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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宰辅部·公忠

    《诗》曰:我心匪石不可转也。《传》曰:死而利国犹或为之公忠之谓矣。盖策名委质抱公灭私臣之道也。忧国忘家有死无贰臣之节也。若乃居丞宰之重裁邦国之政而能义均休戚节贯屯夷至公以灭私纯心而无骄弥纶阙漏启纳而尽忠扶持颠危周旋而匪懈中立之操至累而益明悃款之诚难至而易见宣股肱之力为社稷之臣亦何代无其人哉!自非明允笃诚经德秉哲服膺善道不为利疚者孰能与於斯邪殷伊尹为相帝太甲既立三年不明暴虐不遵汤法乱德,於是伊尹放之於桐宫(地名有王离宫焉)三年伊尹摄政事当国以朝诸侯太甲居桐宫三年悔过自责反善,於是伊尹乃迎太甲而授之政太甲修德诸侯咸归殷百姓以宁伊尹嘉之作太甲训三篇褒帝太甲称太宗伊陟为相时殷道衰诸侯,或不至太戊立伊陟赞言於巫咸(赞告也。巫咸臣名也。)巫咸治王家有成殷复兴诸侯归之故称中宗。

    周公旦佐武王克商二年天下未集武王有疾不豫群臣惧太公召公乃穆卜周公曰:未可以戚我先王(戚近也。未可以死近先王也。又曰:二公就文王庙卜戚忧也。未可忧怖我先王也。)周公,於是乃自以为质设三坛周公北面立戴璧秉圭(璧以礼神圭以为贽)告於太王王季(告谓祝辞)史策祝(史为策祝词也。又曰:策周公所作谓简书也。祝者读此简书以告三王)曰:惟尔元孙王发勤劳阻疾(阻一作淹)。若尔三王是有丕子之责於天以旦代王发之身(丕子之责谓疾不可救也。不可救于天则当以旦代之死生有命不可请代圣人叙臣子之心以垂世教)旦巧能多材多艺能事鬼神(言可以代武王之意)乃王发不如旦多技多艺不能事鬼神乃命于帝庭敷佑四方(武王受命於天帝之庭布其道以佑助四方)用能定汝子孙于下地四方之民罔不敬畏(言武王用受命帝庭之故故能定先人子孙于天下四方之民无不敬畏也。)无坠天之降保命我先王亦永有依归(言不救则坠宝命保救之则先王上有依归矣。降坠也。宝犹主也。有所依归为宗庙之主也。)今我其即命於元龟(就受三王之命於元龟大卜知吉凶者也。元龟大龟也。)尔之许我我其以璧与圭归以俟尔命(许谓疾瘳待命当以事神也。待汝命武王当愈我当死也。)尔不许我我乃屏璧与圭(不许不愈也。屏藏言不得事神)周公已令史策告太王王季文王欲代武王发,於是乃即三王而卜卜人皆曰:吉发书视之信吉(卜兆书也。)周公喜开乃见书遇吉(藏占兆书管也。)周公入贺武王曰:王其无害旦新受命三王维长终是图(我新受三王命武王维长终是谋周之道)兹道能念予一人(一人天子也。兹比也。)周公藏其策金匮中(藏之于匮缄之以金不欲人开也。)诫守者勿敢言明日武王有瘳周公卒後秋未获暴风雷雨禾尽偃大木将拔周国大恐成王与大夫朝服以开金书王乃得周公所自以为功代武王之说(一作简所藏请命策书本也。)二公及王乃问史百执事(二公及王启之故先见书也。史百执事皆从周公请命者问审然否也。)史百执事曰:信有昔周公命我勿敢言成王执书以泣(泣者伤周公忠孝诚如是而无知之者)曰:自今後其无缪卜乎!(本欲敬卜吉凶今天意可知故也。)周公勤劳王家惟予幼人弗及止知今天动威以彰周公之德惟朕小子其亲迎我国家礼亦宜之(亦宜褒有德也。)王出郊天乃雨反风禾尽起(郊以玉币谢天也。天即反风起禾明郊之是也。反风风还反也。)二公命国人凡大木所偃尽起而筑之(筑拾也。禾为木所偃者起其木拾其下禾乃无所失)岁则大熟初成王幼不能涖阼(涖视也。不能视祚阶行人君之事)周公相践阼而治(践履也。代成王履祚阶摄王位治天下也。)抗世子法於伯禽欲令成王之知父子君臣长幼之道也。成王有过则挞伯禽所以示成王世子之道也。(抗犹举也。谓举为子之法使与成王居以学之)周公还政成王北面就臣位躯躯(以成王之过击伯禽则是以感喻焉)如畏然成王少疾病周公乃自扌前其蚤沈之河以祝於神曰:王少未有识奸神命者乃旦也。亦藏其策於府成王病有瘳及成王用事人或譛周公周公(躯躯敬谨貌)奔楚成王发府见周公祷书乃泣反周公(周公摄政远则四国流言近则王不知周大夫美其不失其圣故作狼跋之诗)。

    召公虎为王卿士时厉王出奔彘(彘晋地汉为县河东今永安也。)属厉王太子静匿虎之家国人闻之乃围之召公曰:昔吾骤谏王王不从以及此难也。今杀王太子王其以我为雠而怼怒乎!夫事君者险而不雠怼(在危险之中)怨而不怒况事王乎!乃以其子代王太子太子竟得脱召公周公二相行政号曰:共和共和十四年厉王死於彘太子静长於召公家二相乃共立之为王是为宣王二相辅之修政法文武成康之遗风诸侯复宗周。

    汉萧何微时与曹参善及为宰相有隙(参自以战功多而封赏每在何後故怨何也。)至何。且死所推贤唯参参代何为相国举无所变更一遵何之约束。

    申屠嘉文帝时为丞相为人廉直门下不受私谒。

    霍光昭帝时为大司马辅幼主政自已出(帝时八岁也。政事一决于光)天下想闻其丰采其後盖主燕王上官桀与子安谋杀光废帝光尽诛桀安等光威振海内帝既冠遂委任光讫十三年百姓充实四夷宾服。

    魏相宣帝初为御史大夫四岁大将军霍光薨上思其功德以其子禹为右将军兄子乐平侯山复领尚书事相因平恩侯许伯奏封事言春秋讥世卿恶宋三世为大夫及鲁季孙之专权皆危乱国家自後元以来禄去王室政繇蒙宰今光死子复为大将军兄子秉枢机昆弟诸胥据权势在兵官光夫人显及诸女皆通籍长信宫(通籍谓禁门之中皆有名籍恣出入也。)或夜诏门出入骄奢放纵恐浸不制(浸渐也。不制不可制节也。)宜有以损夺其权破散阴谋以固万世之基全功臣之世。又故事诸上书者皆为二封署其一曰副领尚书者先发副封所言不善屏去不奏相复因许伯白去副封以防壅蔽帝善之诏相给事中皆从其议霍氏杀许后之谋始得上闻。

    张安世宣帝时为大司马领尚书事尝有所荐其人来谢安世大恨以为举贤达能,岂有私谢邪绝弗复为通(有欲谢者皆不之见一曰告此人而绝之更不与相见也。)。

    张禹成帝时为丞相後以特进为太子师见时有变异。若上体不安择日洁斋露蓍(露筮易蓍于星宿下明日乃用言得天气也。蓍草名筮者所用也。)正衣冠立筮得吉卦则献其吉如有不吉禹为感动忧色。

    孔光安帝时为丞相帝躬行俭约省减诸用政事繇已出朝廷翕然望至治焉褒赏大臣益封光千户时成帝母太皇太后自居长乐宫而帝祖母定陶傅太后在国邸有诏问丞相大司空定陶共王太后宜当何居光素闻傅太后为人刚暴长於权谋自帝在襁褓而养长教道至於成人帝之立。又有力光心恐傅太后与政事不欲令与帝旦夕相近即议以为定陶太后宜改筑宫大司空何武曰:可居北宫帝从武言北宫有紫房複道通未央宫傅太后果从複道朝夕至帝所欲称尊号贵宠其亲属使帝不得直道行顷之太后从弟子傅迁在左右尤倾邪帝免官遣归故郡傅太后怒帝不得已复留迁光与大司空师丹奏言诏书侍中驸马都尉迁巧佞无义漏泄不忠国之贼也。免归故郡复有诏止天下疑惑无所取信亏损圣德诚不小愆陛下以变异连见避正殿见群臣思求其故至今未有所改(旧有不善之事皆未改除)臣请归迁故郡以销奸党应天戒卒不得遣复为侍中胁於傅太后皆此类也。又傅太后欲与成帝母俱称尊号群下多顺指言母以子贵宜立尊号以厚孝道唯师丹与光持不可(执人不可)帝重违大臣正议(重难也。)。又内迫傅太后猗违者连岁(猗违犹依违耳)光凡为御史大夫丞相各再一为大司徒太傅太师历三世居公辅位前後十七年自为尚书止不教授後为卿时会门下大夫讲问疑难举大义云:其弟子多成就为博士大夫者见师居大位几得其助力光终无所荐举至或怨之其公如此。

    後汉第五伦章帝时为司空奉公尽节言事无所依违诸子或时谏止辄叱遣之吏人奏记及便宜者亦并封上其无私。若此袁安和帝时为司徒安以天子幼弱外戚擅权每朝会进见及公卿言国家事未尝不噫呜流涕。

    鲁恭安帝时再为司徒恭在公位选辟高第至侯郡守者数十人而其耆旧大姓,或不蒙荐举至有怨望者恭闻之曰:学之不讲是吾忧也。诸生不有乡举者乎!终无所言(言人患学之不习耳。若能习自有乡里之举岂待要三公之辟乎!)。

    李安帝时为司空数陈得失有忠臣节会北乡侯立复为司徒及北乡侯病阴与少府河南陶范步兵校尉赵直谋立顺帝会孙程等事先成故功不显。

    李固冲帝时为太尉梁太后临朝固以清河王蒜年长有德欲立之谓冀曰:今当立帝宜择长年高明有德任亲政事者愿将军详审大计察周霍之立文宣戒邓阎之利幼弱冀不从乃立乐安王子缵年八岁是为质帝。

    刘矩桓帝时为司空以蛮夷叛免灵帝初复为太尉矩再为上公所辟召皆名儒宿德不与州郡交通顺辞默谏多见省用。

    陈蕃永昌元年为太傅录尚书事时新遭大丧国嗣未立诸尚书畏惧权官病不朝蕃以书责之曰:古人立节事亡如存今帝祚未立政事日蹙诸君奈何委荼蓼之苦息偃在床於义不足焉得仁乎!诸尚书惶怖皆起视事灵帝初即位窦后临朝蕃与后父大将军窦武同心尽力徵用名贤共参政事天下之士莫不延颈想望太平。

    李咸为太尉灵帝熹平元年中常侍曹节王甫欲别葬窦太后而以冯贵人配诏公卿大会朝堂令中常侍赵忠监议咸时病乃扶舆而起捣椒自随谓妻子曰:若皇太后不得配食桓帝吾不生还矣。既议坐者数百人各瞻望中官良久莫肯先言赵忠曰:议当时定怪公卿以下各相顾望司隶校尉陈球曰:皇太后以盛德良家母临天下宜配先帝是无所疑忠笑而言曰:陈廷尉宜便操笔球即下议曰:皇太后自在椒房有聪明母仪之德遭时不造援立圣明承继宗庙功烈至重先帝宴驾因遇大狱迁居空宫不幸早世家虽获罪事非太后今。若别葬诚失天下之望。且冯贵人冢墓被发骸骨暴露与贼并尸魂灵染。且无功於国何宜上配至尊忠省球议作色俛仰嗤球曰:陈廷尉建此议甚健球曰:陈窦既冤皇太后无故幽闭臣常痛心天下愤叹今日言之退而受罪宿昔之愿公卿以下皆从球议咸始不敢先发见球辞正然後大言曰:臣本谓尔诚与臣意合会者皆为之愧曹节王甫复争之,於是咸乃诣阙上疏曰:臣伏惟章帝窦后虐害恭怀安思阎后家犯恶逆而和帝无异葬之议顺朝无贬降之文至於卫后孝武皇帝身所废弃不可以为比今长乐太后尊号在身亲常称制坤育天下。且援立圣明光降皇祚太后以陛下为子陛下岂得不以太后为母子无黜母臣无贬君宜合葬宣陵一如旧制帝省奏谓曹节等曰:窦后虽为不道而太后有德於朕不宜降黜节等无复言,於是议者乃定咸在朝清忠权幸惮之。

    荀爽献帝初为司空因从迁都长安爽见董卓忍暴滋甚必危社稷其所辟举皆取才略之士将共图之亦与司徒王允及卓长史何等为内谋会病薨。

    王允初平元年为司徒及董卓迁都关中卓尚留雒阳朝政大小悉委之於允允矫情屈意每相承附卓亦推心不生乖疑故得扶持王室於危乱之中臣主内外莫不倚恃焉允见卓祸毒方深篡逆已兆密与司隶校尉黄琬尚书郑公业等谋共诛之乃以获羌较尉杨瓒行左将军事执金吾士孙瑞为南阳太守并将兵出武关道以讨袁术为名实欲分路征卓而後拔天子还雒阳卓疑而留之允乃引内瑞为仆射瓒为尚书二年卓还长安三年春连雨六十馀日允与士孙瑞杨瓒登台请霁复结前谋瑞曰:自岁末以来太阳不霖雨积时月犯执法彗孛仍见昼阴夜阳雾气交侵此期应促尽内发者胜几不可後公其图之允然其言乃潜结卓将吕布使为内应会卓入贺吕布因刺杀之及李亻郭汜为乱攻长安城将吕布奔走布驻马青锁门外招允曰:公可以去乎!允曰:若蒙社稷之灵上安国家吾之愿也。如其不获则奉身以死之朝廷幼少恃我而已临难苟免吾不忍也。努力谢关东诸公勤以国家为念亻乃收允杀之及宗族十馀人皆见诛害唯兄子晨陵得脱归乡里天子感恸百司丧气後迁都於许献帝思允忠节使改殡葬之。

    赵温为司徒时李亻与郭汜不协亻欲移献帝温与亻《书》曰:公前为董公报雠然实屠陷王城杀戮大臣天下不可家见而户释也。今争睚眦之隙以成千钧之雠民在涂炭各不聊生曾不改悟遂成祸乱朝廷仍下明诏欲令和解诏命不行恩泽亏损而复欲移转乘舆更幸非所此诚老夫所不解也。於易一过为过再为涉三而弗改灭其顶凶不如早共和解引兵还屯上安万乘下全生民,岂不幸甚亻大怒欲遣人害温其从弟应故温掾也。谏之数日乃止。

    杨彪为太尉录尚书事及李亻郭汜之乱彪尽节为主岖危难之间几不免於害彪见汉祚将终自以累世为三公耻为魏臣遂称足挛不复行积十馀年魏文帝即王位欲以为太尉令近臣宣旨彪辞曰:尝仕汉朝为三公值世衰乱不能立尺寸之益。若复为魏臣於国之选亦不为荣也。帝不夺其意。

    蜀诸葛亮为丞相章武三年先主病笃召亮属以後事亮泣曰:臣敢竭股肱之力效忠贞之节继之以死建兴元年魏司徒华歆司空王朗尚书令陈群太史令许芝谒者仆射诸葛璋各有书与亮陈天命人事欲使举国称藩亮遂不报书作正议曰:昔在项羽起不繇德虽处华夏秉帝者之势卒就汤镬为後来戒魏不审鉴今次之矣。免身为幸戒在子孙而二三子各以耆艾之齿承伪指而进书有。若崇竦称莽之功亦将逼於元过苟免者邪昔世祖之创迹旧基奋羸卒数千摧莽强旅四千馀万於昆阳之郊夫据道讨淫不在众寡及至孟德以其谲胜之力举数十万之师救张於阳平势穷虑悔仅能自脱辱其锋锐之众遂丧汉中之地深知神器不可妄获旋还未至感毒而死子桓淫逸继之以篡纵使二三子多逞苏张诡靡之说奉进兜滔天之辞欲以诬毁唐帝讽解禹稷所谓徒丧文藻烦劳翰墨者矣。夫大人君子之所不为也。又军诫曰:万人必死横行天下昔轩辕氏整卒数万制四方定海内况以数十万之众据正道而临有罪可得干拟者哉!五年亮率诸军北驻汉中临发上疏曰: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解於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盖追先帝之殊遇欲报之於陛下也。诚宜开张圣听以光先帝遗德恢弘志士之气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义以塞忠谏之路也。宫中府中俱为一体陟罚臧否不宜异同。若有作奸犯科及为忠善者宜付有司论其刑赏以昭陛下平明之理不宜偏私使内外异法也。侍中侍郎郭攸之费董允等此皆良实志虑忠纯是以先帝简拔以遗陛下愚以为宫中之事事无大小悉以咨之然後施行必能裨补阙漏有所广益将军向宠性行淑均晓畅军事试用於昔日先帝称之曰:能是以众议举宠为督愚以为营中之事悉以咨之必能使行阵和睦优劣得所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後汉所以倾颓也。先帝在时每与臣论此事未尝不叹息痛恨於桓灵也。侍中尚书长史参军此悉贞良死节之臣愿陛下亲之信之则汉室之隆可计日而待也。臣本布衣躬耕南阳苟全性命於乱世不求闻达於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於草庐之中谘臣以当世之事繇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後值倾覆受任於败军之际奉命於危难之间尔来二十有一年矣。(按刘备以建安十三年遣亮使吴亮以建兴五年抗表北伐自倾覆至此整二十年然备始与亮相遇在败军之前一年时也。)先帝知臣谨慎故临崩寄臣以大事也。受命以来夙夜忧叹恐付不效以伤先帝之明故五月渡泸深入不毛(《汉书》地里志曰:泸津水出郡句町县)今南方已定甲兵已足当奖率三军北定中原庶竭驽钝攘除奸凶兴复汉室还於旧都此臣所以报先帝而忠陛下之职分也。至於斟酌损益进尽忠言则攸之允之任也。愿陛下臣以讨贼兴复之效不效则治臣之罪以告先帝之灵。若无忠益之言责攸之允等之慢以彰其咎陛下亦宜自谋以谘诹善道察纳雅言深追先帝遗诏臣不胜受恩感激今当远离临表涕零不知所言亮与法正虽好尚不同以公义相取亮每奇正智术亮出驻汉中张裔以射声校尉领留府长史尝称曰:公赏不遗远罚不阿近爵不可以无功取刑不可以贵势免贤愚之所以佥忘其身者也。李严尝有书与亮劝亮宜受九锡进爵称王亮答《书》曰:吾与足下相知久矣。可不复相解足下方诲以光国戒之以勿拘之道是以未得默已吾本东方下士误知於先帝位极人臣禄赐百亿今讨贼未效知已未答而方宠齐晋坐自贵大非其义也。若灭魏斩帝还故居与诸子并升虽十命可受况於九邪亮与兄瑾《书》曰:乔本当还成都令诸将子弟皆得转运思惟宜同荣辱今使乔督五六百兵与诸子弟传於谷中。

    吴顾雍为丞相时访逮民间及政职所宜辄密以闻。若见纳用则归之於上不用终不宣泄然於公朝有所陈乔亮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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