往谒因言时事龙敏言国之治乱由君之听断因引管夷吾辞害霸之说云:既与君子谋之。又与小人图之害霸也。马以讥时乃曰:君子小人则殊而爱君尽心一也。即如今强胡内侮扈从之人谁不愿破贼夷凶致君於千枝万叶诸官哂之。

    汉杨隐帝时为门下侍郎平章事帝委任甚至凡南衙奏事中书除命先委斟酌如不出意至於一簿一掾亦不听从虽长於吏事不识大体尝言为国家者但得帑藏丰盈甲兵强盛至於文章礼乐并是虚事何足介意也。既专国政而务苛细条理前资官不得外方居止自京师至诸州府行人往来并须给公凭者朝夕填咽旬日之间民情大扰行路壅塞乃止其事每惩二苏之失(逢吉禹)难於除拜事多壅滞士人怨咨比与二相不协。又深嫉儒士凡所有平章动多矛盾周行之内自汉受命以至灭不沾一命者十有六七焉诸司补吏与门胄出身一切停罢时论以之蔽固如是亦由逢吉与禹本不能至公於物之所致也。

    王章为平章事与杨同郡尤相亲爱其奖用进拔者莫非乡旧尝轻视文臣曰:此等。若与一把算子未知颠倒何益於事。

    ◎宰辅部·依违

    夫弥论道广寅亮功高乃膺注意之求允协致君之业是为良弼以赞永图。若乃畏惧取名唯诺自守昧献赞而忘大政固恩宠以持两端唯署字以因循必鄙谚而致诮焉用彼相不其然乎!知无不为盖异,於是。

    汉韩安国为御史大夫武帝时丞相田抵言魏其侯窦婴灌夫事帝问朝臣两人孰是安国曰:魏其言灌夫父死事(夫父孟吴楚反时为校尉尝陷坚遂死吴军中)身荷戟驰不测之吴军身被数十创名冠三军此天下壮士非有大恶争杯酒不足引他过以诛也。魏其言是丞相言灌夫通奸猾侵细民家累巨万横恣颍川轹宗室侵犯骨肉此所谓支大於胫大於股不折必披丞相言亦是惟明主裁之。

    孔光为大司徒王莽以光名儒相三主太后所敬天下信之,於是盛尊事光引光女婿甄邯为侍中奉车都尉诸哀帝外戚及大臣居位素所不说者(说读曰悦)莽皆傅致其罪(傅读曰附附益而引致之令入罪)为请奏令邯持与光光素畏慎不敢不上之。

    後汉胡广为司徒与太尉李固司空赵戒议欲立清河王蒜时大将军梁冀以蒜年长有德恐为後患盛意立蠡吾侯志广戒等慑惮不能与争而固与杜乔坚守本议。

    晋荀顗为侍中太尉卒无质直之操惟阿意苟合於荀勖贾充之间。

    宋刘勔为右仆射中领军与齐太祖同受遗诏掌机事初勔高尚其意造园宅名为东山颇忽世务太祖谓之曰:将军以顾命之重任兼内外主上春秋未几诸王并幼布流物议遐迩所闻此是将军艰难之日而将军深尚从容废省羽翼一朝事至虽悔何追勔竟不纳。

    南齐褚渊初仕宋为中书令与尚书令袁粲受顾命辅幼主时王道隆阮佃夫用事奸赂公行渊不能禁也。

    隋虞世基为仆射知炀帝不可谏正。又以高张衡等相继诛戮惧祸及已虽居近侍唯诺取容不敢忤意盗贼日甚郡县多没世基知帝恶数闻之後有告败者乃抑损表状不以实闻是後外间有变帝弗之知也。

    唐李为太尉高宗欲废王皇后立武昭仪韩瑗来济谏皆不纳密奏曰:此是陛下家事,何须问外人上意乃定。

    于志宁为太子太师同中书门下三品王庶人之废也。李许敬宗密申劝请志宁独无言以持两端苏味道则天延载长寿中再为凤阁侍郎同凤阁鸾台三品味道善敷奏多识台阁故事然而前後居相位数载不能有所发明但脂韦其间苟度取容而已故时人号为模棱于今以为口实。

    源乾曜元宗开元中为侍中任政事十年时张嘉贞张说相次为中书令乾曜不敢与之争权事皆推让之及李元杜暹知政事乾曜遂无所参议但唯诺署名而已初乾曜因姜皎所荐遂蒙擢用。又皎得罪为张嘉贞所挤乾曜竟不救之议者以此讥焉。

    裴耀卿为左丞相开元二十五年逸人姜抚献长春酒方玄宗分赐年衰朝官兼与方法耀卿与文武百官上表贺曰:伏承逸人姜抚献同度山长生药秘精英而日久候圣明而乃彰伏惟陛下大圣抚运深仁济俗和气时。若淳风穆然上帝式臧用分景福逸人斯至乃表长生药荐长春酒和甘露天杯御神策逾增益光明於日月齐长久於天地臣子大庆开辟所无朝野多欢蹈舞相继况自中外赐药兼及远方使人寰同寿域庆流渥泽驰景回光凡在生灵不胜悦庆臣等望进礼食以称寿觞欢宝祚之无疆乐微生之有遇许之时士庶竞服长春酒多有暴卒者帝惧而止。

    陈希烈为左相时右相杨国忠用事希烈畏其权宠凡事唯诺无敢发明。

    韦见素为武部尚书同平章事系杨国忠引用心德之时禄山与国忠争宠两相猜嫌见素无所是非署字而已。

    刘滋为左散骑常侍平章事德宗贞元中尚书右丞元为度支使韩所奏贬雷州司户其责既重举朝以为非罪多窃议者尚书左丞。

    董晋谓滋及齐映曰:元右丞忽有贬责未知罪名用刑一滥谁不畏惧假有权臣骋志相公何不奏请三司详断之去年关辅用兵时方蝗旱总国计夙夜忧勤以赡给师旅不增一赋军用皆济斯可谓国之劳臣也。今此播逐恐失人心人心一摇则有闻鸡鸣起舞者矣。窃为相公痛惜之滋映但引过而已。

    董晋贞元五年为门下侍郎平章事与窦参同知政事而皆决在窦参晋但奉诏书唯诺而已。

    贾在相位凡十三年不能以天下安危大事争於君前颇为知识之士所短。

    权德舆为礼部尚书平章事时李吉甫自淮南诏徵未一年宪宗。又引用李绛时帝求治方切军国无大小一付中书吉甫绛议政颇有异同或於上前争论形於言色其有诣於理者德舆亦不能为之发明竟以循默而罢。

    王涯为司空兼门下侍郎平章事初郑注自谓有经济之才文宗问以安人富国之术无以对因请榷茶涯知不可而不敢违。

    孔纬为平章事时昭宗谒郊庙两中尉内枢密请朝服所司申前例中贵人例无朝服助祭之礼少府监亦无素制冠服中尉怒立令制造下太常礼官举故事亦称无中尉朝服助祭之文谏官亦论之纬奏曰:中贵不衣朝服助祭国典也。陛下欲以权道宠内臣则请依所兼之官而为之服天子召谏官谓之曰:大礼日近无宜立异为朕容之,於是内官朝服助祭。

    後唐韦说拜平章事说性谨重奉职官常不造事端时郭崇韬秉政说等承顺而已政事得失无所指言豆卢革为平章事庄宗同光三年宏文馆奏请依六典故事改宏文馆为崇文馆敕崇文馆比於宏文馆并置今请改称颇叶旧典从之枢密使郭崇韬亡父名宏革希崇韬旨奏而改之故云:有宏文崇文并置之言也。

    郑珏为平章事明宗延宰臣於元德殿珏从容言曰:近奉御札罢幸邺都人情甚安咸仰圣德其始议也。珏亦赞之及罢行期珏。又赞之大臣献替。若斯,岂能责小臣之窃位邪。

    ◎宰辅部·强狠

    宰辅所以佐人君治天下调阴阳顺元化者也。必在乎!中庸其德平恕其心体貌温恭辞气宽裕所以能通万物之理副四海之瞻或其刚毅近仁木强率性忠言犯上直道异众善则善矣。恐非纯和之德焉矧讦以为直犯而必校以威势而自处谓恭顺而无益人所恶也。祸必随之。

    汉周昌木强人也。为御史大夫自萧曹辈皆卑下之昌尝燕入奏事(以帝宴时入奏事)高帝方拥戚姬昌还走帝逐得骑昌项帝问曰:我何如主也。昌仰曰:陛下桀纣主也,於是帝笑之然尤惮昌。

    申屠嘉为丞相黾错为内史贵幸用事诸法令多所请变更议以罚侵削诸侯(读曰谪)而丞相嘉自绌(绌退也。)所言不用疾错错为内史门东出不便更穿一门南出南出者太上皇庙壖垣也。嘉闻错穿宗庙垣为奏请诛错客有语错错恐夜入宫上谒自归(归首於天子)至朝嘉请诛内史错帝曰:错所穿非真庙垣乃外壖垣故冗官居其中(冗谓散辈也。如今之散官)。且。又我使为之错无罪罢朝嘉谓长史曰:吾悔不先斩错乃请之(言先斩而後奏)为错所卖至舍因欧血而死。

    田为丞相召客饮坐其兄盖侯北乡自坐东乡(自处尊位乡读曰向)以为汉相尊不可以兄故私挠(挠曲也。音汝教反)由此滋骄(滋益也。)。

    後汉韩歆为大司徒好直言无隐讳光武每不能容尝因朝会闻帝读隗嚣公孙述相与书歆曰:亡国之君皆有才桀纣亦有才帝大怒以为激发歆。又证岁将饥凶指天画地言甚刚切坐免归田里帝犹不释复遣使召宣责之司隶校尉鲍永固请不能得歆及子婴竟自杀。

    晋杨骏为太傅辅政骏自知素无美望惧不能以辑和远近乃依魏明帝即位故事遂大开封赏欲以悦众为政严碎愎谏自用不允众心冯翊太守孙楚素与骏厚说之曰:公以外戚居伊霍之重握大权辅弱主当仰思古人至公至诚谦顺之道於周则周召为宰在汉则朱虚东牟未有庶姓专国而克终庆祚者也。今宗室亲重藩王方壮而公不与共参万机内怀猜忌外树私昵祸至无日矣。骏不能从。

    庾亮为中书令辅政专用威刑知苏峻必为祸乱徵为大司农举朝谓之不可平南将军温峤亦累止之皆不纳峻果反。

    後魏穆寿太武时恭宗监国寿与崔浩等辅政人皆敬浩寿独凌之。又自恃位任为人莫已及。

    古弼为尚书令参政事欲入陈奏遇太武与给事中刘树棋志不听事弼侍坐良久不获申闻乃起於太武前ㄏ树头掣下床以手搏其耳以拳殴其背曰:朝廷不治实尔之罪。

    高肇为尚书令每事任已宣武延昌初迁司徒虽贵登台鼎犹以去要怏怏形乎!辞色。

    隋苏威为宰相行已清俭以廉慎见称然每至公议恶人异已虽或小事必固争之时人以为无大臣之体所修格令章程并行於当世颇伤烦碎论者以为非简久之法。

    杨素为右仆射与高专掌朝政素性疏而辩高下在心朝臣之内颇推高敬牛宏厚接薛道衡视苏威蔑如也。自馀朝贵多被凌轹其才艺风调优於高至於推诚体国处物平当有宰相识度不如远矣。

    唐萧为太常卿兼领御史大夫与宰相参议朝政多词辨每有评议房元龄等不能抗然心知其是所言殊不用弥怏怏李义府迁右相入则谄言自媚出则肆其奸宄百寮畏之无敢言其过者高宗颇知其罪失从容戒义府云:闻卿儿子女婿皆不谨慎多作罪过我亦为卿掩覆未即公言卿可诫勖无令如此义府勃然变色<思页>颈俱起徐曰:谁向陛下道此帝曰:但我言如是,何须问我所从得邪义府宛然殊不引咎缓步而去帝亦优容之後长流州。

    宗楚客中宗时为相御史崔琬劾楚客纪处讷宗晋卿等骄恣跋扈人神同疾不加天诛讵清王度并请收禁差三司推鞫旧制大臣有被御史弹劾者即俯偻趋出立朝堂待罪楚客翻更咤<思页>作色而进自言执性忠鲠被琬诬奏帝性既宽仁竟不穷其事令释之。

    刘幽求玄宗先天元年拜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三品监修国史幽求自谓功在朝臣之右而志求左仆射兼领中书令俄而窦怀贞为左仆射崔实为中书令幽求甚不平形於言色。

    韩为左仆射同平章事然以前辈早达稍侮薄後进晚岁至京师丞郎卿佐接之颇倨。又元以纤芥微嫌陷之重典众不能一。

    常衮为门下侍郎平章事其轻重任情不通时政。又政事堂有後门盖宰相时过中书舍人院咨访政事衮塞绝其门以示尊大不相往来。

    後唐卢程庄宗同光初为中书侍郎平章事是时初下郓州梁将王彦章陷德胜寨群情恼恼内怀嚣然帝於杨刘城躬厉士卒昼夜苦战臣下皆忧之豆卢革与同列议上章规谏请不躬御士卒因言及汉高临广武事楚人矢及於胸绐云:虏中吾足程曰:此刘季之失也。几死老兵众皆缩颈尝与群官论士族,或曰:员外孔龟明善和之家宣圣之後公辅累世得非盛族欤程曰:止於孔子之後盛则吾不知也。亲党有假迎乘於程者程帖兴唐府给付之府吏启无例程怒鞭其背议者以浮薄之中凶狂为最时光禄卿任圜兼兴唐少尹帝妹婿也。冯其宠戚因诣程诉之程衣鹤氅华阳巾冯几决事盛怒见圜慢谓曰:公是何虫豸敢违吾命宰相取给於府县公保惜胥吏圜不言而退夜急驰见帝面诉其事帝怒谓郭崇韬曰:朕误相此人凌辱於九卿促令自尽崇韬亦恐事将不测卢质横身解之乃贬官右庶子。

    豆卢革同光中平章事庄宗幸雒车驾次汜水翰林学士刘句赵凤于峤等议高祖太宗庙在雒北请帝亲行拜荐庶天下知敬祖奉先之道革耻於失举遂非不行识者讥之次偃师。又议昭宗园陵不远道周既除大憝车驾宜请告谒追思惋愤号恸寝园然後还宫始为得礼革与郭崇韬不达变礼。又拒而不行孔循为东都留守带平章事以孟夏等献宜令摄太尉行事循称使相有戎机不合当祠祭重事(议者曰:郊天祀地太尉之职无其人则宰相摄之循位同三事留守东平代掌武以供祀事而诉以戎机不自知贵强戾之甚也。)。

    汉杨为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平章事尝与三司使王章於御前论事隐帝曰:事行之後勿俾有词曰:陛下但禁声有臣等在左右闻者缩颈未几灭族其负气寡识多此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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